凡多姆海恩家的小伯爵收养了一个男孩,这个消息就像长了脚似的,瞬间就传遍了lun敦上下。
当然了,夏尔自然知道,这件事之所以被传开来,当然不是因为贵族们欣赏他的助人为乐,而是拿“养子”这件事来打趣他。
“哟,伯爵,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伯爵小小年纪就连孩子都有了,连我这个三十几岁的人都还没孩子呢。”
这差不多已经是夏尔这两天听到的第三个这么调侃他的贵族了。
但再怎么说,毕竟是当面。英格兰的贵族讲求体面,话还不至于到难听的程度。但是在背地里可是有不少人扯着Yin暗的嘴脸,说什么“连鸡鸡都还没发育好就玩收养,小小年纪真不怕早死”之类的恶毒言论。
“是吗?”夏尔放下手中的台球杆,他已经把最后一个球打进洞口里了,轻描淡写地说道,“生不出孩子来应该是你的问题。来找我还不如早点去看医生呢。”
贵族的脸气得一阵青一阵白,四周人哄堂大笑,闹得这位贵族半天下不来台。
这些社交琐事夏尔是不怎么在意的,因为那些满脸横rou的贵族除了是维护他贵族位置的工具以外,连人都称不上。不过连他身边的某位执事都开始拿这件事说笑的时候,夏尔就开始不满了。
“少爷,红茶。”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执事像往常一样礼貌地敲开自家少爷的房门,不厌其烦地介绍着茶点的样式:“今天的红茶是印度尼尔吉利红茶,配以刚刚烘焙好的Scone,请您稍微休息一下,慢用茶点。”
夏尔正皱紧眉头看着手中连续杀人案的资料,所以听到塞巴斯蒂安的话只是敷衍的“嗯”了一声,“放在那边就行了。”
然后塞巴斯蒂安的话就让他不得不放下手里的资料,狠狠地瞪他一眼了。
“少爷,您现在也是当父亲的人了,不如把手里的工作先放一放,多陪一下孩子吧?”
“塞巴斯蒂安!”夏尔恼怒道。
执事的眼睛里明明就闪烁着恶作剧得逞似的笑意,脸上却还偏偏要做出一副恭敬的表情。
“我并没有说错啊。”塞巴斯蒂安笑眯眯地说道,“少爷您确实是抹大拉少爷名义上的养父,并且自从您将抹大拉少爷带回宅邸以后,就再也没有和他说过话呢。在下在想,既然是您的主张将抹大拉少爷带回宅邸的,是不是也应该稍微负起责任来呢?”
夏尔立刻不爽地皱起了眉毛。
什么少爷少爷的,什么时候塞巴斯蒂安也会叫别人少爷了?
“那家伙才不是什么少爷,只是我从街边捡回来的一条小狗而已。”夏尔转动转椅,与塞巴斯蒂安完全平视,“这个家的主人只有我一个而已。只是如果不给他冠上一个相应的名义,这个社会是不会接受的吧?反正在lun敦,‘养子’的含义是最接近‘小狗’的词了。”
“少爷真是善良呢。”塞巴斯蒂安不怀好意地微笑道。
“少用那个词来恶心我了。”夏尔不满地嘟囔道,“再说了,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讨论什么养子的事情吧?女王让我调查的杀人案已经给了截止日期,下周之内要是查不出凶手是谁,或者被那帮警察抢先的话,我可就摊上大麻烦了。”
“是的,关于这个……”
塞巴斯蒂安向前走了一步,夏尔这时才注意到,在执事送来的下午茶餐盘里,还放着一份卷起的报纸。
“又有谁被杀了吗?”夏尔喃喃道。
执事将报纸展开,夏尔一眼就看到了头版上那大大的标题:杀人鬼再度行动!碎尸现场惨不忍睹!
“真是一群愚蠢的警察,连保密工作都不会做。这下陛下又要头疼了。”夏尔暗骂了一句,接过了报纸。报纸上配有一张十分模糊不清的照片,除了惊恐的围观者之外,什么都没有拍到,“这么一来,就是第四个人了吧?”
“是的。”
“被害者是男性还是女性?年龄多大?”夏尔问出问题以后,突然又皱了皱眉,抬头看向塞巴斯蒂安,“不,你还是直接把照片拿给我看吧。”
“不愧是少爷呢。”塞巴斯蒂安露出一抹笑容。
“少废话了,你的话,绝对拍到了吧?”夏尔露出慵懒的表情,一副懒得多解释的样子,向自己的执事伸出了手。
几张洗好的照片被递到了夏尔手中,夏尔接过来,然后瞬间就愣住了。
虽然照片并没有颜色,黑与白组成了照片上唯一的色调。但即使这样,单单是照片的画面,就给人以足够的冲击力了。
如果没有人提前告诉夏尔这是杀人事件的话,单看照片,他一定会以为这是哪里的野兽跑到lun敦来了。
尸体是一具女人的尸体,长相相当可爱,年龄应该在15到18岁之间,正是曼妙的年纪。
头颅和身体被分开了,倒不如说被撕裂开了比较合适。她的眼睛闭着,表情不知为何十分安详,纤长的睫毛挺翘在空气当中,就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然后,尸体的身体堆在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