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蓟被少年引领着,过了一道暗门,便是一道曲折长廊。长廊侧有数个身材高大,头戴面具的沉默侍卫巡逻把守,虽然陆蓟一路走来未曾受阻,却总归是个戒备森严的模样。
少年为陆蓟推开了门,陆蓟迈入室内,便是另一番景致。门前紧邻着的是一道五折屏风,绸锦上描画着五幅纵情交合的男男女女,分别作出五种不同的交欢姿势,甚至还有一个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cao弄的双性,个个容貌秀美,栩栩如生,连欢愉的表情和大腿间肆意流淌的yIn水都事无巨细地刻画出来,令人血脉偾张。
陆蓟却只神色平淡地转过屏风,面前便是一间装饰华美的内室,最显眼便是那张足够数人并排平躺的大床,月白绸缎柔软厚实,秋香色纱幔从四周垂下,影影绰绰间几分暧昧。除去显见用了心思的床铺,其他摆设也显见用心,从衣柜到书案梳台,墙边甚至还立了一个书架,陆蓟眼尖,一眼就瞧见了几本类似《房中秘术》《合欢二十四式》之类的书名。
“郎君可要先换件衣服?”
身后传来询问,陆蓟回头,只见少年手捧一件绛紫色长袍,正恭敬地站在他身后。
陆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我自然是要换的——只是你把衣服脱了做什么?”
少年赤身裸体地站在原地,少了白纱的遮蔽,他雪白无暇的rou体便一览无余。少年身材极好,可以说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少之一分则太短,胸前两只柔软小巧的nai子半拥半挤在他捧着的绛紫色衣衫上,两只樱花般的ru头娇俏地挺立,纤细腰肢下是一只浑圆雪tun,再往下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最引人瞩目的是他腿间一片光洁,垂下的粉嫩阳具被一只金环死死束在了小腹处,细细的金链缠绕过他的大腿根,将他驼趾般的Yin部弧度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明明是被如此羞耻地束缚着,偏偏少年表情极度温顺,仿佛哪怕是被人掰开两条长腿cao进他的两个xue眼,被玩弄到喷水失禁,他也能目光柔软地勾住大腿,掰开自己的xue眼,任人掠取一样。
“蒙郎君垂询,这是春满楼的规矩。”事实上,少年也是如此回答,“但凡是贴身的奴婢,在内室伺候客人时,是一律不许穿衣服的。在内室,无论客人有什么吩咐,奴婢都会遵从;想对奴婢做什么,奴婢都绝不会反抗。”
这话说得旖旎缠绵至极,如果换做其他人,只怕无论如何也要先压着他爽上一回再说。但是陆蓟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极度平和,甚至还微微笑了一下:“这是什么新奇规矩,也难得你们楼主想得出来——罢了,过来替我更衣。”
陆蓟说更衣,便真是单纯的更衣。那件绛紫色长衫用的是上好的杭绸,穿在陆蓟身上,愈发显得他气度华贵。少年赤裸着身体为他扣上腰带,陆蓟垂眼看着少年头顶的发旋,忽然道:“春满楼今日的拍卖,所在何处?”
“今日的拍卖会在第四楼。”少年应声道,“未时开始,如今尚有两个时辰。郎君可想去看看?”
“自然。”陆蓟漫不经心道,“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今日都有些什么货色?”
“郎君恕罪,奴也不知。”少年笑道,“郎君不妨亲去一观,若是提前知晓了,岂不无趣?”
“有理。”陆蓟一笑,目光却落在了那少年脸上,“不过你方才说过,内室之中,客人说的话,奴婢就该一律遵从。我既发问,你却回答不出,这该如何是好?”
那少年一滞,当即从善如流地双膝跪地。陆蓟见他膝行至床边的小柜前,从下层抽屉中取出一只木盒,双手举过头顶将之呈在了陆蓟面前,轻声道:“是奴失仪,请郎君责罚。”
陆蓟伸手掀开盒盖,只瞧了一眼就笑了。他径自回转身,一掀袍落坐在椅子上,慢悠悠道:“这里头的东西有点意思,你且为我解说一番。”
少年低声应是,将那盒子放在地上,先取出了一根粗大狰狞的长角来:“这是南石角先生,用的是岭南一种奇石,名唤女娲石,据说是女娲补天时遗落下的石浆所化,在热水中煮开过一回,可保三个时辰灼热不退,若是放在人xue里,能足足热上四个时辰。将之拔出后再行cao弄xue眼,格外热烫舒适。”
陆蓟略一抬眼:“女娲石确是好物,可惜表面光滑,放在xue里也就是个热烘烘的玩意儿,少了磨xue的爽快感。其他还有什么?”
那少年抿了抿唇,将那角先生搁下,又取出一件触器来:“这件叫做‘九连环角先生’,以温玉凿刻后重新连起,放在xue中受热时便自行研磨活动,如同活物一般。”
“这倒难得。”陆蓟一笑,像是终于来了点兴趣,“能做出‘九连环角先生’的,最出名便是赣州方家,随便一件都是千金难求,就这么被你们搁在此处?”
“能让郎君欢喜,便是值得。”少年笑道,将那角先生放在陆蓟手边,又自盒中取出一枚银环,“赣州方家擅长yIn巧之术,除去九连环角先生,他家还有一样珍品,便是这茱萸环。”
那银环不过花瓣大小,外圈刻出一支梅花模样,环下吊着一只小巧球型铃铛,除此之外倒是平平无奇。少年见陆蓟不语,便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