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侧有一道包金铜制大门,门上雕着的衔环兽首却不是椒图,而是一条蜿蜒盘踞的蛇,蛇眼处嵌着血红宝石,在烛火下宛如活物。门前有两名身穿利落短打的高大男子看守,见少年引着陆蓟过来,只看了一眼陆蓟面上的黄金面具,就朝他略一躬身,而后为他推开了这扇沉重大门。
门后是一道旋转而上的楼梯,墙壁上描绘着身形纤长优美的飞天舞者,有男有女,都只以长纱覆身,放肆而大胆地露出腰肢、大腿与肩膀,姿态妖娆而魅惑,在烛火下低yin浅笑,一笔一划都自朦胧中探出不可言说的欲望。
楼梯并不算高,直通向二楼。陆蓟走到一半,就隐约听到了丝竹的声音,愈来愈近。楼梯尽头的门前同样有人看守,为他们打开了沉重的铜门。
耳旁乐声一时明晰起来,二楼的整个情形已经落入陆蓟眼底。这里竟似是比一楼要宽敞许多,以各色绸缎整整齐齐地搭起了三座布棚,隔壁梨园的戏台子一般,分踞三个方位,很有些互不干扰的意思在。每个台前都摆放了桌椅,茶水瓜食一应俱全,台下坐着的人就已经是戴着铁、银面具,金质则依旧不见踪影。
“这三座,我们称之为‘花台。’”少年极是时候地出声解释,“每一座台上都会有楼中的姑娘小倌们表演才艺,自卯时起开始直至近丑时,通宵达旦,彻日不息。郎君想看哪一种?”
陆蓟环视一周,笑道:“挨个看过就是。”言毕一展折扇,抬步就往左侧天蓝色花台走去。
台上箫声靡靡,一左一右立着二人,各持一只长箫,正在一起演奏同一支乐曲。右边那位一身天青色长袍,墨色长发半挽,正在凝神吹奏。他唇若点朱,略含着一截玉色箫口,眼睫低垂间勾起狭长眼梢,姿态优美如谪仙;而左边那位身穿黑色长袍,脸上赫然戴着一只铜质面具,却不是小倌,而是客人。
右侧青衣男子显然技艺Jing湛,一首《簪花令》被他吹得婉约缠绵,柔软中几分露骨,引得人不由自主沉醉其中,相较之下左侧的面具男子则堪堪流畅,若非右侧青衣男子有意放缓了曲调,他怕是连节奏都跟不上。
陆蓟听了片刻,侧头询问那跟随他身侧的少年:“客人也能上花台表演?”
少年微微一笑,艳如桃李:“客人若想,自然是可以的。某些表演也是姑娘或是哥儿们做主,想要与客人一道罢了,郎君且看着就知晓。”
二人交谈这会儿,台上演奏已然结束。只见那名青衣男子持箫转身,朝那客人一揖,含笑道:“先生演奏技艺Jing湛,奴甘拜下风,自愿认输,还请先生责罚。”
“原来不是合奏,而是比试?”陆蓟折扇一点手心,已是笑了起来。
若是正经比试,断然没有比试二人一起吹奏的道理;何况即使是一起吹奏,那青衣小倌的吹奏技艺也显然远胜那名戴着面具的客人,他却如此自然地认输。听起来,只怕是那“责罚”才是台上的重头戏。
果不其然,那台上客人闻言哈哈一笑,将那玉箫丢在一边,将自己的裤子一脱,毫不顾忌地在台上当众露出腹下一条软塌塌粗黑阳具,招摇般地挺着晃了两下,yIn笑道:“既然你吹箫技巧不佳,就罚你舔一舔爷的鸡巴,好好练上一练。”
台下叫好起哄声响作一团,显然都是深谙其中套路,个个都已经迫不及待了。那青衣小倌面色含羞,却只回身将玉箫递给上前的小侍,腰身一弯跪伏在地,如母狗般膝行到那客人跟前,探出半截嫩红舌尖,沿着他的小腹一路舔弄而下,近乎大半张脸都埋进了深黑浓密的Yin毛里。他先将那两个沉甸甸的圆球亲吻过,又张开嘴含进去细细地吮,目光迷离地用脸颊去蹭已经半勃起的粗黑阳具,将那两个Jing囊都舔得满涨起,这才柔顺地张开嘴含住阳具,收缩双颊吞了一个深喉。
方才那个风仪清雅的奏箫者摇身一变,成了在男人胯下给人当众口交的熟练婊子。那客人虽然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但陆蓟看见他将那小倌朝自己胯下按去的动作,显然是被舔得极为舒爽。
那小倌柔顺地张开嘴,被腥臊rou棒捅进了喉管深处,涎ye沿着合不拢的嘴角滴落,清晰的啧啧水声在台上响成一片。
台下有人高声骂道:“看这婊子一脸馋样,怕是早就想喝Jing发sao了!”
“就是!口水流成那样,屁眼早就发大水了吧!”
“这sao货还忍得到晚上吗?不如把他就地cao了算了!”
陆蓟身旁的少年已是及时低声解释:“这是二层的规矩,在台上演出的内容由姑娘和小倌们自行决定,但不能在台上当众与客人媾和,必须等到过了酉时入夜,有客人翻了他们的牌子,点了他们的花名,才能回房伺候客人。”
陆蓟笑道:“这倒是有趣。若是有人不守规矩,又该如何?”
那少年道:“若是客人不守规矩,就会被收回面具,需得出双倍价钱才能再踏入春满楼;若是姑娘小倌们不守规矩……楼内自有一套罚他们的法子,等下郎君自会见到。”
竟是卖了个关子,陆蓟也不在意,只将目光转回台上。那客人显然已经压抑不住,正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