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柔软,气息交织温热,他臊红了耳根,偏还得故作正经地引导灵流至自身体内。
灵流汹涌澎湃,似洪水溃堤般朝他奔涌而来,他不由自主加深这个吻,贪得无厌地索求,随着灵体逐渐充盈,有浮光般的记忆碎片一同向他涌来。
……
“……明日便是结契之日,我先过来瞧瞧你,你这儿倒是真热闹……怎么,你竟舍得赶我?我偏不走……”
“……你怎来了?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鸿钧要覆世,参战的神族无一能幸免,首当其冲便是族长,你……”
……
灵流浩大,越凉猛地撤开身,喘息剧烈,目光灼灼看着契夫的脸,半晌,才喃喃道:“太炀……阿炀?”
那人犹沉睡着,并未回应他的问话。
他在对方的记忆中捕捉到了前世的记忆,虽然只是浮光掠影,撕裂般的心痛却悄然袭来,是人至穷途末路时,对挚爱割舍不下的心痛。
他低垂着头,安静地缓了好一会儿,忽然轻笑一声,又看向太炀。
“我连自己的来历都记不大清,没想到最先回忆起的,竟是你的名字。”
“倒也无妨……”他轻叹一声,拍拍太炀的脸,语气变得轻松,“慢慢来罢,不过你究竟什么时候能醒?”
他的契夫睡得昏沉,胸膛平稳地起伏着,自然不会回答他。
越凉又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什么,脖颈顿时泛起红晕,一直爬上耳根面颊,直至老脸臊得通红。
契夫双唇泛红润泽,都是方才被他啃的,越凉老王八下嘴也没个轻重。
他帮太炀整理好衣衫,慌忙爬出石棺之外,活像心虚的小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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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遍生植物的废弃神殿外,传来沉重蹄踏,许多个六翼神出现在大殿门口,遮蔽住大半光线。而后他们忽然撤开,让出中间的一条道。
一个更大的六翼神缓步踏进了破败的神殿里,足蹄踏在gui裂的石板上发出闷响,每一步都激起灵流的晃动,他比其他的六翼神看起来更似前世的恶魔,体型也更壮硕。
他在大殿中央站定,手中石叉随意往地上一顿,只听咚的一声,灵流震荡立刻扩散开。
大殿里空空荡荡,方才逃进来的那群玄兽已经不见踪影。
六翼神领主环顾四周,眉心渐渐蹙起,缓慢地走进殿去,其他六翼神颤巍巍地跟在他身后,其中就有先前被越凉击飞的三只。
领主走得越来越深,他的蹄足踩在一根藤蔓上,忽然,这根藤蔓动起来裂出地面,以迅雷之势朝他袭来!
他下意识挥叉抵挡,只听铛的一声,藤蔓弹飞,竟发出金石般的脆音。
更多花藤朝他袭来,跟在他身后的六翼神顿时落荒而逃,以被先前被击飞的三只为首,旋风般飞逃出神殿,转瞬便没了影。
六翼神领主惊怒,咆哮着反抗,不曾想花藤竟越缠越多,每一枝都粗壮无比,仿佛有人Cao纵般迅速捆住他的手和蹄足,不一会儿便令他失去反抗能力。
领主成了困兽,立刻在胸腔内以灵流凝聚邪火,企图来个鱼死网破,一根花藤却早一步发现了他的企图,化成利剑之势直刺他的胸膛。
噗!
六翼神领主的竖瞳瞬间收缩,那花藤刺入他的胸膛却并未造成任何伤痕,却是直直没了进去,融化成一股赤金色的灵流,转瞬遍布四肢百骸,结成一个巨大封印将他体内灵流压制住。
现在他变成了一头没有灵力的妖兽,除开蛮力,再构不成威胁。
六翼神领主正拼命挣扎,一团黑影忽然跳至他身前,蹲在巨大的藤蔓上同他对视,“就是你要吃我的小辈们?”
他抬头一看,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生物,除了头上长着长而黑的毛发,身体其他部位的皮肤裸.露着,被发色衬得极白皙,眉目英朗。
这个生物还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同只裹了一块皮毛的自己比起来,厚实得像茧里的蚕。
六翼神领主嘶哑地开口,嗓音好似在火里滚过一般,“你是谁?”
越凉微微挑眉,“你会说话?”
六翼神领主瞪着他,竖瞳里充满愤怒和耻辱。
越凉又说:“会说话就好办了,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放你走。”
对方问:“什么?”
越凉说:“你回去,带着你的族人们离开这里,并且立天地誓,发誓绝不伤害任何一只玄武,怎么样?”
他只听对方回敬了自己一声吼:“不可能!”
于是耸耸肩,道:“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把你带回去。”
他随手一抓六翼神领主的红角,逼迫他仰头看着自己,“你知道人族对待捕食者的做法吗?他们会割下捕食者的头挂在村子口,这样就没有其他捕食者敢来了。手段虽狠,却能存活,你觉得呢?”
六翼神领主顿时愣住了,完全没有料到昔日任人宰割的玄武族会突然变得这么凶猛,嘴张了几下,“你、你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