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沈燕然便缠上阮玉颜了,整日在他身边叽叽喳喳。阮玉颜没想到做了一次这小丫头非但没有失去好奇心离开,反倒越缠越紧了,忍不住屡屡后悔自己当初一时冲动,不过时间一长,阮玉颜就被迫习惯了身边有只雀儿的感觉。
沈燕然刚刚开荤,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三五不时就要拉着阮玉颜往床上去,没人的时候也忍不住缠到阮玉颜身上舔吻着他的唇不放。
阮玉颜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总不会拒绝她,想着和谁做都是做,她想要便给她吧。一来二去,沈燕然的技术是越来越好,和阮玉颜在床上的契合度也越来越高,对阮玉颜的身体更是了熟于心,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阮玉颜哪怕在她面前全部脱光,房事中高chao的快乐的难耐的痛苦的私密模样让她看了个遍,他和她之间还是隔着一层模模糊糊的东西,她进不到他心里。
变故出现在某个晚上,那天沈兰舫难得有时间,可能是觉得带她过来又没空看顾她,心里有些愧疚,便趁着休沐带她和柳江茗一道去稍远一些的集市玩。一路上看着俩人已经浑然忘记身边还有第三个人的样子,沈燕然混身别扭,也越发想念起阮玉颜。
到了地方,沈燕然怎么也不肯再和快连成一体的两人一道走,沈兰舫也不担心,摆摆手让她自己注意安全,就搂着柳江茗走了。沈燕然这才松了口气,四处瞧瞧看看,平日都在城里的她难得来趟乡间集市,有些兴致勃勃的。
街边有个卖自己绣品的小郎君,摊位上的小东西绣工十分了得,沈燕然见他一个人照顾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尚在襁褓的,忍不住有些怜悯,上前与他聊了两句。
那小郎君说自己的妻主被征调去给严贵君修藏娇殿,快两年了,一直音讯全无,家里孩子没人照顾,只能靠着自己的绣活儿养家了。
沈燕然回想了一下严谨那骄纵跋扈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将那小郎君的东西全部买下来,让他早些回家了。里面有条燕雀成双在枝头的帕子尤其好看,她觉得阮玉颜一定会喜欢。后来沈燕然想着阮玉颜爱吃的菜,挑了些新鲜的买回去,打算给他做一顿好吃的。
她如今的厨艺虽然赶不上酒楼的大厨,不过因为要养着阮玉颜那张挑剔的嘴和娇弱的胃,着实得了不少历练,已经可以拍着胸脯说很是不错了。
若是被母亲看到自己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儿有如此厨艺,肯定会吓一跳的,沈燕然捂着嘴笑了笑,连忙赶回金陵了。只是一天不见,她就好想玉颜啊,也不知道玉颜有没有想她。
回到别苑的时候,管家跟她说阮玉颜回芳菲阁了,没在这里。沈燕然放下新买的菜,换了身衣服,拿着那条燕雀成双的手帕,兴冲冲地进了芳菲阁。
芳菲阁正是热闹的时候,楼下揽客的小倌们对她日日到阁里报道见怪不怪,笑着打趣:“沈小姐又来找阁主啊。”
“诶!”沈燕然大声应了句,就风风火火地冲上了四楼。
四楼安安静静的,就只有阮玉颜一个人的房间在这里,其他的就是些放置衣服杂物的地方了。
沈燕然对这里太熟了,闭着眼都能找到阮玉颜的房门,看着窗子上映出摇曳的烛火,沈燕然心下一乐,他果然在这儿。
正要推门进去,沈燕然却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屋里似乎不只是阮玉颜一个人。
窗上映出两个交缠的身影,下身紧紧贴在一起,抵死缠绵,躺在床上那个头高高地昂起,他身上的女人埋头在他胸口,下身还在不停耸动。
阮玉颜的娇喘一声高过一声,轻笑着断断续续地说道:“好娘子,您轻些……啊……玉颜,玉颜受不住了……啊……”
女人的声音里带着粗喘,掐着他的下巴说道:“阮老板果然名不虚传……嗯……前面粗硬,后面嫩软……极品……”
屋里的呻yin喘息一声高过一声,沈燕然手撑着门框,满脸木然,如坠冰窟。
她静静地将门缝合上,转身走到了楼下,门口的小倌似乎有些惊讶,“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是没找到阁主吗?我记得他回来了呀。诶,沈小姐你去哪儿?”
沈燕然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她静静地绕到芳菲阁后面的小巷子,蜷坐在地上,盯着四楼唯一一间亮光的屋子看了一晚。
清早起来的时候,阮玉颜抬了抬有些酸痛的胳膊,晾了一晚上没盖被子,胃又有些疼了起来,他低头看着自己满身的脏污有些难以忍受,跟沈燕然一起久了,都快忘记了这样才是常态,不过所幸得了她们交易的线索,也不算白遭一场罪。
想起沈燕然,阮玉颜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了,嘴角也止不住挂上些笑意。那小丫头昨天去了县城,大约今天便能回来了吧,搞不好又要追着他叽叽喳喳地说看见了什么新鲜玩意儿了。
阮玉颜鼓了鼓气,将自己从床上挪下来,问门外的小厮要了桶水,清洗干净,又换了身衣服,将一身狼藉严严实实地遮住,开门走了出去。
正往前走着,却见沈燕然低垂着头站在一边,他险些错了过去,连忙停下,却见她既没有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