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圆样式的花园里,绿植嫩叶攀着白色铁架桌椅疯长,弯弯绕绕,生命力鲜活,绿意盎然。
蓝色的、白色的、红色的小小花朵,开在灌木丛间,打理修剪过的花卉多了一种整齐的美感,但缺少了生长时的自由与不羁。
在段景鸿的花园里,一切都得按照他的来,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段景鸿拿了一支黄金做的小汤匙,去喂挂在树上鸟笼里的鸟儿。
黑鸟踩着沉重的步子,从花园外一步步走向段景鸿,靠近他,低头道:“段爷,港口有批货被扣了。”
逗鸟喂食的汤匙在鸟笼里穿梭,段景鸿对着羽毛是蓝色的小鸟儿吹了两声口哨,添了一匙诱饵。
“谁扣的?那批货的路,不是早打通了吗?”
“常务副市长,胡终明。”
段景鸿放下鸟食碗,转身看向黑鸟,黑鸟后退一步,墨镜里照出段景鸿Yin暗的慈悲脸。
“段爷,胡终明开口要一千万,我是特地来请示段爷,要不要再加些钱给他,讨个好,孝敬孝敬他。”
“孝敬他?”段景鸿冷哼,摆了张臭脸,“他穿开裆裤尿床的时候,我手下都有百来名小弟了,用得着孝敬他?他孝敬我差不多。”
黑鸟懂了。
“那段爷想要他什么,我去安排人,为段爷你拿来。”
“胡终明,我有印象,他离了婚,现在和他那十八岁的小情人住在一起,他有一个前妻,有一个儿子,有一个女儿……”
段景鸿难道是要胡终明那十八岁的小情人?
黑鸟觉得这不太可能啊,段景鸿就只亲近冷姐一人,别的女人他都不碰的,没可能会把连一个一面都没见过,还是其他男人情人的女人要过来。
“很久没有遇到向我狮子大开口的人了,这样。”段景鸿转着大拇指上的老玉扳指,似乎是想到了一种更好的主意。
“给胡终明一千五百万的现金,再让小冷去陪他两晚,这次不用叫幺鸡偷拍布置dv,就让康帅负责接送小冷。”
黑鸟心尖一震,这不是大大便宜了胡终明吗?给钱就能打发的事,为什么还要让冷姐出面。
非但让冷姐出面,还奉上一千五百万,比他大的官,都没有做到这个份上——
是个脑子清楚的,都知道钱和美女不能兼得。
“就照我说的去办。”段景鸿定下了。
他站在鸟笼旁边,脸上印出一记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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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
冷峭燃挂了电话,头伸出窗户,对着一楼水泥地空坝洗着衣服的康帅说道:“康帅,明晚8点出发,开车送我去邻市的海棠酒店,你提前打探下路该怎么走。”
“知道了。”康帅甩着拧干了的衣服,听她问道,“上次你从县城买了一条红裙子,那条红裙子呢?”
红裙子被康帅埋在山里了,他宁愿埋掉,都不要放在多人睡的宿舍里,免得遭他们刻意毁坏。
康帅清楚冷峭燃的性格不是那种会回头索要曾抛弃的东西,这时候要红裙子,康帅傲娇道:“早丢了。
冷峭燃在衣柜里翻不出一条像样的裙子,以往穿的裙子在回来的路上就烧掉了,现在临时找一条陪男人的裙子都找不到,以为康帅手里有现成的裙子能应付一下,哪知他丢了。
丢就丢了,只能叫叔叔再送一条裙子。
冷峭燃再次拨通了段景鸿的电话……
第二天出发的一个小时前,幺鸡开车把裙子送来了。
一条红色针织连衣裙,裹胸包tun,裙身长度至脚踝,相较以往送来的裙子,保守的多。
可穿上后,感觉比不露时,还要妖娆性感。
裙身的红色给人极大的冲击视觉感,没有穿内衣的胸前,就像塞了两颗大水蜜桃垂下,在针织面料的包裹下,令人垂涎欲滴。
幺鸡提出送冷峭燃一段路,到高速路口收费站就将她放下。
洗好澡和洗好头的冷峭燃就坐去了幺鸡的车内,康帅开着空车,闷闷地跟着他们后面。
车内,幺鸡坐驾驶位,冷峭燃坐后排,他开着车,说道:“冷姐,从我们这边开到那边,预计要三个小时,那边下了几天的雨,一到夜里,地上就是shi的,冷姐穿这样少,会冷,我单独为冷姐你准备了一件外套。”
放在副驾驶的外套盒子被幺鸡递去了后排。
冷峭燃接下,拆开礼盒包装一看,是一件驼色的风衣外套。
装好,放下,冷峭燃掏出小镜子,开始化妆。
上了眼线,冷峭燃端详着镜子中自己的容貌,问道:“这次的事是有多棘手,叔叔居然要让我陪他两晚。”
这次是最不棘手的了,用钱就能收拢,幺鸡也不清楚段景鸿为什么又要给钱,又要主动献上冷峭燃。
听说对方看了冷峭燃的照片,说是宁肯不要钱,都要她人。
幺鸡即使是清楚的,都只敢说不清楚。
段景鸿这样做,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