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不及命。
睾丸没有伤到他们,就这样被一枪爆头,实属残忍。
在黑道混了有几年了,康帅还是无法像真正的毒贩那样心狠。
正要开口阻止王蛤蟆,就有人抢在康帅之前,说了出来。
“留他一条命。”
她带着蟑螂从楼梯上快速走下。
见她右手握着枪,康帅就知道把对方小弟打死的人是她了。
王蛤蟆收抢,用胳膊从后套住睾丸的脖子,压制扼住喉管,挤得睾丸无法正常呼吸。
睾丸痛苦不堪,努力睁大眼睛,倔强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她。
她转枪,枪尾对准睾丸的额头,利索的往下一砸。
睾丸的额头陡然生出一个青头大包,叫苦喊疼。
王蛤蟆箍睾丸箍得紧,即使被她砸了额头,睾丸都挣扎不了。
“放开他。”她直起腰。
“是,冷姐。”
王蛤蟆一放开睾丸,睾丸匍匐在她脚下,宁死都不向她求饶。
她看了一眼康帅,似乎对他有话要讲,然而,还是没有开口。
她向站在自己身后的蟑螂吩咐道:“通知兄弟们回来处理院里躺着的人,院里凡是死了的,掏了子弹埋掉,活着的,还给李麻子,至于他……”
一脚把睾丸蹬平躺在地上,她脚踩上睾丸的胸口,脚使力往下踩着。
“把他捆起来,通知李麻子,派人送两百万来我这里谢罪,或是他亲自登门去叔叔那里赔礼,任李麻子选。”
蟑螂毕恭毕敬:“好的,冷姐。”
王蛤蟆看见康帅傻愣着不动,拍了一下他,道:“去找绳锁把睾丸捆起来,发什么呆?“
这小子看起来一脸的聪明,人怎么傻傻的?
康帅一言不发,转身就去找绳子了。
睾丸乘着余力,趴在地上,费力抬头,伸出长舌,一口舔在了她的小腿上。
“去你妈的,想早死投胎,爷爷我成全你!”王蛤蟆一脚踢在了睾丸的头上。
睾丸耷拉下了脑袋。
她一掌打在了王蛤蟆的头上,眼睛瞪如铜铃,怒吼道:“我叫你他妈动他了吗!打死了,向李麻子要不到钱,你出钱啊!”
王蛤蟆低头认错:“对不起,冷姐,我就是看他舔你,心里这一愤怒,我就没能控制我自己……”
“我都没动手,轮得到你动手吗?谁是你老大,你别他妈的忘了!”她斜掌削上王蛤蟆的脑袋。
王蛤蟆被削了脑袋,低着头退后:“我错了,冷姐,错了……”
康帅找到绳子返回,把睾丸的双手反绑在身后,系了一个牢牢的死结,与王蛤蟆把睾丸合力抬到了一楼的小仓库里。
蟑螂打的是传呼机,李麻子回电很快,给的二选一中,李麻子扬言亲自去找段景鸿,让他管好自己的女人。
她听了蟑螂的转述,让蟑螂升一盆火,去拿一个勺子来。
升火期间,去卖水果们的马仔们回来了,其中就有被抓去摘运果子的蚂蚁。
出去一趟,在太阳下呆久了的蚂蚁,脸明显黑了。
蚂蚁十四岁辍学混社会,十六岁跟着左瘸子这个头目混,今年刚成年的他,头一回遇上当毒贩,还要勤劳地摘这漫山的果子,把水果拉去卖了,卖不完还不能吃饭。
稀奇咧。
毒贩不应该是有任务的时候,完成任务,没有任务的时候,就该怎么乐呵,就怎么乐呵嘛。
在果树林间采摘果子,忍受蚊虫叮咬与窒息的环境,蚂蚁怀疑起来,自己还像个毒贩吗?
被召集回来后,看见院内横七竖八躺着受伤的人,楼房墙壁被打上的弹孔,蚂蚁才觉得真实了些。
这才像是毒贩的日常。
帮忙把那些受伤的人抬上一个蓝色皮卡车,如抬着一头头呻yin不断的猪。
与猪不同,猪从猪圈被拉出去,不知道自己将会被押赴屠宰场,迎接一场悲伤的命运。
但李麻子手下的人知道他们一旦这样被送回去,少不得被李麻子重罚一顿,受些皮rou之苦。
因为说来太丢人,他们一堆人,都干不赢被困在屋里的四个人。
一楼空坝上,晾晒衣服的竹竿被李麻子的人来得时候推倒在地,连着洗好的衣服都落在了地上,沾上灰尘黑泥,踩上了脚印。
蚂蚁找上康帅时,康帅正压着水井,把那些落在地上的衣服挨件清洗了。
“康哥……”本是想找康帅了解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见康帅清洗着女人的一条内裤,蚂蚁换话问道,“康哥,你怎么帮她洗上了内裤?”
“我把她内裤弄shi了,当然就由我负责帮她洗了。”
“康哥,你……”蚂蚁想入非非。
道上混的,忌勾搭嫂子。
女人如衣服,再缺女人,都不能看上兄弟的衣服。
好家伙,他才刚拜入段景鸿的名下,就把段景鸿的女人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