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鸢盯着他手上的那一瓶药,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接着从自己的小腰包里面掏出一瓶长相相似的金疮药。
韩昀非常尴尬地把药抹在了另一只手的手背上。
追风怕是跟着韩昀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韩昀如此吃瘪的表情,他捂着嘴强忍着笑,温鸢看着忍得非常辛苦浑身发抖的追风,学着韩昀做了个挑眉的动作。韩昀见状,赶紧回头看。结果正撞上追风憋笑憋到面部扭曲的场面。他气不打一处来,抓着追风就是一个脑瓜蹦。
“哎哟喂……主子你这下手的力度这么重,我待会儿被你敲傻了怎么办!”
韩昀不屑:“你怎么说得好像你很聪明一样?”
追风想撒泼打滚,怎奈韩昀可是他的顶头上司,冲撞一下不久就没了银子,没了银子不就没得吃饭了!于是他非常悲哀地把这股气融化在了肚子里。
温鸢看着他们主仆两人斗嘴,感觉就跟看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她瞟了一眼站在一旁不说话也不动的寒终,心想这个人若不是看他向着自己走来,估计都得觉得他是个雕塑了。
察觉到温鸢带着点小好奇的探究目光,韩昀把追风撇一边,在不超出礼貌的范围之内又靠近了一点温鸢。他发现温鸢长得真是太切合他的口味了,虽说把她放在一众美人之中可能会显得她长得稚嫩,但是就是这一副可可爱爱的模样,才让韩昀的目光老是随着她转。当然,对于现在的韩昀来说这仅仅是一种崇拜的感情,而并不夹带什么爱欲在其中的。
人对美的追求出自天性。
他略带心疼地看温鸢脸上手上的淤青,生硬地叮嘱:“姑娘回家之后记得给这些伤口擦药,要不然……”
温鸢还未等他说完,便解开了勒住袖子的绷带,将袖子往上撸,露出了有点rourou的上臂,然后做了一个展示肱二头肌的动作,“放心,我好得很!这么些小淤青,还不够我哥挨一次打的。”
前边说到韩昀是个纯洁善良的主儿,这会儿让他看见了女孩子光滑白净的手臂,他整个人都害羞起来,一阵可疑的红从脖颈处蔓延到脸上,他飞速别过脸,一只手捂住嘴然后说道:“知道了!赶紧把袖子放下来!”
老古董。温鸢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不过还是乖乖地把袖子放了下来。
“那么,我先告辞了。”温鸢作势要走,突然想起来什么事似的,她回过头对韩昀讲:“既然侯爷已经知道了我的来历,那么可千万千万不要跟我爹说我今天出来一趟地事!不然您可就永远都见不着我了。”
韩昀点点头表示已经清楚明了,毕竟温家在朝廷中名声很大,领头的也肯定不会弱到哪里去。
小姑娘对他笑了笑,头也不回地出了醉花楼的门。
韩昀伸了个懒腰:“好了,接下来要处理楼上那个了。”他抬头望向二楼的女人,鸣月站在过道上,用折扇挡住了大半边的脸,只看到一双含情脉脉的丹凤眼,但是眼中却没有什么情绪,她往下看,仿佛在看一群死物。她定在那里,也像一个死物。
一般来说,像鸣月这种这么有竞争价值的女ji,是有专属的仆人给她们打点一切的。鸣月坐在房中的金丝楠木椅上,优雅地品着沏好已久的茶水。她的仆人早就被吓跑了,凌乱的房间里化妆品物什四散,仿佛刚才被人抢劫过一般。
“本侯记得,刚才那群强盗没上来吧?”韩昀没有坐下,他站在房前,没有正眼看鸣月一眼,“那么姑娘为何要把房间弄成这样呢?”
“侯爷这话就像话本子里不经世事的少年讲出来似的。”鸣月仍是不紧不慢,丝毫没有觉得韩昀的侯爷地位有多重要。“今天是花魁大赛,可是你看这台下个个歪瓜裂枣的,我心有不满,于是便发泄一番罢了。”
正欲反驳,一阵男声在韩昀的背后出现,
“我看你是觉得出最高价的那个是歪瓜裂枣而已吧?”
是消失了好一阵子的林佑。他冷着一张脸,可是看上去又仿佛在隐藏着什么情绪。韩昀站在他旁边也受到了一点压力,而鸣月依旧是慢慢地喝着茶。
突然间,林佑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鸣月的肩膀:“罗明悦,你真的好大的胆子。我当初发誓要带你离开醉花楼,是谁满嘴应是?是谁告诉我不会再出来做女ji?是……”
鸣月淡定地看着林佑过激的行为,仿佛他就是一个不相干的空气人,然后缓缓开口:“是我,也不是我。”
追风身为江洲小八卦,悄悄地凑到一脸吃瓜相的韩昀耳边给他科普他打听来的事情。
这鸣月原叫罗明悦,明白的明,喜悦的悦。小的时候便来了醉花楼做小厮。后来被这里的老鸨发掘了价值,便在醉花楼做了女ji。她长得极美,所以也很多人跟着要。花花公子林佑也是其中一员。
“主子,我听说,这林公子一来二去的对人家鸣月姑娘动了心,誓要带她走呢。赎金高可是哪有这江洲首富付不起的道理?哎呀,可惜他娘一直反对,还要上吊呢听说。你说你这没必要是吧?”
韩昀虽然吃这么个瓜很爽,可他还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