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去,韩昀一直提不起Jing神。
叫他去上朝,慢腾腾地去,慢悠悠地回来,目光涣散,完全没了半个月前的神气。刘管家在家里急得团团转,就差他要魂穿进韩昀身子里替他进宫里去了。得亏当朝圣上是个有见地的贤君,一向跟韩家要好,看这小子也是当作干儿子似的对待。这次进宫,倒是没闹出什么乱子来。
叫他去整理一下府上的公务,他就把下属分完类的公文给弄乱了,又要麻烦下官替他分类文件。就连处理公文,也是时时走神。要不是看在他的身份高贵,刘管家都气得要脱他裤子揍他一顿。
韩昀的心思还在外边游荡呢,自从半个月前跟温鸢的一面之缘,他总觉得一天看不见这姑娘就不高兴,心里闹得慌。他权当自己是朋友少,偶尔弹出来一个女孩子,有了面缘总是想跟人家交好的。想着想着,他又在一份重要公文上画下了鬼画符一样的签名。
追风站在旁边都不忍心看他主子老是神游,他咳了两声以免尴尬,开口道:“主子,你这天天不思进取的,难不成是看上了醉花楼的哪个姑娘不成?”
“什么东西?”韩昀脸一下子就黑了,什么醉花楼,他这个纯良优秀的男子怎么会去这种风流场所。看着追风他突然之间领会到了刘管家气得要揍人的心情,他忍下心里那把无名火,指了指桌上的公文:“你这么有空,不如你来给我看公文签字签章得了?”
追风霎时噤了声。
处理事务一直到晚上,韩昀觉得自己肚子里的午饭已经化为了乌有。这时下人来报,说韩昀的朋友到访,要请他出去吃饭。韩昀挑挑眉,走去前厅,就看到了林佑的脸。
林佑是江洲一个商团的主事,虽说是一副柔弱公子做派,做起生意来却没有比他更狠毒的。之所以会跟韩昀做朋友,是因为两方都有利益需要,成为了关系并不算十分亲密的朋友。这次来访,林佑也是想趁这个机会捞点好处。
韩昀也是知道林佑来的目的。两个城府很深的男人都知道对方到底要干什么。然而就是不戳穿对方的小心思。韩昀应了下来,反正在家里不出门也是这样颓废,出去一趟搞不好真的能恢复一下Jing神也说不定。
他在想着去温氏药馆看两眼,十几天下来各种要事缠身,他几乎没有出去私巡的机会。
韩昀站在醉花楼面前,脸上五彩斑斓,没想到上午刚说自己从不去这种风月场所,下午就要打自己脸了。
林佑看了站在门口非常抗拒的韩昀:“侯爷是害羞吗?这地方的美人多了去了,她们都害羞呢,您害羞什么呢?”
他又悄悄靠近韩昀的耳朵,压低声音说:“这地方有个在江洲作乱的强盗团,作了案就来这里逍遥快活,我知道侯爷您这几天都在为他们Cao心,您看,我这不带你来抓人了。”
韩昀最近的确心烦这群无法无天的小贼,咬了咬牙便进去了。
这醉花楼果真是不得了,外面明明是太阳高挂,内里却是烛火昏暗,韩昀吸了一肚子的劣质香薰味儿,想找个地方透气。周围的女人衣着暴露,大半个浑圆露在衫外,脸上挂着魅惑的笑容,个个都是走路翩翩,腰肢轻扭。周围有不少看客的下半身支起了帐篷。而韩昀此时只想赶紧出门换气,他走得急,一下子撞到了一个同样走得急的人。
那小厮“哎哟”一声,韩昀只觉得怎会如此耳熟。他低头一看,这小厮穿着一身白袍,罩着一块面纱,青色的发带垂在肩上,小身板比他矮一截,怎么看都像个十三四岁的臭小孩。再仔细一看,这小厮肤白细腻,眼睛大而水灵,翘动的羽睫让他想起了温鸢。只是他现在急着上楼,无暇再多观察,只撇下一句“小孩不要来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就急忙走上了木制的楼梯。
面纱下,温鸢露出了一丝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来。
这地方光照不好,空气不流通,估计刚才那人是呆久了呆傻了。能进来这地方的,会是小孩吗?温鸢扯紧了面纱,走回原来的位置坐好。她的位置上有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一直在对她挤眉弄眼,就差把衣服脱下来让她Cao了。
这几天温鸢也在追查那个强盗团。
虽然表面上温家是个开药馆的,可那也只能算是他们的一个掩体,他们家可是朝廷的私命的暗卫,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这么多年来为朝廷查了不少案子,到她这一代男丁稀少,可是父亲也仍然不愿意将职位交给她。这天底下哪有女儿家做暗卫的道理。在她家,哥哥弟弟都是手拿金牌的有编制的公务员,而她确确实实只是个药馆里打杂的小千金。
所以她要追查这件事,比兄弟们更早一步拿下这一个大问题,她就更有理由说服父亲让她去做暗卫。
另一边,韩昀上了二楼,刚进包厢打开窗户做深呼吸,就听到了隔壁房间传来的娇喘声和rou体碰撞的声音。这声音扰得他心烦意乱,马上关了窗户。
林佑看他这副样子还以为这侯爷还在害羞呢,于是又补上几句:“侯爷,您也别害羞了,来这种地方做这种事,纯粹就是你情我愿的嘛。”
韩昀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