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秀已经在这个破庙里呆了五天。
这时距离他和淮Yin回寒山寺解释一切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戚老太太恪守礼制,但并不是心狠之人,戚淮秀的死也是个意外,老太太也舍不得这唯一的女儿,得知真相后嚎啕大哭,昏厥过去。
神秀已经被打得去了大半条命,老太太没有过多责怪,令人意外的是,老太太竟然放过了淮Yin。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那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很快就抱着爱女的牌位踏上了归乡的马车。
神秀本该和淮Yin一起离开,但他似乎发现了什么。
他好像发现了自己忘记淮Yin的原因,有些模糊,但也有些猜测,所以他暂时离开了,他想弄清楚。
刚是黄昏,天色却有些暗了,庙外雷声大作,风雨交加,令神秀有些心慌。
漆黑的眼睛透过破烂的窗户看向漆黑的天空,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厚重的云层,沉闷的雷声姗姗来迟
他沉静地跪坐在佛像前,垂首诵经,是那本《楞严经》,他流畅地从头背到尾,一遍又一遍,却总不背出最后一句。
“哐”的一声,本就岌岌可危的木门被人狠狠地一脚踹开,竟然还支撑住了没有倒下。那穿蓑衣的高大男人踏进来,淋漓的雨丝随他灌入室内,在男人身后,西天刹那间灿烂的雷电与霞光映着他,映出他shi漉漉的面庞,不知是雨是泪。
“淮Yin,”神秀站了起来,眉头微蹙,“你怎么来了?”
淮Yin双眼通红,咬着牙走过来,却是一把推倒了神秀,坐在他身上暴怒地扯他的衣袍:“怎么!许你突然消失,不许我找你么!”
他顿了顿,一滴泪就落到神秀胸前:“你明明答应了我的!你骗我!”
见神秀直直地看着他,有一瞬间淮Yin怂得缩了缩脖子,但接着就使劲扯着神秀的衣服咬牙骂道:“臭和尚,你欺负我,死秃驴,我干死你。”
一边骂,一边眼泪却掉了下来。
神秀并不拦他,问道:“你没收到我的信?”
淮Yin一愣:“什么信?”
说完,他的身体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神秀猛地上前一步,接住了他,这才发现他浑身shi得不正常,不像是淋了雨,倒像是在从皮肤中往外沁水。英挺的剑眉如墨迹一般浸开渗透,硬是变成了两条模模糊糊的八字眉。淮Yin瞪着眼着摸了摸自己的眉毛,终于憋不住了,哭出声来问:“格老子的,我是不是我要死了。”
书妖怕水,淮Yin泡了这么久的雨水,受了刺激,自然难受,不过只要真身没事就不会致命,但淮Yin的真身现在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神秀把淮Yin在自己脸上乱摸的手塞回去,紧紧把他抱在怀里。
淮Yin打了个哭嗝儿,咬牙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们快些痛痛快快地来一发,让我无牵无挂地走。”
神秀没说话,只是抱得更紧了。就这样抱到大半夜,许是神秀的体温熨帖着,淮Yin身上沁出的水痕越来越少,逐渐消失。
神秀松了一口气,淮Yin却是立马坐上了神秀的身体撕扯他的衣服,神秀不拦他,问:“你想好了?”
“我们之间从来都是你想不好。”淮Yin恶狠狠地说。
“那好。”神秀唇角勾起一丝浅淡的笑,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在身下。
他的衣服本就被淮Yin扯得松松散散,此刻随着动作滑下肩头,垂在腰际,露出Jing瘦的上身。那一向冷淡的眉眼,似乎也露出了妖冶的神色。
淮Yin怔愣一下,还是瘪着嘴抬腿夹住神秀的腰,脸色微红。
神秀赞许似的拍拍他的头,在他额前烙下一个轻吻。淮Yin却不满足似的,伸手拉下神秀的脑袋,抬起脸来与他唇齿纠缠。神秀笑意渐深,勾着淮Yin的舌头深吻,渐渐的,反而是淮Yin落了下风,被吻得气喘吁吁,连气都透不过来。
也许是抱了淮Yin太久,淮Yin的体温灼烫如火,神秀的体温却有些冰凉。当淮Yin扯掉自己的衣服钻进他怀里的时候,冰凉的肌肤遇上了滚烫的,让两人都是一个震颤。
淮Yin微微颤抖着往神秀怀里钻,他知道自己这几日疲于奔命长了不少胡茬,就故意用胡茬去磨蹭神秀的脖子,神秀被他蹭地轻笑一声,惩罚似的咬了咬他的耳朵。
淮Yin热切地贴着神秀,他抱着神秀脖子吻他,下身用力拱起,去蹭神秀腿间的硬物,他几乎是无师自通地勾引着这个总是冷淡的和尚,喉间不断发出呜咽似的轻声呻yin,他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送向神秀,仿佛献祭的羔羊。
神秀却一贯的慢条斯理,他慢吞吞地吻淮Yin的额头,鼻尖,嘴唇,下巴,他细致地吮吻着,一路向下,吻他的锁骨,吻他的ru尖,吻他豹子一样矫健的身体,在他饱满的肌rou上留下一连串的青紫吻痕。
淮Yin仰头呻yin,脖颈与身体绷紧,形成好看的弧度,神秀低头舔过去,淮Yin就颤抖着绞紧了他。他好像偏爱淮Yin的ru头些,虽然雨露均沾,但到了玩弄淮Yinru头地时候,时间就要比别处多的多,以至于两个小ru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