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就是我派去监视他的白姓影卫,叫白芷。”
“母皇难道不担心,白芷有了感情之后,会有碍监视任务吗?”白鸢炣炘不解地问。
“白姓影卫的忠心是值得信任的,而且以我们的立场来说……”,白鸢炜烁在自己和白鸢炣炘之间指了指,继续说:“他们成立了家庭,就有可能感情更笃,那样的话,他们的后代就会成为他们最大的弱点。”
“把柄,是吗?”白鸢炣炘问到,得到白鸢炜烁认同的点头后,她又问:“这样会不会显得很没人情味?”
“炣炘你要记得,等你做了掌权者之后,你就会明白,过于宠信一些人,就有可能让另一些人陷入危机,唯有制衡才是为君之道。你可以任性,但帝王不能”
“女儿明白了。母皇,女儿在想,诛凰之所以没有直接要了你的命,而是被父后的血引暂时压制,是否因为你还只算是天女,不是帝女呢?”白鸢炣炘说。
“嗯,我们也是这么猜测,如今我中了诛凰,虽然没有立刻毙命,但也从此不能让情绪过于激动,否则就会像刚才那样吐血,若是经常情绪大动,或者突然被刺激,压抑不住,就有可能毒发,那时就算是服用过血引也没有用了。”白鸢炜烁说。
“没有解毒的办法吗?既然能压制,应该也可以想办法解毒吧。”她真的不希望看到,自己重来一世,却还是救不了母皇,正不知道怎么办时,突然想到,“对了,给母皇下毒的人!他们手里一定有解药的吧!我们想办法从他们手里……”
“不行的!”夏清羽打断,说:“我们怎么知道他们给的就是真的解药?如果他们谎称解毒,实际是想再下毒手怎么办?更何况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
“没有眉目吗?”白鸢炣炘问。
“没有查到可疑人物,但梧忧说,曾经在宫内见过带着奇怪面具的人。”白鸢炜烁说。
“奇怪面具?是跟当初想要虏走父后的,那群人一样吗?父后可还记得那面具是什么样子?”白鸢炣炘问。
“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太清,只记得那上面,好像是按照上青龙,下玄武,左朱雀,右白虎的位置,排列的底色,具体的图案就……”夏清羽说。
“那皇兄呢?皇兄也不记得吗?”白鸢炣炘问。
“梧忧说,当时那人一闪而逝,武功应该不弱,他没看清,只是颜色比较醒目,所以他也只记得颜色而已。”白鸢炜烁说。
“母皇有没有怀疑对象?”白鸢炣炘问。
“……可能跟巫马家的人有关。”犹豫了一下,白鸢炜烁回答。
“为何?”白鸢炣炘问。
“巫马家对于四国帝王来说,最大的用处是他们的体质。但大祭司说,他们家族其实是有自己的技艺,便是擅长制蛊。可因为被四国强权压制,令他们避世隐居,严守秘密,所以他们家族一直不能名扬四海,因此如果说他们完全没有怨言,我觉得是不可能的。而我中的诛凰,根据你父后的研究,没有一种草药是可以像它一样,不针对体质,而是只针对某种特定的人,更别说针对的,是连我们自己都解释不了的帝王之力,而且有这种力量的,四国也只有四个人,如果是我想要刺杀帝王,我会觉得与其制作这种不一定会成功,还极难下手的药,不如直接想办法制造动乱,还更容易刺杀一点。但巫马家就不一样了,因为受四国牵制,巫马家本身并没有太多人手可用,而他们擅长的蛊,也是我们完全不了解的东西,大祭司之前说过,他们家族的确有些奇怪的蛊,是可以针对某个人的,而且不需要派人接近,蛊也可以自己找到指定的宿主,钻入他的体内,可那些蛊有没有被用过没,他也不知道。”白鸢炜烁把自己调查的结果,和猜测都告诉了她。
“如果是蛊的话,那也只能从巫马家入手了……”白鸢炣炘说。
“不,我想还是不要。”夏清羽打断她说:“虽然我们觉得巫马家嫌疑最大,但我们怎么能确定,这件事真的跟他们有关?就算真的跟他们有关,你觉得他们会告诉你解蛊之法?若你在潜入的过程中被发现了,那不是连你都要遭到他们的毒手,那时白鸢国又该如何?”
“……”白鸢炣炘眉头紧锁,她都是重活一次的人了,难道就什么都做不了吗!
“炣炘,种何因结何果,如果母皇真的因此殒命,那也是我自己造成的,只是连累了你父后。”白鸢炜烁跟夏清羽两手紧握,深情对望,他们现在只想珍惜每一刻相守时光。
“不行!我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任人宰割,我决定去寻找解药!”白鸢炣炘看着他们恩爱模样,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受人牵制。
按照前世时间来算,八年之内或许不会发生什么刺激母皇情绪的事,至于最后那个,造成母皇殡天的原因,她心里其实有个怀疑方向,那也许与皇兄有关。
白鸢炣娇曾经说过,皇兄怀了她的孩子,但她当时没说性别,所以那时皇兄可能还没到生产的月份,或许因为某些缘由,被母皇得知了这事,被姐弟相奸刺激到了的情绪,以致毒发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