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安好。”进入寝殿后,白鸢炣娇恭敬地给皇夫夏清羽行礼。
夏清羽点点头,起身暗暗走到女皇身前,挡住白鸢炣娇的视线。
“母皇今日身体可有好些?”白鸢炣娇面露微笑,语气关切。
“还是老样子,只要好好控制情绪,就与常人无异。”白鸢炜烁温和的说:“你如今暂代政务,还日日都来请安,难为你了。”
“能为母皇分忧是儿臣的荣幸。”白鸢炣娇恭顺倾身,态度虔诚。
“你近日有去看过炣炘吗?她过得如何?有没有改变主意?”白鸢炜烁问。
白鸢炣娇语气有些懊恼沮丧的说:“儿臣无能,虽然去拜访多次,但都没有见到皇妹。”
如果不是听白鸢炣炘亲口说的,只看她现在这副模样,白鸢炜烁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把白鸢炣炘囚禁这事居然会跟她有关,她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真是那件事的原因?
“……这样啊。”白鸢炜烁颔首垂目,有点失落,“那也没办法,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你最近也辛苦了,若无其他的事就退下吧,早点休息,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是,谢母皇关心,儿臣告退。”
说完白鸢炣娇俯身行礼就要离开,转身时余光瞄了一眼女皇,眼里闪过一抹讶异,没有露出异样,默默退出寝殿。
虽然有皇夫夏清羽挡着,但她刚才还是看到,那盖在女皇白鸢炜烁身上的锦被,有一片被染红的痕迹,甚至正在慢慢变黑,这说明那些红色痕迹,都是她吐出的血迹,而且时间不超过一刻钟,若是她自己的原因导致吐血,应该没必要隐藏,难道她今晚见了什么人?
走出凤禧宫,等在门口的近侍阿隼立刻上前,送上一张密函给她,打开一看,白鸢炣娇眉头紧皱,下意识回身看向女皇的寝殿。
密报是二公主府眼线传来的,内容大意是说,白鸢炣炘今晚不在自己寝室,并且不知去向。
结合之前白鸢梧忧的怪异,她心里不禁猜测,那个让女皇情绪激动到吐血的人,难道是她?
可是不应该啊,按照白鸢炣炘的性子,如果她真想见女皇,肯定也是光明正大的来见,哪会这么偷偷摸摸,还不露痕迹。
“阿隼,你说她今晚去的地方会是哪呢?”把密函交给一旁的男人然后问他。
“主子若是想知道,属下可以去二公主府查探一下。”那人接过密函,面无表情的回道。
“不行!白鸢炣炘不懂武功,这样阿雀也没查到她的踪迹,只能说明她身边有高手保护,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人的功力如何,所以不能贸然出手,以免打草惊蛇。”白鸢炣娇一番思虑后说。
“是!”阿隼想了一下建议到,“不如,让阿雀注意一下二公主身边经常出现的人?”
“嗯,这是个好主意,我那个皇妹现在不能出府,没法联系她手下那群狗,她能用的应该只有影卫了,你告诉阿雀,要她着重注意那些生脸,只要在她院子里出现两次以上的,全都汇报给我。”白鸢炣娇说。
“是!”说完阿隼身形微动,不见踪影。
另一边,白玥带着白鸢炣炘悄悄回到二公主府,本来想直接潜回寝室,但刚进花园,就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月色朦胧,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这人想做什么可以说是不言而喻了。
白玥问:“殿下,我们还悄悄回去吗?”
“不了,既然已经被发现,潜回去太突兀,我们……去膳房。”白鸢炣炘灵机一动说。
“膳房?殿下饿了吗?”白玥疑惑问道。
“真是笨,既然已经被发现不在,总要找个借口解释我们去处吧,这几天白教你了!”白鸢炣炘在他额上轻敲了一下,无奈的说。
其实她还有另一个目的,但直接去做,可能会引起别人怀疑,还是寻点别的名目掩饰一下,至于为什么不告诉白玥……
“反正有殿下在,我不懂也没关系的吧……”白玥低声嘟囔。
就是这个,白玥从小便被灌输影卫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只要服从命令,尽自己一切所能完成主人的要求。
她是觉得,既然已经决定不让白玥跟自己划清界限,还要让他站在自己身边,日后的路困难重重,她不可能算到每一步,至少要让他懂得看破别人的心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他自己……
次日早晨
“主子,阿雀送来的密函上说,她曽偶然看到,有个相貌出众的男子,清晨从二公主寝室出来,那男子步履轻盈,一看就知道武功不弱,但只现身过一次,因为二公主平日洁身自好,身边连个男宠都没有,所以不知道这人,会不会是主子怀疑的目标。”阿隼一如既往的冷漠。
“武功不弱的男子……”白鸢炣娇嘴里喃喃道:“走,我们去会会那人。”
“白玥,把这封信送去无影阁。”看到一个人影往书房这边走来,白鸢炣炘交给白玥一个任务,顺便把他支开。
“主子,大殿下刚才悄悄潜进府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