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白鸢炣娇现在还没有露出真面目,如果直接说是她的诡计,母皇可能不会信,迟疑了一下,还是用皇姐称呼。
“是白鸢炣……皇姐说,母皇身中剧毒,连父后也解不了,下毒之人要求立刻把我囚禁,才肯交出解药,并说解药需要长期服用,直至毒彻底排除体外才能停用。皇姐还说,母皇一定舍不得为此下令圈禁我,她也没有这个权利,所以我们商量后决定,由我自己下这个令。”
“啧……”女皇发出一声咂嘴声,不满的回头一看……尴尬的咳了两声,“咳咳,是你们啊……嗯?炣炘?”
“什么?那你为什么封府?还不下令不许别人拜见?”白鸢炜烁不明白的问,“之前母皇想找人去你那探探口风,看你气消了没,又怕逆了你的意,会让你更不高兴,所以才作罢。”
“母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毒怎么样了?”等女皇终于平复下来,白鸢炣炘忍不住问道。
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皇夫脸颊泛着潮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向他们看过来,一见来人是他们,赶紧手忙脚乱的推开女皇,拉起自己散乱的衣袍。
本来只是尴尬的咳两声,谁知白鸢炜烁一咳起来就止不住,夏清羽听到后,露出担忧之色看向她,却被女皇暗示不要声张。
“……这事,还是让母皇亲自跟你说吧。”白鸢梧忧垂下头,小声说。
皇夫夏清羽羞涩的整理好自己,坐到床边一言不发,红着脸看向另一边,不敢跟他们对视。
“血引……”白鸢炣炘不自觉呢喃,又想到,如果前世的母皇也吃过血引,那父后的结局,便不言而喻了。
说完,白鸢炣炘跟着白鸢梧忧向凤禧宫寝殿走去。
“母皇中毒了?”白鸢梧忧震惊。
“咳咳、咳咳咳……”
看到这个画面,白鸢炣炘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刻把白鸢梧忧拉过来背对床榻,然后把他的眼睛用手捂住,总觉得让小白一样的皇兄,看到这种场景,是种罪过啊。
你怎么这个时间进宫?”突然想起什么,白鸢梧忧惊喜道:“莫不是你撤回命令,愿意出府了?”
“并不是,我是偷偷进宫的。”白鸢炣炘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皇兄,这事一时半刻说不清楚,我会下那种命令,主要是为了母皇的毒。”
“母皇!”白鸢炣炘和白鸢梧忧惊呼,同时冲向床榻。
“……参见母皇。”白鸢炣炘放开被自己捂了眼睛的白鸢梧忧,两人一起拱手行礼。
这个情况,她是不是应该转身离开啊,她若没记错的话,母皇不是中毒了吗?而且应该是气息奄奄,命不久矣,苟延残喘才能强撑十年的才对啊!
“……”白鸢炜烁想了一下,找了个借口说:“之前是中了点小毒,但不是有你父后在吗,你父后可是夏御医独子,从小学医,医术精湛,早就解了。”
这种药,本身并不能解毒,所以如果不是因为失血重伤,或者暂时恢复后依然没办法解毒,那献血之人也会共赴黄泉。
“额……”白鸢梧忧一愣,眼神飘忽,显得很心虚。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白鸢炜烁突然一口血喷出,鲜血四溢,血星点点染红了盖在身上的锦被。
“那你为什么无缘无故把自己关在府里?”白鸢炜烁更不明白了。
“你不知道?母皇不是在我们面前吐的血吗?”
谁能跟她解释一下,那个一脸色眯眯,在父后下身调弄,还把父后欺负的满脸通红的女人,是谁?
“可能还有些余毒未清,不必担忧。”白鸢炜烁温柔回到,“炣炘,怎么愿意进宫了?不生母皇的气了?”
“什么!竟有这种事!”白鸢炜烁听后大怒,一拳捶在床上。
“陛下!”夏清羽也顾不得自己脸上溅到的鲜血,赶紧摸上白鸢炜烁的脉,然后泪如雨下,泪眼婆娑劝到,“陛下,你不能再这样,让自己的情绪起伏这么大了!你若有事,让我怎么办……”
“?”白鸢梧忧。
“到底怎么回事?”白鸢炣炘眉心一皱问。
白鸢炜烁深呼吸,强压心绪,抬手擦掉夏清羽的眼泪,“别哭,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你忘了?你不是给我吃了血引吗。”
推开殿门,白鸢炣炘本以为会看到母皇虚弱的躺在床上,谁知……
血引,是一种可以让因失血过多而重伤的人,暂时恢复的灵药,它本身并不是一种药,而是人血和灵草炼制所得的丹药,食用后可以暂时提升重伤之人的造血能力,但从此便会和献血之人性命相连,同生共死。
“那你刚才……”白鸢炣炘还是很不放心,前世母皇可是会在九年后殡天,如果不是因为中毒,又会是因为什么?
白鸢炣炘满心疑惑,不解的问:“母皇,我没生过你的气啊。”
“母皇,我从没生过你的气,如果你说的是要我继位的事,我们不是一直都因为这事拌嘴吗?我怎会为了这事真跟你生气!”白鸢炣炘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