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衾在地上趴了至少五分钟。
他根本爬不起来,在姜照惜走后,他自己尝试触摸了一下屁股,接触那一瞬间的刺痛让顾衾迅速缩回手,他扭头朝后看,只能看见一团软烂的红rou。
疼,不碰就疼,碰了更疼,可到底还是要起来的,他现在不敢赌姜照惜的心思,不管怎么说,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等被接走,总是没有错的。
姜照惜到底生气了,顾衾想。
姜照惜是个好人,脾气好,肚量也大,永远都是笑呵呵的,很少有人会惹他生气——或者说,很少有人能惹他生气。
作为姜照惜曾经的挚友,顾衾承认绝大多数时候姜照惜都是在宠着他,他们享受这种相处模式,也乐意展现这种相处模式:年轻皇帝和政坛紫微星,既是知音也是挚友,不管有几分真假,总是民众喜闻乐见的。
可姜照惜生气了,顾衾心里还有点想笑,他以为自己会死在遥远的狮子座王宫,也想过在银河帝国散发腐朽味道的地牢里了却残生,但顾衾的确没有想过,自己被按上奴隶印记,被姜照惜抽一顿皮带。
太不体面了,顾衾想,他双手撑地,想让自己站起来,但抽搐的大腿表示抗议,顾衾犹豫了一下,跪趴在地上,一点点朝前移动。
他现在的姿势仿佛是一条刚刚学会走路的小狗,还摇摇晃晃的,雪白的肌肤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莹润富有光泽,仿佛是上好的羊脂美玉,红肿的屁股滑稽的挂在这块美玉上,像是熟透了的蜜桃,也像是乱涂的胭脂,伴随美玉的移动摇出来诱人的样子。
调教师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顾衾才刚刚爬了没几步,他想象的应该是自己规矩坐在椅子上,虽然狼狈但依然优雅体面,可每走一步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是酷刑,因此这么一会也不过堪堪挪动一点。
这时候前路忽然被堵住,顾衾就有些不满,呆呆的做出反应。
顾衾疑惑地抬头,他看见一个瘦长的身影,这应该是个青年男性,体态优美,身躯修长,从这副身材上看,这人就不会丑陋,可惜他的脸被银白色的面具挡住,看不到面孔。
这是一个调教师。
调教师粗暴的掐住顾衾的脖子,脆弱的脖颈被手指提起来,勒出来一道红痕,不过调教师的任务并不是这样,事实上,不过三秒,调教师就放下了顾衾。
刚好放在顾衾想坐的椅子上。
顾衾惨叫一声,忍不住要跳起来,太疼了,他刚刚怎么会觉得就算有点疼痛自己也能忍受呢?坚硬的金属椅子强硬地挤压tunrou,把可怜巴巴的红色屁股挤到椅子外缘,顾衾想挣扎,但调教师紧紧按住他的肩膀,让顾衾无法动弹。
刚刚停止的眼泪又有流下的趋势,但更让顾衾绝望的是,这样本该无法忍受的疼痛,他却慢慢感受到了快感,后xue已经开始流水,他忍不住想扭动身体,蹭一蹭冰凉的椅面或者其他。
他当然不知道,奴隶印记的改造功能无时无刻都在作用着,迟早有一天,他会被彻底改造成疯狂渴望性爱的yIn娃。
“顾先生这样子可真好看,”调教师低笑,他取下面具,露出来一张柔美风流的俊脸。
“道格拉斯?”
顾衾愕然,他真的没有想到,姜照惜会把道格拉斯请来,或者说,道格拉斯已经身居高位多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当年就是调教师出身,给先皇奉上了他最爱的奴隶‘青玉’,从而平步青云,”道格拉斯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顾衾的头发,看着柔软的发丝在手里滑落,乖巧的贴在脖颈上,“现在我想更进一步,谋求首相,最快的自然是再替陛下调教一个完美奴隶啊。”
顾衾明明是标准的双性人,身体毛发稀疏,体姿优美,但偏偏有一头浓密的黑发。
道格拉斯没有继续说下去,从手腕里的折叠空间中取出项圈,黑色的项圈十分轻薄,仿佛一截柔软的丝带,道格拉斯把它轻柔地戴在顾衾雪白的脖颈上,极黑和极白,色彩十分鲜明。
“真好看,”道格拉斯不吝赞叹,“你天生就适合做一个性奴,身体简直是极品。”
顾衾气得发抖,他和道格拉斯曾经针锋相对十几年,因为有姜照惜照拂,顾衾永远略胜一筹,谁能想到有一天他会被道格拉斯这样肆意玩弄?
可身下一阵阵的疼痛和隐隐约约的快感提醒他,这一切都不是梦,现在他是奴隶,对方是媚上的调教师,彼此之间天差地别,连还嘴的可能性都没有。
更何况这是姜照惜吩咐的。
假如是当年的姜照惜,万万舍不得任何人动顾衾一根手指头,又怎么可能让他这样子被对待?如今姜照惜对他,恐怕厌恶失望大于一切,才会有道格拉斯出现在这里。
只是他对姜照惜有愧,对道格拉斯却没有,因此只剩下满心的羞耻。
“好啦,顾先生,”道格拉斯愉快地笑,“现在我们要去你该去的地方了。”
“哦,不对,”道格拉斯拍拍手,才想起来的样子,“现在你不是顾衾顾议长,陛下说了,你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