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从余韵中缓过来,夏嘉茂看着白色ye体从小口中涌出的yIn靡景象,头脑一片空白。
翻来覆去被Cao昏了。
一身青青紫紫,吓得立马从床上下去,站在柔软的地毯上想了片刻,披上件睡袍下楼去了。
这破事等会儿再想吧,还是先去厨房找瓶牛nai灌灌,喝醉的眩晕太难受了。
在冰箱里翻了一阵,站起身时居然看到唐承宣,这却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青年依旧是温和眉眼,也是一身睡袍,依在门侧。
“承宣?”黑暗中只能看出一个剪影,但夏嘉茂依然很是轻易地认出了自己多年的好友,同时打开牛nai瓶灌进口中。
唐承宣走近几步,似乎本打算说些什么,但看到那些斑斓的吻痕以及他额角的血迹便是面色一变,近乎雪色的惨白。
“你……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夏嘉茂抹了抹唇,将牛nai的白沫儿擦去,轻描淡写道,“印少。”
“你——”唐承宣缓了口气,眸色深沉,“算了。你没出事就好。不用担心,印少那边我去处理交涉。”
月色透过窗户洒在室内,窗帘被风荡起,时不时地起伏着,所有家具都被覆上一层轮廓,有些许银色的反光,唐承宣的脸在月色中半明半暗,眼底的纵容宠溺却是一如往昔。
夏嘉茂对他扬起一个笑,将牛nai瓶放到一旁的桌上,发出极轻的一声碰撞。
“承宣……”
“嗯?……唔!”
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双手无措地摆了阵儿,最终环上夏嘉茂的脊背,唇上的触感温凉而柔软,夏嘉茂还没有进一步,他就忍不住伸出舌尖小心地舔舐对方的唇缝。
却是夏嘉茂直接勾着他的颈项,仰头将唇印了上去。
嘉茂之前做了什么,嘉茂之后打算做什么,他都无从去想,从大脑到心脏,全都被这个浅吻占据。
他只感觉昏昏沉沉,几疑身处梦中。
上帝啊……如果真的有上帝存在的话。
请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吧。
夏嘉茂被压在冰箱门上的时候他还感觉有些恍惚。
唐承宣低头啃咬着他的锁骨,柔软的唇贴在自己的肌肤上,每一次亲吻与吸吮都点燃一丝火星,只要再加少许火,就能灼烧起来。
那温度炙热得可怕,能把一切都烧毁,只余灰烬。
唐承宣想起自己与夏嘉茂的第一次相遇,小小的孩子很是漂亮,黑沉沉的眼睛又乖又可爱,小脸软绵绵的,给他一颗糖他就会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
月光太过轻柔,自窗扇中照进来,清辉流泻如水银,晚风中似乎裹着乌蔹莓的苦寒与辛香,夏嘉茂感到对方的碎发被吹拂,落在胸膛有轻微的痒意。
十五岁那年的春游,两人偷偷落在大部队后头独自行走,路上经过一个池塘,夏嘉茂说要去抓鱼,他在岸上看着,过了会儿池中的人突然倒下去,惊得他下意识跳进水里打算把人捞上来,一连串动作压根儿没过脑子,想到之前身体就诚实地做了。结果人讪讪一笑:承宣,我就逗你玩儿。
之后呢,当然舍不得骂也舍不得训,恶狠狠把夏嘉茂脸揉了顿儿,两个shi淋淋的家伙也别想春游了,乖乖被家里接回去。
他死犟着不回自己家,上了夏家的车,拢着毯子装乖叫夏伯伯好,洗澡后躺在夏嘉茂的被子里,嗅着少年颈项间的清香。明明两人用的是同一种沐浴露,但他就是感觉对方更好闻。
两个少年赤裸裸在被子里抱成一团,迷迷糊糊就入睡了。
那时候还未对这人有那般隐秘而痛楚的幻想,友谊尚是纯净的,如冬日湖面的冰。
但冰终究会消融,一如春日终究会来到,时序从不会因人渺小的欲念而改变,冰层破裂,露出波光潋滟的湖面,露出那污秽又不堪的心思。
平常的勾肩搭背,偶尔接触的肌肤,习以为常的拥抱,乃至如少时一般同床共枕……
以往从未注意的一切突然都显得旖旎而诱惑,对自己笑时微微翘起的唇角,低头写字时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抱怨着天气过热解开两枚纽扣,还有对方那丧心病狂的裸睡习惯。
初时他的视线几乎无法移开,总是趁着嘉茂熟睡时偷偷舔吻,一边唾弃自己简直就是变态一边舔舐每一片肌肤,努力抑制着留下痕迹的冲动,在那光滑的瓷白上流连,借着能进出对方卧室的良好关系偷走内裤。
在他意识到对自己的好友做了些什么时,已是不可自拔。
唐承宣胆子从来不大,他甚至不敢告白,只是把这份爱怜藏在心底,依旧装作夏嘉茂的好友。
他不敢更近一步,青梅竹马的坏处显露无疑,太过亲密反而失去相爱的可能,起码夏嘉茂对他毫无动心。他怕这一步踏错,便会毁了一切,再也没有回头之路。
高二时夏嘉茂恋爱了。
唐承宣得知这个消息时从未有过的仓皇失措,凭借多年的相处,他一直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