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果然很欠罚。”少年冷哼了一声,一把扯开了他裹胸的油布。“再不治,你离活活烂死也不远了。”
一股腥臭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
油布缠得极紧,比较有效地止住了出血。但也仅此而已。
青年应该曾经有过比一般女子还要饱满傲人的双峰,但是此刻,这对ru房伤痕累累,坑坑洼洼的表面凌乱结了不少血痂,左边的ru房虽在,ru尖几乎看不见了,小半个红似玛瑙的尖端肿得如同被嚼烂的枣子,溃破处在少年的注视下缓缓渗出一滴半透明的黄色油脂。右边肥硕的ru峰只剩了小半,靠左的半边几乎被削平,参差的伤口面积很大,暗红的伤口表面还积了色彩斑驳的渗出物。
“抱歉主人,先前四处奔忙……玉奴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青年见他脸色更冷,下意识地伸手想遮挡这巨大的伤处,却又强迫自己停了下来,调整了一下姿势,方便主人看得更清,嘴里小声嗫嚅道。
“切掉吧。留着也没什么nai了。”少年随手掐了一把形状尚且完好的半侧右ru,原本是ru尖的位置只有一片暗红色的血rou,并无ru汁随着挤压流出,反倒有一小股脓ye,猝不及防地喷射出来。青年连忙侧身,避免了对主人的误伤。
修长的手指并没有因这个小插曲停顿,而是迅速将两只伤ru摸了个遍。大多数地方手感发硬,说明里面完全瘀阻,ru尖已经不复存在的情况下,想把里面通开虽说不是不可能。关键是,他可没兴趣给一个陌生男子吸nai。他更没有兴趣,找几只幼兽来给这个男人吸nai。这对ru房少数地方芤如葱管,结合刚才那股脓ye,想也知道应该是已经化脓坏死,更加危险。
然而少年的话音落下,地砖上的青年立刻飞速看了他一眼,脸上流露出清晰的痛楚和哀告之色,“可以不切吗?主人喜欢女人,玉奴还是想有一个大胸,也方便更好地伺候您。”
见面以来青年这还是头一次出言抗拒。
少年冷冷看了看他,“女人?或许吧。但是你原本就是男人,再装也改不了是男人这个事实。别再为难自己了。况且,已经伤成这样,修补得再细致也恢复不了以前的样子。”
将ru房切除,表面残存的皮肤勉强还能缝合成一个平胸,应该不会太糟糕。
小屋本在南国一处山坳。山里通常设有供猎人、隐士卜居的临时居所,但是大多比较简陋,只是勉强能够遮蔽风雨罢了。
这叫玉奴的青年却是运用自己的内力凿了大片山石下来,铺就了小屋的青石地面,又将屋顶的茅草换了新的,找了几个农妇打扫了内室,连被褥都晾晒妥当,才将昏迷的少年安置进来。这一忙就是两天。
他没想到少年会这么快醒过来,虽然对方一睁眼就满脸的戒备和嫌弃,青年还是欢喜得紧。
要知道,流落到这个世界后,他一开始真是慌乱万分,生怕再也不能找到沈铮,更在好不容易找到他之后,担心他有什么闪失,连夜带着昏迷的少年去了附近镇上,找了当地最好的医生看诊,确定他只是体力透支处于昏睡状态,才稍稍安心,却也是几乎寸步不离地看护了好几日。
如今,人终于醒了,看上去还挺Jing神,他满心失而复得的喜悦,简直连被斥骂都甘之如饴。他服侍少年用了简单的早饭,这才跟着他上山采药,为切除自己破损的胸部做准备。
毕竟昏睡了数日,少年的体力并不是很好。脔奴沉默地跟在后面,看着他不时蹲下身子,仔细检视草丛里的植株,甚至拔起一两棵放进背篓。
“主人累的话,告诉玉奴您想要什么,玉奴帮您采来。”毕竟是光天化日下行走,青年随便穿了一套家常短衣,月白色的布料不是很耐脏,好在他轻功极好,基本上没沾染什么灰土。
就算是穿了平民的衣服,这个男人看上去也自带一股子矜贵,轻扫的眉梢含了浓郁的英气,谁能想得到他这套衣服下面什么都没穿,甚至还在仓促擦洗了一下身子之后将后xue灌洗了一番呢?
“你先站开些。”爬到半山腰,少年突然冷着脸命令,自己朝着一棵松树后面便走。
“主人。“脔奴却叫住他,低眉顺眼道,“玉奴在那边一直是您的便桶的。”说着,那双雁眼直勾勾盯着他的胯下。
“闭嘴。”少年脸色一沉。
“主人,玉奴已经辟谷了。您的尿yeJing水,是玉奴唯一还能补充的东西。”青年垂着卷翘的长睫,在他后面低声道。
“我们,还没那么熟吧?”少年转身看向他,微微翘了翘嘴角,“你怎么这么肯定,我就是你的主人?”
是,这个自称玉奴的男人给他看了印记,说了很多曾经接受的调教手段。他知道,无论如何,这个奴的主人跟自己脱不开干系。但他可一直还没承认过呢。前世和来生,严格的讲应该不能算同一个人吧。
“主人,尽管您样子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您的气息,还是原来的样子。玉奴知道,您就是百年后的那个神医沈铮。”青年定定看着他冷淡的凤眸,在他身前跪了下去。
这个奴,的确是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