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学整整养了三天的伤,才又活蹦乱跳。想要没多久就要去疾风机甲师了,他兴奋的整晚睡不着,最后被绯宣暴力镇压,才乖乖上床。
有一下每一下摸着小侍君的光滑的皮肤,绯宣慵懒地说:“明天,你随我进宫去见一见父君。”
“妻主的…父君?!!!那不就是……女皇的正君—齐君殿下吗?!我…我还没准备……”
呼噜韦学翘起的一小撮呆毛,“别紧张,就是和父君打个招呼,毕竟你是我第一个过门的夫侍,总要见见的,父君他人挺好相处的。”
韦学兀自陷入自己的想象中,一个严肃守规矩古板的中年男人的形象在他脑内打转,好像分分钟就要给他的不守规矩治个罪。毕竟,那可是齐君啊,帝国最尊贵的男人,怎么可能好相处,唔。
虽然千百个不愿意,不过这种事情一向不是他做主,所以第二天早上韦学也只好乖乖跟着妻主进了皇宫。威仪高悬的宫殿,除了一部分用于同大臣议政和办公外,很大一部分都属于冬宫,直白的讲也就是后宫,平时后宫里的男人,没有特殊情况是不能出去的。而皇女、皇子超过14岁后就必须离开自己的父君,住到南宫去,接受更系统的教学和训练,约摸17岁前后皇女就可以外出建府并于满18当天进行成人仪式,而皇子从14岁开始就可以接受婚配,好在婚配后仍可以接受教育或工作。
跨过重重宫门,韦学难得安静地没什么话,绯宣心知他的小侍君就是紧张,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很快就到了齐君所在的桃甲殿,侍从官通报后,两人进入了正堂,韦学按照礼仪官教授的礼节在妻主见礼后,给齐君叩了三个头,又奉了茶。
齐君刘启轩呷了一口茶,勉了韦学的贵礼,仔细打量起这个女儿新收的孩子——韦家的庶子,也算是名门,生的也水灵,礼节也周全,看气质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当下生出几分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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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宣,给他行开面礼了吗?”
“这个是自然。”绯宣淡淡答道,开面礼就是新婚当天给夫侍的立规矩的笞刑,说着又瞄了瞄已经红脸的韦学。
刘启轩满意地点点头,倒不是个恃宠而骄的主,“以后,你就跟着绯宣叫我父君吧,齐君齐君的叫的我头疼。”
“我我…我不能!!啊,不对,臣侍…不敢。”韦学却被刘启轩一番话吓得话都不利索了。
“瞧你吓的,我又不是老虎, 不会把你吃掉,老年人就这点愿望,做小辈的都不满足一下。我还说一会儿让小学你陪我吃午饭呢。”这时候,刘启轩终于本性显现,甚至拉着绯宣的袖子,露出一个你不会不借我人吧的讨好表情。
没错,当朝的齐君刘启轩,是一个强装成熟,实际上想法浪漫还有几分小孩子气的家伙,但大是大非上却是一点偏差也没有,曾经也是情报部门出身的厉害角色。绯宣甚至记得早些年她小时候,父君因为闯的各种小祸事不断,总是被母皇三天一小训,五天一大打。那时候的桃甲宫,一度都是这个家伙哭唧唧的声音。所以绯宣跟韦学说的好相处是真的,并没有什么水分。
于是,最后变成了,韦学陪刘启轩闲聊吃饭,绯宣去御书房找女皇。
和母皇辛礼汇报了下近日议政的一些见解和看法,两人边吃饭边谈了下科技部的新研制的几种武器和民用家庭机械,最后两人又把话题扯回到了家庭。
“转眼间,绯宣也成年了,还娶了亲,前一阵子你弟弟辛碗也去南宫了,这么一想,时间过的真快啊。感觉朕和你父君在一起,也不是多长的时间,怎么就老了。”
“母皇说笑了,您看起来还是风华依旧,皮肤比我还好,一点儿也不老。”
“就你嘴甜,尽说些好听的。”女皇被绯宣逗的开心,当下多吃了几口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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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饭的母女两人又喝了些茶,绯宣刚想和母皇道别去接韦学,就看见侍从官急急忙忙地跑来。
“陛下!陛下!齐君殿下他……”侍从官喘了口气,接着道“他跑御花园去滑冰,不小心落水了。所幸没有大事,刚刚救起来了。”
绯宣就看到母皇的脸一黑:“摆驾桃甲宫。”
叹了口气,绯宣无奈的跟上,她这个父君真的是教科书级别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都这把年纪了,还一点不收敛,连她都感觉有点害臊。
1月初的帝都,虽然温度很低,但是河水也不还没有到结出一层厚厚冻冰的程度。掉进零度左右的冰水里,厚厚的外套一瞬间就被打shi拖着人往下坠,那种滋味真是一言难尽。
桃甲宫里,刘启轩抱着取暖器瑟瑟发抖,虽然换了衣服,冲过热水澡但他还没有从刚刚的寒冷中缓过劲。韦学也靠近取暖器坐着,表情却平静很多。
“女皇驾到!”侍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