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涌流的岩浆在交汇的瞬间碰撞出恢弘的火星。
身体里即将熄灭的火被现实的巨大惊喜浇上了一泼热油,他烧得发烫的嘴唇被更炽热的气息衔住了,一切都发自于身体的本能,勾在对方后颈的手臂,侧着脸接受深吻时的急促呼吸,冷藏已久的欲望爆炸升腾,随着肌rou的收缩而发紧发疼,他抓住强壮的手臂,宛如一颗经过了冰寒地带的小行星,奋不顾身扑进了恒星辉煌的热情中,冰消雪融,熔为一体。
是他,他来了啊!
承接他欲望的载体,惹起他邪念的祸首。
希尔洛难以抑制住心chao澎湃,和他深深拥吻着。由雌虫躯体和身后的门构成的狭小空间稀薄了空气,希尔洛和他唇舌纠缠在一起,渐渐感到了窒息感的逼近,但他们两个谁也不愿意先放开对方,竭尽全力想要把奔泻的思念融注入这记重逢之吻中。
最终是希尔洛气喘吁吁推了下雌虫,结束了黏糊又漫长到窒息的亲吻。
他一边气息不稳,问着:“怎么会来?”一边上手要脱雌虫的衣服。
“一有空就过来了。”阿内克索没料到两个多月不见的雄子会如此热情似火,他花一秒钟反省了下自己是不是刚刚停舰前浴室里的“表演”撩拨得雄子焦渴了起来,帮着迅速剥掉了身上的衣服,也撕开了雄子的衣物,贴身而上,shi热的舌尖舔过雄子赤裸的肩头。
“别动,让我检查一下。”希尔洛蹙眉瞥了眼满地破碎的衣料,扯过雌虫的胳膊,借着顶光仔细观察起来。
借着这点时间,阿内克索端详起了他的雄主。
星际顶尖的美貌经过情欲的shi打渲染上一层旖旎而情色的粉光,眼底沉淀着醇澈的湖绿色,稍稍锋利的下颌线条加深了容貌的锐利度,那双被他痛饮过的唇瓣涌上了血色,映衬着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肤显得鲜艳靡丽。握住他的手一寸一寸勘察起所有物的身体时,那样严谨负责的态度轻易将SSS级雌虫高耸的心理防线击得粉碎。
希尔洛的美,美到了极致,却非任何一种软弱无力的柔美,他是极具侵略性的,凛凛不可触碰之美。
“您的雌妻很听话,没有留下任何疤痕。”
希尔洛见的确如他所说没有自残的痕迹,多少放下心来,却听见雌虫说:“倒是雄主,在我不在时偷偷瘦了这么多,”雌虫的大掌温柔得摩挲着他的脸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给雄主养了点rou的啊。”
希尔洛拂开他的手,走过床边扯来睡袍松松裹住身体,背靠着玻璃墙,海水透过玻璃传导过来的低温根本缓解不了身体酷烈的温度,“你太夸张了,掉了两公斤而已。”
雌虫上身只着一件最简单的白色弹性背心,单手解开皮带的搭扣。
听到那清脆的“咔嚓”声,与随之而来的拉链滑动声交织混响,希尔洛心念一动,觉得那是欲兽打开牢笼的信号,只要下一秒,野兽就要凶猛得扑上来,和他撕扯在一起了。
每靠近一分,雌性身上嚣张肆虐的荷尔蒙就浓厚一层。
他已经死死被狩猎者锁定,逃不了,也不想逃了。
灰色的锐目涌动着征服欲,皮带松松垮垮挂在胯上,他每走一步,裤裆开缝处能看到的黑色内裤形状逐渐胀大,“下次只要你掉半公斤,我就削外公一百亿订单。”
希尔洛轻声笑起来,说道:“那我用一个吻换五十亿订单。”
雌虫贴在雄子覆盖着柔软睡袍的肢体上摩擦,托了雄子的后脑,亲昵得从额头舔吻到了嘴角,像是要逼迫自己想起这张脸所有轮廓与线条般细致认真。
“不换。你的吻是我无价的宝物,只供我一个,”阿内克索啃噬着他泛红的锁骨,低笑说着,“如果让别虫知道能用区区五十亿换得你的亲吻,一定多的是虫倾家荡产也要凑够钱跟我的小花儿来个深吻吧。”
希尔洛昂起脖子,轻轻喘息,他任凭雌虫剥开了他的睡袍,滚烫的唇舌在他的身体四处游弋。雌虫正埋头吮吻着他腰胯的肌rou线条,听到他忽然嘲讽似得说:“就好像你不知道五十亿是我专门为你开的价码一样。”
阿内克索握住了雄根,舌尖戳了戳马眼,含进嘴里深深吸了口,他吐出来,抚摸上雄子因为欲望而紧绷的美好rou体,狡黠得说:“我当然知道,所以得吃个够本才行。”
食指从雌性的ru尖一路蜿蜒滑向了下颚,希尔洛张开手掌扣住野兽的下巴,舔了舔对方形状凌厉的唇线,看着他在掌心中焦急得翕张着唇恳求亲吻,故意拉开距离,扬起嘴角道:“我怕你付不起事后的天文账单。”
“我把整个联邦都赔给你,够么?”雌虫军靴未褪,一脚踏在玻璃墙上,紧紧攥住他的左手按在自己下身,向前倾倒,压着雄子紧密贴在晶莹透彻的墙面,“现在,麻烦亲手拆封您的快递。”
右手代肢灵活得抽出雌虫大腿根战术绑带的便携直刀,在手心挽了个花,他手腕松松持着刀柄,轻微挑起眉梢直视着雌虫的眼睛,在对方急促的喘息声中Cao着刀子慢慢划破白色背心,再Jing准得刺入裆口紧绷的地方,黑色军常服应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