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骞九岁就被先皇许可旁听早朝,十岁封硒国太子,十二岁开始正式上朝议政。十六岁那年,先皇御赐太子府,夏骞搬离皇宫,移居太子府。
“从前的易郁已经死了……”夏骞心底的话却是:“从前的夏骞已经死了。”
夏骞经过几次和沐修的对话,心里早已笃定,沐修向来不是看见易郁激动,但凡事提起“夏骞”就会变得暴躁,此刻沐修又不受控制的激动起来,夏骞便又多了几分把握,沐修已然开始动摇,甚至已经打消了对易郁身份的怀疑。
第6章 第5章(二版)
“你闭嘴!”沐修几乎咬着牙,捏住夏骞的脸:“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我面前提“夏骞”!”
【以上内容可跳过的另一个版本,其实另一个版本方向就往修仙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大致内容是太子跟着白染这个臭道士去山里捉妖,沐修尾随,遇到种种变节,后来夏骞被妖怪缠身的故事,这个我并没有贴出来】
此时的夏骞紧张得身体僵硬,其实当日得知易郁和沐修的关系,便已预料到这一幕,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这么快就到了,强压心中的抵触与恐惧,他知道如果过了这一关,沐修
“现在的易郁,想重新活一次,我本来今天可以离开这里,开始新生活。”夏骞惨淡的一笑:“只可惜,我还是没能走出去半步……”
夏骞不着痕迹的笑了下,这一笑在沐修眼里像是自嘲,但是夏骞却是胜利在望的微笑,他知道沐修已经完全相信自己就是易郁了。夏骞推开沐修的手苦涩得看着沐修:“所以这几日我算想明白了,我何苦作茧自缚作践自己,活的一点尊严都没有,倒不如戒了我对大人的爱,然后忽然我就觉得轻松许多,人也变聪明了,大人觉得呢?是不是我聪明得连你都不认识了?”
沐修一寸一寸的摸着夏骞每一道伤痕,自语道:“这伤痕倒是一模一样,不知道身体的反应一不一样?”
沐修看似冷漠得俯视着脚下之人,但夏骞还是捕捉到了沐修脸上稍纵即逝的“愧疚”,仅这一眼,夏骞心底便多了几分把握。
春去冬来日复一日,夏骞在这深深的皇宫内学会了谦逊克制,饱览古今群书,耳濡沫染父皇口述的朝党之争,夏骞小小年纪却早已看透权利的苍白。不曾贪恋权势,只求不负天下。
夏骞指尖轻触唇角,确有几分疼痛,“嘶……”了一声,听着让人心颤,看着指尖的鲜血,夏骞将手反转,手心朝着窗外的日光,似是用手在追逐着光:“你是不是一直看不起我?只会在你身下承欢,任你虐打,我还故作配合?”夏骞转身看向沐修:“你一定觉得我很贱,而我又长着那个高冷的夏骞的脸……”
沐修忽然笑了,拍手道:“你演得太好了,我差一点就信了。”他用纤长的手指背抚摸着夏骞的脸颊,拇指揉抚着夏骞的下唇,他玩味得看着此刻略有局促的夏骞:“你们这易容术倒是很逼真,但是不是易郁,身体是最诚实的,我们不妨试试看?”言罢,沐修就将夏骞整个人打横抱起,扔在床上,沐修虚着眼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紧张得脸色发白的夏骞,调笑道:“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
夏骞扯开衣襟,露出深浅不一的新旧伤,愣是挤出几滴泪在眼眶里打转:“人心是会变得,大人可曾记得易郁身上的这些伤?大人可能不记得了,但是我却记得清清楚楚,每一次的……”
夏骞整理着衣服走到沐修面前,将沐修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看着沐修的手,夏骞轻声低语:“这颗心只为大人你一个人跳动,你感受到了么?”他抬头看着沐修的双眼,沐修依然绷着冷面的脸,就像在看夏骞的独角戏。夏骞放下手:“你感受不到的,你怎么会感受到一个你视如泄愤工具的替身对你的感情,你恨夏骞,你背叛他还不够,他死后,你还要找一个长得一模一样人,用最不堪的方式来羞辱。”
沐修似是动摇,踩在夏骞胸口的力道轻了不少,夏骞便推开了沐修,坐了起来,见沐修在一旁冷然而立,不发一言,眼里尽是狐疑与不信,夏骞却觉得,此时沐修不继续发难,就是多了几分把握。
“不要提他!”沐修打断了夏骞,这次真的有点微怒。
戚陈王侄女,陈王封地北方,无实权,聂氏乃名誉硒国的大美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陈王将侄女献于先皇,先皇甚是宠幸,第二年便诞下大皇子夏炀,夏炀完美继承母亲的容貌与才智,先皇也甚是喜爱,兴许是过于喜爱,夏炀多少有些不可一世,本以为借着母妃得宠,自认太子之位稳如磐石,却未曾想那霸道的皇后竟也诞下皇子,不同于大皇子夏炀从小由聂氏亲手带大,二皇子夏骞自小与皇后分居,皇后在皇宫以南,夏骞却住在皇宫以北,先皇严格限制探望频率,全由乳母扶养,夏骞两岁开口,便由辅学单独授业,三岁熟背四书五经,五岁通晓诸子百家,六岁开始入尚书苑学习,每日卯时(早六点)而起洗漱更衣,食膳晨练,辰时(早八点)入尚书苑,这一呆便是一日,午膳晚膳全在尚书苑内,戌时(晚八点)方可离开,回自己住所,还需思考当日老师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