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大选之日到了,扶风、季淮与经墨在兽族的祭坛前见面了。
这次兽族大选关乎兽族的未来,几乎大大小小的人物都来了,安先生、常月母常曦和她的几个女儿、兽族老英雄江翁、几位将臣,十几位各地的子卿,百姓、还有扶风与经墨熟悉的几位同门师兄弟、以及龙族的贪狼星君—箴人、破皇星君—少昊·······
扶风在人群里一眼就找到了体大显眼的云非和骑在他肩上不停挥手的扶书,却一直没看见战国。
祭台之上,极帝和几位长老已经就坐了,大选马上就要开始了。扶风穿过人群,徐徐向前,却突然被一个孩子挡住了。
经墨将他扶了起来,小孩可能是被人群推搡着挤进来的,还好摔的不重,经墨给他拍了拍衣服,温声道:“没事吧,快起来······”突然又拿起一块布,疑惑问道,“这是什么?你的衣服破了吗?”
经墨抓着一条破布,查看了一圈这孩子的衣服,却发现这不是他身上撕下来的。
可扶风见了这布条却猛地睁大了眼,直接跑了出去。
经墨好不容易追上他,挡在他身前才将他拦住,喊道:“扶风!你疯了吗?你要去哪儿?大选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现在都不能离开!”
扶风却什么都没说,直径骑上异兽就奔走了。
“扶风!”
经墨喊着,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在身后看他绝尘而去。
“扶风呢?”金长老问道。
“他······发生了一些事,走了······”
经墨不能不说实话,只是此话一出,就惹来了一阵哗然。。
极帝诧异道:“走了?方才不是还在吗?”
“事发突然,他骑着异兽走了······”
季长老没好气的道:“荒唐!什么大事大得过兽族的将来!简直荒谬。”
经墨低着头,想为他辩解,可旁观的安先生却已经生气的甩袖而去了。
金长老摇了摇头,面上难掩失望之色,只道:“扶风离开,视为弃权,今日大选就从你们二人中选。”
经墨低下头,无奈道:“是。”
另一边,扶风赶去红竺园,到路口时就从异兽背上跳了下来,着急跑进了林中。眼入眼帘的还是那片熟悉的红竹,只是白日里看着那竹叶的颜色倒是更加鲜艳了,甚至鲜艳的刺眼。
扶风寻了一圈,却没看见有人,只好又跑到山丘上去,找到了那棵大榕树。刚登上去就看见了坐在那里的战国。
战国闭着眼,似乎是在休息,可鲜血却正从他的双眼里处流出来,在脸上慢慢流淌着,煞是瘆人。
扶风突然不敢再往前走,他死盯着战国脸上的血,不知该说什么。
“你来了?”战国轻声说,似乎有些虚弱。
扶风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他竟然害怕了,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任何事。
他声音有些哑涩,问道:“谁做的?”
战国突然笑了,不客气道:“与你何干?你若真在意早就来了。”
“我······”
扶风的话如鲠在喉,喉头滚动了几下也没能说话来。
战国又开口道:“你走吧,去争你的地位吧,不要再来这里了。”
扶风只觉得心中有些刺痛,却还是只能说出一个字:“我······”
“我让你走!滚!”战国突然怒喊道,“我受伤了无法动弹,我只想见你!但是你来了吗?!你为什么不来?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来!”
苍梧战国虽平时谈吐言行如翩翩君子一般,但扶风知道那只是他的伪装,那温和的面具下是暴躁和狂傲。他伪装的很好,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现在却再一次因为扶风自己亲手撕下了。
“罢了!看来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说着扶着树干慢慢起了身,唤来一只异兽,蹒跚着骑上去,走了。
只剩下扶风站在那儿,看着地下的血,半晌才呢喃道:“我······我以为是圈套······我以为是假的······我······”
扶风回去已经是三日后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云非看他一身狼狈的,脸色也跟吃了土似的,本想质问的话都噎了回去,只剩下担心,他可从没见过扶风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句话呀!”
“什么事都没有。”扶风冷道。
云非又不傻,这幅样子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扶风不想说他也没办法,带着他梳洗了一番,又做了些吃食,看他休息才关上门离去。
那几日是真的吓坏了云非,每次见到扶风,他就在喝酒,处理文书时手里都要拿一瓶;白日里出去,晚上才回来,有时还经常不回来;好不容易见着他了,他脸上还带着伤。后来日子一长,再加上不见人影的负月君,云非也多少意识到了什么,便没再管他,任他去了。
“天帝退位了,你猜谁继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