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得让我自己决定,若是有缘,年纪到了自然会入佛门。可惜看来我没有慧根,还是步入了红尘烟火。」岳青禾回答。
不一会儿功夫,那小和尚又匆匆走回来,合掌道:「住持和尚请岳师叔入内殿。」
转身又朝白龙行了一个礼:「另一位施主,请随我到偏殿等候。」
☆、30 求医
岳青禾离开了一小段时间。
白龙和小和尚坐在一座凉亭的石椅子上,身边时不时有一两个和尚路过。
小和尚脸圆嘟嘟的,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眼神却忍不住往白龙身上飘。他们这偏僻的古寺,一年也见不着几个外头的人,小和尚年纪轻轻,好奇心不免就盛了些。
「请问施主......尊姓大名?」小和尚憋得脸都红了才终于问出一句话。
「我叫白龙。」
小和尚还来不及对这个酷炫的名字做出评价,岳青禾便已再次出现在两人面前时,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师父说能为你医治,跟我一起进内殿见他吧。」岳青禾说着,示意小和尚和他一起合力扶起白龙,带他从偏殿后门走向内殿。
小和尚不便无故进内殿,送两人到门口,合掌一声“阿弥陀佛”后又离开了。
「你师父.....我等一下会怎麽样?究竟是怎麽个医法?」白龙边走边问。
就这样煳裡煳涂被岳青禾拉着离开医院来到一座古寺,说实在,心裡还是慌,没什麽底。
「我也不确定。」岳青禾说,「只是他医术高明,既然同意为你治疗,你定能够痊癒。」
他们推门走进内殿,印入眼帘的是一间朴素的禅房。
屋子很小,环绕着淡淡的焚香,昏暗的空间中只见一个老僧人盘腿坐在团蒲上。
岳青禾跪下,屁股坐在脚踝上,双手合十喊了一声师父。
白龙也想照做,只是他才刚想要跪,后背传来的痛楚却让他皱紧了眉头。
「免礼。」道箴和尚苍老的声音充满力量,他抬起头来指着一旁的榻子,「青禾,带他坐到榻上。」
白龙忍痛坐下,团蒲上的道箴和尚站起身,朝他走来。
老和尚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走到白龙身侧,伸手便搭上他两边肩膀。
白龙有些紧张,此时此地这类场所和场合他都未曾经历过。面对威严的老和尚,他全然不知晓该如何应对,只好无助的用眼神向岳青禾求救。
岳青禾同样没有说话,却给对方一个坚定的目光,点点头让他放心。
「你的情况青禾已经和我说了。这种伤一般医院医不好,若在这裡,大约二三十日方可痊癒。过程不好受,施主可能忍?」道箴和尚问白龙,一边用手沿着白龙的嵴椎由上往下按压,感受他的筋骨和经络。
「能。」白龙点头。
「胸椎和尾椎错位,有内伤。」道箴和尚触诊完毕后对两人说明,拉开一旁柜子抽屉,边翻找边向白龙道:「我先为你走罐,到时有内伤的部位会显现出来,瘀血排掉后再调整骨头。」
白龙似懂非懂,还是只能望向岳青禾。
后者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走罐是为了找伤,找到之后再上火罐。会痛,你得忍一忍,我会待在这裡陪你。」
道箴和尚拿着器具走回榻边,他让白龙把上衣脱掉,在白龙背上涂了药后便放上真空罐。
白龙没想到走罐竟然这麽痛,罐子经过的地方就像是被烧烫的铁烙上一样。
他痛得闭上眼睛,咬紧牙根努力不叫出声。
走完罐后白龙已经痛得出了一身汗,手心都被指甲掐出一道道红印。心裡才希望着就这麽结束,没想到火罐一上身才真正是煎熬的开始。
空间裡相当安静,道箴和尚为白龙上完罐之后便坐回地上打坐,白龙咬着牙一句话都说不出,而岳青禾则静静坐在他边上陪着。
大约两小时后,道箴和尚才再次站起身。此时白龙背上的罐子裡已经吸出一大块黑血,样子看上去相当骇人。
道箴和尚把装了髒血的罐子取下来,为白龙贴上一块膏药。白龙痛得都麻了,他觉得只要自己一恍神随时都能昏过去。
贴好药之后道箴和尚又帮白龙整了骨,最后说道:「今天先到此,之后还需要再重複几次方能好全。」
「青禾,带着白施主先在这裡住下,往后每三日来这裡一回。」
岳青禾替白龙道了谢,把一跛一拐的白龙扶出内殿。
寺裡本就有许多小空房,两人在小和尚的带领下,于其中一间安顿下来。
房门一关上,白龙才终于吐出一大口气,「我感觉我要死掉了......怎麽能这麽痛?」
「内伤的瘀血若是积在体内,日后便成了旧伤,会消耗身体根底,时间长了体质就虚了。」岳青禾让白龙坐在一旁,自己动手打理起小屋,「今天已经排出黑血,下次应该不会这麽痛了。」
白龙看岳青禾捲起袖子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