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龙用力打了个冷颤,差点站不起来。
他们一起穿过马路准备走回酒吧。
忽然,白龙感觉肩头一暖,转过头来正好看见岳青禾把外套脱了披到自己身上,并顺手拢了拢领口。
作者有话要说: 建议搭配歌曲《苦行僧》食用
《苦行僧》
如果我没猜错
你也肯定被卖过
你想要正经地活
可是这时代这世界
不正经的太多
于是你忘记了童年的书
学会了同流合汙
学会一切不在乎
因为这裡的神经病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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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受伤
冬天过了一半,转眼间春节便近在咫尺了。
岳青禾离开白龙的公司后本来打算要回私塾的,不过算一算發现还剩不到一週私塾就要放假了,于是决定还是等开学后再回去。
春节前夕白龙有很多事得忙,忙起来自然也没时间到酒吧去找岳青禾,一时间岳青禾反而突然显得无所事事起来。
少了白龙陪在身边,岳青禾回到独自一人的生活。白天时在家裡读书,晚上再去工作。期间白龙打过几次电话来,都是邀请岳青禾一起过年的,他知道岳青禾没有家人能团圆,也许会想要有人陪着过节。不过岳青禾都客气的拒绝了,到别人家过年压力太大,他宁愿一个人安静待着。
日子一閒下来,独自沉思的时间便多了。岳青禾也没什麽事好想,来来回回老想到白龙。过了这麽久,终究还是出现一个让他挂在心上的人。那双眼睛,有时明亮得天真无邪,有时又好似历经沧桑一般。白龙的眼裡说着许多故事,常人也许无法理解的故事,但被他看着的时候,岳青禾却感觉自己彷彿和世界又有连结了。
那次问白龙是不是喜欢自己,虽然白龙没有回答,但岳青禾确信,他的沉默绝对不是默认。
既然不喜欢,是不是也该是时候拉开距离了?
再这麽下去,岳青禾不确定他能坚持多久,若是无法在友情的底线之前煞车,最后暗自神伤的大概只会是他一个人吧。
岳青禾花了几天时间好不容易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只可惜有时天意难违,就算是装睡的人也必须被叫醒。
好端端一个春节才刚要开始过,大年初一一清早,一通电话打断了岳青禾的晨读。
「白执行长......?」得知电话另一端是白旋风,岳青禾大吃一惊。
「岳老师,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打扰您。其实是有件事需要劳烦,不知道岳老师能不能答应?」白旋风语气听起来颇为着急。
「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刚才一早收到消息说白龙被送进医院,详情也没告诉我们。」
「那......白龙现在还好吗?」
「我不知道。原本应该是我和白龙他爸妈去医院一趟,可这大过年的有太多事要忙我们一时半会还真走不了。我是想起白龙之前和我提过岳老师没有亲......过年期间比较有空,想问岳老师能不能代我们去医院先照看白龙?不用多久,看看就行,我们把家裡的事处理好了马上就会过去的。」除去了在公司裡的威严,白旋风此刻就和所有担心孩子的长辈一样,盼着有个能让他们安心的人去探探白龙。
岳青禾一听白龙竟然出了意外,二话不说立刻便答应了。
急忙开车到医院,照着白旋风给他的病人编号找到白龙的病房。
病房裡,白龙正躺在病床上發呆,好险,看起来似乎没什麽大碍。
不是在急诊室裡找到白龙,岳青禾鬆了一口气。
「咦?」白龙看见岳青禾时倒是惊喜的睁大眼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马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你怎麽样了?」岳青禾担心的问,大步走到病床边,「疼吗?哪裡受伤了?」
「我也不知道哪裡痛,感觉全身都痛。」白龙皱了皱眉头,很吃力的半撑起身体拉拉岳青禾的手臂问道:「你怎麽来了?」
「方才你姑姑打电话给我说你进医院了,让我来看看你。」岳青禾据实以告,「究竟發生什麽事?为何好端端会被送进医院?」
「都怪我太倒霉。」白龙摸摸鼻子,「早上我架了□□想给家门口天花板重新上点油漆,隔壁家小孩出门淘气,一不小心撞倒我的□□,我就从上面摔下来了。两米左右本来也不高,可也许是摔的角度不对,跌下去后痛得动不了,老半天才勉强能站。邻居吓个半死,就叫了救护车把我送来。刚才医生给我照了X光,说是伤到嵴椎,之后怎麽办他们还没说。」白龙自知伤着嵴椎是非常严重的事,焦虑的心情也随着话语流露出来。
「你说摔下来时,角度不对?是哪个部位先着的地?」岳青禾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一瞬间吓了一大跳脑子一片空白,我也记不太清,大概是屁股或是后背那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