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带来的便当里有裴文远最爱吃的糖醋排骨,两人对坐在一块屏风后的休息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宋昀像个好奇宝宝,兴奋地求问园区建成食品盒建筑群的原因,裴文远道:“我爸是做食品业发家的,建园区时特地用了这个创意。”
“但是上次去佛罗lun萨,聊的是时尚服装。”
“嗯,这是近几年做起来的业务。”裴文远斯文地咬了块排骨,咽下后忽然问他,“你对这些有兴趣吗?要不要来公司实习?”
宋昀被这个提议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问:“先生不是说,我只要在家等您就好了吗?”
“我改变主意了。”裴文远面不改色,“把你放在身边赏玩,更对得起你的身价。”
赏玩,是的,裴文远提醒自己不该忘记。因为一点小事和自己的金丝雀赌气,毫无必要。他把宋昀买过来,是用来解压,而不是斗气。
宋昀相当开心,还拍胸脯保证:“好的,先生,您可以多给我派些杂活儿,我会好好学习的。”
秘书处的人见怪不怪,私底下还在群里猜测这次这位什么时候会失宠。一开始秘书们不给宋昀事儿干,把他当花瓶供着,他就自己找了些书架上的书来看,里面有裴文远父亲的自传,裴文远本人的各种采访杂志,照片都拍得很不错。
秘书们看他这么安分守己,暗自纳罕,以前来的大波女人坐在办公位上,大多时候都在维持自己的仪态,一旦裴总召唤,她们就千娇百媚地进去端茶送水,红袖添香。这个宋昀倒是奇怪,不像情人,反倒像裴总家里的小孩儿到公司来玩。
好奇之下,他们也开始和宋昀搭话,这小孩儿勤快嘴甜,帮忙送份文件,打印材料,动作都很利索。一周过后,宋昀融入了秘书处,裴文远和林助理进出时,还能看见他在认真地做表格,时不时抬头问对面坐的人一些业务上的问题。
总裁办公室附有居家生活的小套间,宋昀会利用午休时间帮裴文远做饭,少数时候,他会被按在办公室的书桌、转椅、地毯上,满足裴文远的需求。
在秘书处的人看来,宋昀拥有很矛盾的气质,平时他就像个学生,可一旦沾染了情欲,他就会透出熟透果实的味道,叫人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偷看。宋昀不太在意他人的视线,被享用一番后,走出办公室,仍然会认真地学习公司业务。
和他关系要好的,坐在对面的于秘书纠结许久,趁他主动帮大家去楼下买咖啡的时候,和他同行,提醒道:“小昀呀,姐姐可得提醒你,裴总喜欢那种特别妖娆的女人,就像昨天来公司找他那个女明星。你要是一直这么不上进的话,可是会被甩掉的哦。”
“昨天那个女明星?”宋昀恍然大悟,“原来那是个明星呀。”
于秘书恨铁不成钢:“真是搞不懂你,你究竟想不想和裴总在一起呀?看你平时对他的事情挺上心的,怎么遇到这种事就不知道防备呢?我看裴总还是挺喜欢你的,你只要把其他人踹掉,最后当上正宫也不是没可能呀。”
宋昀被她的言论吓了一跳:“把其他人踹掉?可那是裴先生的事,我怎么可以替他做主?”
于秘书一噎,问他:“你怎么这么听话呢?”
“裴先生是我的恩人。”宋昀端起咖啡,坚定地说,“我是一定要尊重裴先生的意愿的。”接着他表情一柔,“不过还是谢谢你啦,于姐,我没关系的。”
“你啊,知道在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两人端着咖啡在楼底下摸了会儿鱼,因而错过了楼上裴文远接完一个电话后大发雷霆的场面。等他们回到秘书处,同事们已是热锅上的蚂蚁,个个儿都在打电话联系客户和合作商。
于秘书听人略说了两句,也投入紧张的工作中。宋昀刚要帮忙计算几个表格,就被林助理叫进了裴文远的办公室。
“过来,让我看看。”
林助理知趣地退出办公室,只留宋昀茫然地站在裴文远面前,被盯着看了半晌。
“喜欢和先生待在一起吗?”
宋昀毫不犹豫地点头:“喜欢,先生心情不好吗?”
裴文远没回答他,转而问了个奇怪的问题:“困不困?”
“还好……”
裴文远起身,从起居室里拿了个小板凳出来,摆在身边,让宋昀坐在上面,趴自己腿上睡觉。宋昀枕到他腿上时,感觉到他的手漫不经心地抚过自己的头发,就像是在逗弄自家猫咪,指尖时不时划到他的耳朵和脸颊,勾起一阵痒意。
他们就维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度过了一下午,裴文远一直在工作,还打了好几个电话,宋昀懒懒地趴在他腿上没事儿干,倒真的睡着了很久。
整个服装事业部的人连轴转地加班,宋昀却从那天起被禁止出入公司,回到了他的鸟笼里。
再一次见到裴文远,是林助理把喝醉的他送上门来,让宋昀好好照顾。裴文远的酒品不错,喝醉了也只是两眼无神地瞪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宋昀帮他把西服脱掉,抱不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