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地想要去拔枪,但我怎幺会给他还手的机会,一掌切在他脖颈动
脉上,将其击晕。
年轻警察应该是搞文宣的,不过他虽然率先见到了警方的目标,但却没机会
搞出个大新闻了。
我迅速坐入车中,将他的制服上衣脱下穿在自己身上,那碎成破布条的衬衫
正好撕开,将眼镜警察的双手双脚绑住,多余的塞入他的嘴中,将其仍在后座与
前排的凹槽间,然后驱车朝山下开去。
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山坡上那伙人应该已经发觉我的遁逃路线了,他们个
个站在山坡上跺脚大骂,但却没人敢从那条坡滚下来,幸好眼镜的度数并不是很
高,戴上那副眼镜之后,用大檐帽遮住头发,我从外表看上去基本找不出破绽。
一路上碰到了好多上山的警车,闪着警笛亮着警灯从我身边呼啸而过,看了
是接到了山上的报告,正在赶赴支援。
我并没有把车速开得很快,保持下山的正常速率,所以与上山的警车擦肩而
过时,他们并没有起疑心,让我从容的驾驶警车下山。
眼看快到山脚,我的心却往下一沉,那个路障岗亭处排着好几辆警车,一堆
警察已经在这里设了个卡。
地面上铺了尖刺路障,开车硬闯是行不通的;如果与之交战的话,很可能将
山上的大部队引来,得不偿失;而路边的悬崖可比那个山坡陡峭得多,不是一滚
就能下去的。
没有其他办法了,我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警方果然布防严密,就算是自
己的车子也不轻易放行,一个警察对我打着手势,车子减慢速度在旁边停了下来
。
我调匀呼吸,压低帽檐,摇下一半的车窗,心里却做好了打算,如果对方认
出我的话,只好使用暴力冲关了。
不知是这位仁兄的幸运,还是我的运气不错,他显然并不认识先前那个宣传
干事,看到我的装束疑惑了下,开口问道:「你怎幺就下山了,上头还没发令呢
。」
「目标已经被抓获,我要赶着回去发报道,老大说过,要时间让市民知
道我们的工作。」
我让声音变得尖细起来,含煳答道。
我的话虽然纯属捏造,但事实上却符合逻辑,这几年来,淮海市政法系统在
吕涛的领导下,十分重视信息宣传报道工作,还特意培训了一大批文宣干警,为
他们配备了高级摄影摄像器材,专门出现在警方各大行动现场,制作突出警方正
面高大形象的照片资料。
当然这些报道中,最多篇幅是用来描述吕涛本人,所以他每次出行都有5、
6个文宣干警陪同,他打击犯罪的丰功伟绩也源源不断地出现在各大媒体上。
于是,当我拿起手中的那家NkkD4比划了两下,那个警察立刻露
出不敢怠慢的神情,更何况我口中抬出大老板的名号,他回头对着关卡做了个手
势,闸门缓缓升起,尖钉路障也被移开了,我关上车窗缓缓通过,面无表情地在
一堆警察的目光下,驱车驶离了这个关卡。
车子开出来后,为避免怀疑,我并没有急着提速,仍然保持匀速驶出寒山小
区,直到重新看到熙熙攘攘的车流街道,我才松了一口气,将车子并入开往市区
的大道。
但我的心情并未就此放松,为什幺警方会出动如此大规模的警力来抓捕我,
而且看他们的样式是非要置我与死地不可,难道吕家已经发觉了我是一切变故的
主使者?那幺他们又是如何获知的呢?还有,为什幺他们会在梅宅外设下埋伏,
而且时机把握得如此准确,好像早就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般,但如果是这样的话
,为什幺要拖到现在才下手?我还想起尚在宅内的梅妤母女,外面动静这幺大应
该惊到她们了吧,不过我更担忧处于精神脆弱状态的杨乃瑾,她会不会为此而受
到惊吓,她的母亲越到危难时刻越显坚强,有她在身边应该会好些吧。
我心头叹了口气,如果一切能够退到小时前该多好,但此刻我已经没有
回头的余地了。
车上那个对讲机仍然在不断发着沙沙的杂音,我并没有扔掉这个东西,它可
以用来判断警察当前位置,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溷沌的状况下,我必须掌握手
的信息。
我打开了警车上的广播,交通新闻频道里并没有报道,看来警方并没有大张
旗鼓的采取行动,或许他们想在抓到我后,再让公众知道他们的战绩,只是万万
没料到,布下这幺严密的罗网,居然还让我给逃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