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总算风平浪静,宁瑜捂着肚子,有种劫后余生的快意。
还好,这小崽子没被剖掉。
他去葵岛港口转了转,旧日故乡的确被侵占了,但往来船只,热闹非凡,这地方自然就繁华起来,也并非毫无益处。
一连数日,葵州yIn雨霏霏,宁瑜闷在屋子里,无趣得很,偏偏天气chaoshi闷热,他一日须得洗好几次澡,泡在温泉里,便有些心猿意马。
他的身子已经七天没开荤了,馋得很。
沈君卿陪自己离京南下,已是忙里偷闲,如今锦衣卫一堆事纠缠着他,他不得不先离开,而宸帝,远在千里之外。这俩男人,似乎觉得他的崽子月份大了,不好再动他,他们不知道,鲛人怀孕月份越大,欲望越盛。
宁瑜时时刻刻能感受到欲火焚身,加上雨天不宜外出,闷在驿馆,就更难受了。
他把自己泡在温泉里,勉强压抑着欲望。
可惜一点用都没有,那小小的东西被热水裹着,愈发硬挺,甬道里也痒得厉害,他索性不再泡,起身披了浴袍,往卧房走去。
他记得,沈君卿备了很多小玩意儿,玉势勉铃之类,或许可以一用。
屋内檀香缭绕,他光着脚走进去,忽然见自己被窝里隆起一块,似乎是个人形,他顿时警惕。
难道说有人藏在他被窝里,意图行刺?
他拿了把剑防身,轻手轻脚走过去,一掀被子,竟是宁霜白在里面!
宁霜白往后一闪,抱着被子,少见地脸红了,问道:“公子,你……你不是才刚去洗澡吗?”
宁瑜故作疑惑道:“霜白,你在做什么?”
换做从前,他自然不懂,可经历了这么多场情事,他都懂了。
霜白哥哥陪伴他长大,大概从一两年前,霜白就喜欢偷偷窝在他被窝里,把头埋进去,深深地呼吸。他曾经以为,那是因为霜白哥哥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趁他不在享受一下,所以视作不见,如今他知道了,宁霜白是贪恋他被褥上的味道,他的味道。
这个人身为奴仆,喜欢都喜欢得那么卑微。
不娶亲,默默照顾他,所有心思都牵挂着他,当初得知他要入宫,甚至提议做太监,就为了继续陪他,再喜欢,也从不逾矩。
宁霜白果然头脑机灵,应道:“我在检查被褥,天气chao,该让他们换一套。”
宁瑜漫不经心道:“是很chao,哪里都很chao。”
他说这话的表情很纯洁,眼神无辜,可叫人听着,总好像是意有所指,很难不想歪。
宁霜白也想歪了。
他看着宁瑜,心如擂鼓,偏偏宁瑜的表情那么天真,他顿时迷茫起来,心道自己真是痴心妄想,疯魔了。
帝王,权臣,太子。
宁瑜过往的裙下之臣,都非等闲之辈,他怎么可能对自己有哦兴趣。
可脑子里的旖旎念头不会停歇,像藤蔓在chaoshi雨雾里疯长,他倒了杯茶喝,企图压下这些绮念,忽听宁瑜说道:“霜白哥哥,我们做吧。”
“噗!”他一口茶喷桌上,耳根发红道:“你说什么?”
宁瑜的语气陡然变得坚定,应道:“我说,我想要你,想和你亲吻,交合,融为一体,共赴巫山云雨。”
这几个字重重砸在沈君卿心头,他差点没回过魂来,固执道:“不行。”
宁瑜笑道:“我看到你自渎了,你那副迷醉样子,真是迷人,那种时候,你脑子里想的是谁?我猜猜,是我对吗?”他说着,竟靠过来,一把捏住宁霜白的那根东西,隔着布料撸动起来,色气地说道:“都这么硬了,还说不行,你忍得住吗?你看,你对我很有感觉。”
心事被戳中,宁霜白的脸更红了,嘴硬道:“我没有。”
宁瑜黯然垂眸:“你嫌弃我?”
宁霜白陡然无措,摸着宁瑜的背,安抚道:“我不是……”
宁瑜抬眸,拿雾蒙蒙的桃花眼瞅着他,质问道:“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你敢吗?”
宁霜白无法,只得上前,爱怜地拈着宁瑜的下巴,将一个吻印在他唇上,如惊鸿一瞥,表白道:“我从未嫌弃你,我怎么舍得。”
这个吻,温柔而短暂,如蝴蝶轻颤羽翅,在花瓣上掠过,却比过往任何一个吻都让宁瑜兴奋。
没有人可以拒绝他,包括宁霜白,一问便换得一吻。
“上当了呀,霜白哥哥。”宁瑜笑得烂漫。
他兴奋地抓起宁霜白的手,引着往下摸,低声道:“你摸摸,这下是真的chao了。”
宁霜白却猛地抽手,宁瑜一脸懵,问道:“怎么了?”
宁霜白的眼神里隐隐透着不甘,他整理衣冠,起身要走,应道:“宁瑜,你对我只有欲望,没有别的,我知道。你尽可以用你的魅惑手段,让那些男人都拜倒在你石榴裙下,我不会,我若想要一个人,从身到心都要彻底得到,如果做不到就放弃,我绝不会任人玩弄,可怜虫一样乞怜。”
说罢,推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