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是两簇锋利的眉,像季霖的剑终日笼着寒芒,而今挂上晶莹的汗珠,似初雪融化,柔和的棱角越发温柔。
他俯下头颅,啄了口ru尖,唇瓣若即若离,那双眼眸中尚有七分清明,舒予抬起手,试图去抓男子蓦地抽离的衣角。
“今天是取药的日子。”
季霖定定看着他,摇头,退开两三步。
出门前忽回头:“今晚我做些清淡的,记得清洗好身子,你下体受了伤,浴室的水温不要太高。”
呼——哗——
飞船腾空而起,庞大的气流卷起浑厚的风声,手指撑着百叶帘的间隙往外看,天空中冲散的云,一道白茫茫往上的划痕。
他们住在这颗星球上最富裕的城镇,即便如此,一年到头能看到飞船的次数也寥寥可数。
滚烫的水兜头泼下,只到胯下时疼得舒予夹紧了腿。
他觉得这里很好,很好。
在浴缸里坐下,水慢过腰部。
偏远的星,夜黑得也很快。
舒予听到楼下门推开的声音,季霖的脚步沉稳,走进厨房。
沐浴露倾倒在身上,他的手指探进自己的肛门,一手撸着玉jing上下套弄,脑海里突兀闪过聂晟的脸,那双熟悉的凤眼满是疲惫,眼底发黑,抬起的手倏得抚上他的脸庞——
“唔?!”
本是惬意的眼眸忽的瞪大,像濡shi的软体在两颊游走,舒予连忙关了花洒,下一秒他痛呼出口,唇瓣被叼起,撬开的贝齿中蛮横蹿进一股热风,灵活得像条饥渴的泥鳅,颊侧嫩rou被舔过的瞬间,他猛地一打哆嗦,踉跄着从浴缸里跨出,冲到镜子前——
没有,没有!
镜子里是张苍白得过分的脸,因喘息而急促开合的唇。
舒予两手撑着洗手台,难以置信间只觉得舌头火辣辣的疼,嘴角被犬齿重重咬住,唇内,下颚滑嫩的软rou被火热的软体翻江倒海般地吮搅。
大脑里的神经近乎错乱,白茫茫一道光后是聂晟那张放大的脸,他从舒予身上抬起头,津ye顺着嘴角流下,镜中的脖颈干干净净,可暖流沿着喉结,窝进锁骨的感觉那么真切。
舒予惊喘一声,膝盖发软,手指抓不住台缘,重重跪在瓷砖上。
那是从ru尖蓦然腾起的火。
粗糙的胡须硌过ru晕,温shi的口腔,唾ye裹住ru头,淡红的珊瑚被牙齿叼起,小幅度转着啃咬,厮磨。
舒予右侧ru粒的边缘曾经受过伤,落痂后rou色的一小片反而比其余部位更加敏感,他徒劳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在那要命的一点被指甲捻起时,头皮发麻的酸爽,哽着喉咙近乎窒息。
真狠啊,聂晟。
jian尸。
亏你……
“嗬啊!”
yIn亵的动作生涩得可怕,胯下蓦地一紧,gui头被温暖包围时,舒予差点要跳起来。
他掌心贴着瓷砖,试图缓减下身越来越高的温度,贴着玉jing的唇瓣一寸寸往下挪,犬齿胡乱刮擦,舌头舔过jing缝,炽热的口腔直达jing根,gui头抵进咽喉,咕噜噜贴着jing身泛起的水泡,宛若足虫攀爬般的痒渗入皮下。
两颗Yin囊被手掌握住,揉搓间腾起的酸似一枚枚倒钩剜进舒予的心脏,白浊从铃口溢出,他胸脯贴紧瓷砖,冰凉在熊熊燃起的欲火前杯水车薪。
脑海中聂晟的脸庞愈发清晰,他的眼眸深邃,薄凉的下巴没有微笑掩饰,居高临下的直起身,倏得巨力自脚腕传来,舒予猝不及防一头磕在缸缘,呲牙间情不自禁地岔开了腿,一如脑海中那架在聂晟肩头的两条。
嗡嗡作响的按摩棒撑开褶皱,叩进肛缘,奔腾的马力震得肠腔瑟瑟发抖,震得舒予浑身发软,带着哭腔的呻yin愈发高亢,直到浴室的门陡然被拉开,尾音似坐过山车重重下跌,他偏过头,目光触及季霖的瞬间羞赧得闭上了眼。
季霖看着眼前动情的美人,神情恍惚了片刻。
他慢慢靠近舒予,单膝跪下,盯着那副苍白的面孔,呻yin时嘴角勾起的弧度疼得他心尖发颤,破碎的记忆在脑中翻滚,鬼使神差般,季霖捧起了舒予的手。
五指传来温shi,富有节奏的吮吸。
舒予心如乱麻,颤抖的睫毛,当吻从手腕一路攀至胸口,ru首被舌尖舔过时,聂晟的手刚好也捉住他的ru头,揉搓间嚣张的快感同时刷过灵魂和身体。
他的神志片刻混乱,睁开眼,蓦地臂膀发力,竟一把搂住季霖的腰,眼波流转间,轻佻的笑容,周围的环境仿佛变成了熟悉的寝宫,男子发间生出浅浅的香,当归,山药,舒予下意识地呵斥。
“今夜的盘香怎么这般清浅?”
回答他的是哗啦啦飞溅的水声,季霖反客为主,抱着美人压进浴缸。
他皱紧眉头,褪下shi漉漉的衣服,自胯下掏出坚挺的性器,顶入舒予腿间时犹豫了片刻,转而一手捉住面前秀气的玉jing,胸膛相抵,短兵相接的瞬间,灼热的火烫得舒予回过了神,他嗬嗬拼命喘着,剧烈扭动着身子仿佛躺在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