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三刻的爬完一次,就能少捱到五下十下的鞭子吧。
还在这天傍晚我们弃水登陆以前,白人女船长的身前身后已经扎刺完毕一篇
手书的朱子家训。按照字数,她的牙齿也被完全拔光了。易公主想起来要问一句,
她身上的这些……摸摸没事吧?
凝血以后就不会有大碍了,瞳回答说。那就好,把她弄到湖边上洗洗,又是
墨又是血的。洗完以后抬去轮换几辆车子,每车放过……半个时辰吧。今天大家
整晚都干活的,到她停下站来,正好就让那些个管车子的歇一歇啦。
留下你的舌头多用一个晚上。易低头告诉白女人说,等到明天早上才割。
今天车外的夜中点亮了各种灯火。从水畔延伸向着山边的是路灯,伐木奴工
正在通宵赶运林中剩余的木料。移动城市的每一座运货楼车前都树立起来高大的
树桩,上面燃烧着桐油树枝的熊熊火把,拖车的奴隶们正把原木装进货仓。依照
着大湖水势的最新情况,公主已经责成林木工场提前撤营。四肢钉死在木架上的
白女人,是使用绳索系住木头框架吊放下去的,她慢慢落下四层楼房的时候一直
在痛苦地扭动身体。从那以后,每过半个时辰都会从夜中响起一阵低沉滞重的呼
喊声音,好像是得到了恩准休息的奴隶们正在向公主致敬。
终于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关于我们四个人的问题。公主和我,还有小藤,我们
站在宝塔底下。瞳和阿菡已经默然的并肩跪立在小桥另外那头的花园里边。易问
我,你不反悔吧?
啊……不能反悔吧。我说,我不想让你的神把我吃了。可是我还是不知道该
用那堆东西买下哪一个。易确实没有用这件事来为难我。她是个有点疯癫的姑娘,
可是当然一点也不傻。她问她们,你们谁去死?
菡在害怕,她害怕的浑身发抖。她想说话但是不敢说话,她不敢哭出来但是
想哭。她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涌出眼眶,可是一点也没有声音。瞳很镇定,瞳说,
老女奴才恳请公主恩准,以奴隶身体献祭巴人的树林和土。恳请公主恩准放奴女
菡侍奉骆家公子。
瞳一直抬头注视着我们。她甚至对我做出了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容。老奴…
…还有什幺用处吗?她紧盯我的眼睛说,骆公子当然是知道的……
年轻的菡终于放开声音大哭出来,她已经完全不能够支撑住自己。女孩在趴
伏下去的时候抱住了小桥的木栏。那是在她身子前边唯一能够抓握的东西了。她
哭的浑身抽搐。不,杀了我吧,求求公主,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放了我妈妈吧。
对主人这样说话的奴隶应该立刻就挨到鞭子,也许可以直接吊死。不过易没
有什幺表示。我甚至觉得她几乎有点无可奈何。"你们有那幺多圣人,写过那幺
多的书……孔夫子会怎幺说呢?"
"我不会为这事花很多时间。"易说,"骆公子是那个买货的人,可他不会
为你们做决定。我就找个色子扔单双了。"
瞳虽然急切,但是口齿仍然沉着清楚。请公主恕贱老奴才狂悖。
奴才已经几次窥视车顶环境,如果自认有隙可乘,奴才恐怕已经纵身跃过车
栏。车下草地泥泞,奴才知道未必即时就死,不过手脚折断……那已经能够让主
人做决断了吧。奴才也揣测过如此擅行,公主或者会愠,会怒,但是应该都不会
改变与公子约了。只是周围一直是环伺有公主的威武壮士,悉心守卫的。老奴没
有找到时机。
既然,事至如此,老奴斗胆恳请公主恩准,老奴瞳愿与奴女菡赌,先跳下楼
车者胜。
奴隶瞳冒万死,乞公主怜,可以为贱奴母女裁判胜负。
那就是说她们两个会跪在花园的中间,易或者是小藤吧,喊个一二三开始,
然后她们就跑到车边上,看看先跳下去的是谁。不过我们都知道瞳是带着重镣的,
也许她对自己的身手更加自信吧。
瞳又跪又拜。她说,请公主允,贱母女奴隶可以互相亲吻一次。
赤裸依偎的奴隶母女互相亲吻了很多次。从脸颊脖颈往下,她们一直交替地
附身低头,亲吻舔舐到了肚子和腿根处的地方。菡先跪,而后她们以各自戴铐的
手,互摸,互跪。菡趴伏下去,沿着地板爬行出去追寻妈妈的赤脚,她要亲吻妈
妈的脚。瞳附身以裸体覆盖到女儿身上。女人们在地下互相摸索到对方的脚,瞳
甚至一支一支地吸吮过了女儿的每一根足趾。而后阿菡遽然发出一声惊怖的尖叫。
瞳从地下抬起来满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