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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树他们组疯狂加班了两天,终于将证据链弄完整了,组长兴冲冲地拿去给了上级,终于得到了点头,行动处处长亲自带队,将他们跟踪调查了整三个月的大鱼给收了网。
据说这家伙涉嫌违法的罪名,加起来够判个200年,连上头都为之震动。后面仍有审讯、出庭等许多工作,但就不是阿树他们部门主要负责的了。
虽然也还未到庆功的时刻,但组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息,彼此在食堂里遇见,打招呼时脸上都带了笑意。
24小时开门的餐厅,是联合调查总局重要的员工福利之一,除了一日三餐外,还提供早午餐,下午茶和夜宵,保证加班到任何点儿的警员,都能吃上口热乎饭。
正是早餐的高峰时间,阿树端着盘子在自助区转了一圈,把盘子放满后,找了个靠近电视的座位,又到厨师窗口请他现做了两个煎蛋,才回到座位。
电视里的国际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凝神看了一会,突然听见旁边有人问,“他这是说的啥?”
电视里,人群中长相英俊的侍子,正在振臂高呼,“侍人才是未来!进化才是方向!”
新闻没配字幕,他说的又是外文,听不懂也是正常的。阿树回过神,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美丽国的一点sao乱。”
站在他身边的同事手里拿了瓶酸nai,正用吸管戳,看了眼阿树盘子上的东西,“哎呀”了一声,“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吃。”
他说着,将餐盘在对面座位放下,阿树看了看他盘子的各种碳水和汤,又看了看他挽起的袖子下露出的手臂肌rou线条,心里叹了口气。
从某种意义来说,刚刚新闻里的那个侍子说的也没错,吃这样的食物还能维持肌rou,他们这个族群的基因真的十分了不得。
那同事在他身边坐下,阿树意识到不对。“咦,这个点儿,你们不是在出外勤?”
同事咬着吸管朝他挤了下眼睛,“来新丁了。”
阿树这才记起,眼下已近11月,到了警校新丁通过培训分配上岗的时间。他在私立学校卧底时间太长,竟然忘了这事。
每年新丁入职,是低层警员最期待的事。毕竟,联合调查总局的名头在外头虽是响亮,具体到日常工作,也与普通警察一样,都是体力活,各种埋伏、蹲守,在成山成海的线索里筛选出线索,都是又繁琐又累人的活儿。
新丁到岗,原本的底层就能累积资历往上爬一级,这在任何行业里都是惯例。
阿树原本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同事接着说,“这次的新丁不错,都是警侍,任劳任怨,智商也不低,比男女好用多了。”
他说话声音不低,旁边桌上有人看了过来,阿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警什么?”
“哦,也有叫他们厂侍的,就是你知道,大工厂里出来的,没有生身侍父那种。”
阿树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的问,“你是说,他们都是孤儿?”
“不是啊。就是工厂培育、养大的。你多久没看新闻了?”同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阿树艰难地咽了下吐沫。“以前不是说,这种只能用在工厂流水线那些地方么?”
同事耸了下肩。
“那都好几年前了。哎,真的,你不用对他们有偏见,他们真的挺好的,无论是看起来,还是平时相处,都和普通侍子没什么不同。哦,有时缺乏点生活常识,这倒是真的。”
阿树只觉得刚刚咽下的煎蛋卡在了食道,胃里堵得慌,面前的食物失去了吸引力。
同事还在举例说明,这几个新丁是怎样缺乏常识,阿树再也听不下去,仓促起身,“对不起,我想起还有事,先上去了。”
他说完端起盘子匆匆离开。同事看着他的背影,腹诽了一句,吃不了还拿这么多,真是浪费。
阿树回到工位,在椅子上坐了一会才感觉好了些。格子间的蓝色隔板,看起来颜色单调,配合着周围安静的环境,却有让人心情安静的功能。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开了电脑,开始敲离职申请书。打完了检查一遍错别字,打印出来,手签了自己的名字,折起来放进信封,这才缓缓地长出了一口气。
组长接到他的辞职信有些惊讶,抬头看了他一眼,揣起了信跟他点点头,起身说,“走,咱们出去聊聊。”
阿树跟着组长到了茶水间。
时间还早,这里很安静,组长在靠窗找了个座位,招呼他坐下。
“先问下,你不是找到了人家,要嫁人吧?”
阿树连忙摇头。组长叹了口气,“我想也是。如果是嫁人,我该说恭喜的。”他看了阿树一眼,“既然不是,怎么想的呢,突然提要辞职?”他顿了一下,“按理我不该现在跟你说,但其实这次任务完成,我除了给团队报了个集体三等功外,还给你个人报了个二等功。”
阿树听了,心中难免起了一丝愧疚。
他虽在安和驯伸出橄榄枝时,便决定跳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