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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温蒂的哽咽声逐渐降低,侍父才松开搂着他的手,扶着他的脸仔细端详。见他哭得眼皮粉光柔润,除此之外,脸上手上却不见伤痕,先松了口气,却又想到另一层紧要处,这才拿帕子擦了擦眼,扭头看时,房间中已不见沈行踪影。
管家这时从门外进来,见他神色赶紧说,“沈少刚跟我交代,说您既然到了,他也就放心啦。说这个房间他订了一周,您可以放心住下。还给我留了他的联系方式,说是若有其他紧急事务可以联系。”
侍父听了,心知沈行是要避嫌,并不与他直接接触,临走前却又和管家将诸事交代得清楚,如此周到,实在是难得。
他点点头,让管家先去跟家中老爷回报,拉着温蒂朝里间走去。
温蒂进了屋子,一时尚不知用意,待到见侍父将门关紧,又将窗帘合得一丝不透,这才反应过来,脸上先烧红了,闪躲了一下。
“侍父!我没事!”
他侍父不由分手的伸手要拉他的衣服,嘴里说道,“我知道没事,就看一下,更放心。”
温蒂见他十指尖尖,不敢狠劲挣脱,怕不小心刮到,折了他的长指甲,只得连连说,“我自己来,自己来。”侍父这才住手。
温蒂叹着气,不情不愿的脱掉了外裤,将内裤往下拉了一半,含羞带怯地微微分开了腿。
他侍父赶紧凑近了看。温蒂生得像他,肌肤雪白,Yin部也难得的没有色素沉着,小小Yinjing粉嫩笔直,下头会Yin处,仍紧紧闭合,隐隐现出一条嫩粉的线。
温蒂脸生,闪了一下,就又把双腿紧并上,抬身试图想拉上内裤,被侍父一把按下,尖尖指尖凑近到那里,上下反复摩挲了,确定确实没有破开,这才满意地放手。
温蒂即羞且恼,满脸通红地把衣服又重新穿好,跳下床才说,“都跟你说没事了!”
侍父赶紧将他搂过来,柔声安慰,“哎,宝贝,侍父这不是担心你未经人事,纵然吃了亏,也说不明白。现在确认了啊,我就放心了。”
他微叹了一口气,“原本我是打算,这一年慢慢挑着个合适的人,也不用大富大贵的,你们两能互相看对眼最重要。我再把我这些年给你攒的嫁妆给你一送,也算安心了。”
温蒂听他这样说,虽知他一心只是爱惜自己,对自己好,却仍忍不住恼道,“我不要嫁人!”
侍父嗔他一眼,“不嫁人你做什么?哎,当初就是不该听你的话,送你到京城来念书。否则哪里会遇到这样可怕的事——”
温蒂跺脚,“侍父!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以前侍子不嫁人也可以,好好工作挣钱,也可以自己过一生!最近这些年这些论调,都是那些人类为了、为了欺压我们才编造出来的!”
他侍父听他这样说,瞬间眼睛睁大,忙扑过来伸手蒙住他的嘴,温蒂原本还要继续,见他脸色惨白,神情恐惧,心中一软,停住了嘴。
当年,温蒂读到初中,发现没有可以继续念的学校了。
当然,如果他愿意学习插花、泡茶、伺候家主这一类才艺,还有很多职业高中可以选择。除此之外,护工、技工一类的专业,也还有一些职业学校。
但是,男性、女性所上的学校,提供通识教育而非具体职业技能教育的,在整个城市,甚至整个东部区域,却没有一所肯招收侍子。
他私下上网查了很久,才查到了京城里仅存的几所私立学校,仍然招收侍子做学生。他花了好多时间,说服了他的侍父,又花了些心思,侍父才成功求得家主,同意送他来这里念书。
温蒂还记得他上京时,侍父依依不舍地送别到机场时,分别时眼中含泪,笑着说,“说不定我们温蒂的缘分在京城,在那里遇到什么好人家也说不定。”
他用力拥抱了他的侍父,心中想的却是,“不。那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温蒂努力平静下情绪,再次试图跟他的侍父沟通。
“我没事。但是我的同学们还在716那里。侍父,你能不能再求求家主大人,让他请沈少再帮个忙,帮我把他们也救出来。”
侍父叹了口气,一脸欲言又止。“傻孩子。你现在虽然出来了,又哪里是没事。来之前我打听了,716的名声,实在是太可恶——”
他最初见到温蒂仍是完璧,心中固然欢喜,但转念一想,一个小侍子,只要被人传说是进过716的,名节可就毁了。温蒂未曾破身这种事,又哪里是可以拿出去到处宣扬的,为今之计,只有在此事尚未传到满城风雨前,火速将他嫁出去方可。
温蒂听到他侍父的话,心中满是无力感。自初中起,每次他试图把在书本上学到的知识传递给侍父,却发现只是鸡同鸭讲。
他虽反复告诉自己要镇定,心中却仍不免有一股邪火要发出来,“侍父!名声有什么重要的!我现在想的是我同学们的生命!”
他侍父看他一眼,安抚道,“不急不急,慢慢来。”心中想的却是,这些不知哪里来的贱货,带坏了我家温蒂,最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