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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和驯送走人之后,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快下班了。
他回办公室换衣服,秘书托了个托盘过来,笑嘻嘻地指着盘子上细些的那个蜡膜说,“居然还是只名器。”
安和驯凑近了仔细瞧瞧,那蜡膜看上去不甚光滑,而是层层堆叠,乃是内壁里的褶皱形成,果然是名器“千层褶”。
“招了么?”
“一进来就招了。后来掰前面的时候又问了一遍,前后说的都一样。”
秘书说着,利落地打开文件夹递过来。今天经手这事的是个老手,效率颇高,人物关系图谱都整出来了,以小侍子为中心,上下联线各写着几个名字,安和驯看了一眼,就又递回去,让秘书给到情报处调查。
秘书答应着,却没走,一脸八卦地靠过来问,“听说底下人乐疯了,有生之年,见到活的安少了耶。”
安和驯不以为意的扯了下嘴角,“没见识。”想起刚才安灼拉的要求,他嘱咐了句,“下头那个,既然都招了,那就收拾收拾送回去吧。”
他说到这里,看了眼没端走的盘子上那蜡膜,“对了,走前送他管暴雨梨花针。”
秘书“哎”了一声,吐了下舌头,转身自去传达命令。
负责刑讯的干完活,已经洗完手,衣服都换了,接了秘书的电话,少不得还得再麻烦一下。
好在做完蜡膜,人昏了过去,还没从刑讯椅上解下来,倒是不用重新摆弄姿势了。
这暴雨梨花针的管子甚细,比做Yin超的探头粗些有限,虽是如此,那小侍子前头刚被暴力破了处,探入时仍是疼痛,重又哼哼唧唧哭起来。
这侍子是老手,不受被刑讯的人反应影响,嘴上哄道,“不哭不哭,马上就好了。”手上动作却丝毫没停,待到把针管插到位了,直接按下底部的一个按钮,成千上万只细如羊毛的银针便从针管壁上的孔洞激射而出,多数直接没入甬道rou壁,少数rou褶堆叠的地方,没有没到底,露出一点极微小的银光。
这一下虽略有知觉,却并不很疼。羊毛针极是细微,钻入rou中,只如被针轻轻扎了一下。待到拔出时,针管管壁擦过那些没完全没入rou中的针尖,带动周围的rou壁,反倒是一种又酸又涩的感觉,让小侍子尖叫一声,尾音劈了,直接又晕了过去。
行刑的人于是退后,自有打下手的人上前,解开束缚,送去清洗。这个小侍子家教尚可,后xue之内颇为干净,没有流出什么脏的臭的来,他们手下也算轻柔,待到给对方冲洗干净,拿毛巾擦干,小侍子方悠悠醒来。
底下的人带笑不笑的递过去他的衣服。小侍子畏缩了一下,尚一时不知何意,对方啧了一声,将衣服放下。
“有人来捞你了,赶紧穿上,送你回家了。”
子青早前也听过716相关的传说,被抓进来后万念俱灰,虽也抱着万一的希望,却到底不敢期待。如今听得这话,又惊又喜,且惧且盼,起身摸索着穿衣,一时猜是家中长辈出手,一时又猜是哪位同学帮忙,心中纷乱不定。
子青自然想不到捞他的人是谁。此刻,碰了个软钉子,被客客气气送出门的安灼拉,正在接女朋友的电话。
716里屏蔽信号,李谨言拨了半天电话,才终于打通,先松了一口气,“你在哪里?人还好吧?”
安灼拉原想着把人捞出来,安安全全送到她手中,如今事办得半成不就的,正有些不安,听她这么一问,显见得比起学生还是更关心自己,一时心中暖暖的,又更多了些愧疚,赶紧说,“我没事。你那学生在716,我刚去见了他们局长了。”
李谨言告诉他这事,原本也只想着他认识的人多,可以帮忙代为探听,没想到他直接就杀到对方的地盘去了,反倒拎了一颗心,此刻一时不能解释许多,只能“哦”了一声,听安灼拉继续说,“对方不肯把人给我,但他们说了,很快就会把人送回去。我感觉,事情应该不算很大。”
李谨言点头,心里琢磨着怎么跟班上同学说,安灼拉听她没吱声,小心翼翼的问,“那晚上你还过来不?”
李谨言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冷淡了,忙说。“马上,我先跟他们班长通个气。”
班长得了李谨言这句,已是万分感谢。他家中虽颇有关系,却也知道小侍子搞侍权被调查这种事,又涉及716,不能牵连太深,并不敢劳动家中。看校办的反馈,校方也是同样态度。如今得了一句人能回来的准话,已经算是很了不得。当即让其他人去通知对方家中,又再三安抚那个小个子的同学,让他放开心思,且等人回来再说。
子青那家的家主,却是姓王,是个生意人。十余年前机缘偶然,得了个分外美貌的侍人,十分宠爱,虽未能生养男女,倒也生下了个小侍子。
这子青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喜欢念书,和同学们处的也都不错,念完高中,苦苦求了他家侍父,还想要继续念书。
这些年来,侍子的地位逐渐降低。家中肯花钱送小侍子去接受高等教育的越来越少了。他侍父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