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虞泽从来都是江山和美人他都要,他也有资本同时拥有。
雾浓了,桥上的一切都看不真切了,等城市睡醒后,白日定是一个艳阳天。
六个月过去了。
在一处高耸入云的山顶,一个穿着民族服饰的小男孩跑过来跟一个大哥哥说话。
“子秋哥哥,你画得真好看。”小男孩看了大哥哥画架上的画,画的是他家乡。
大哥哥是几天前来到这里的,背着画具见他们这里风景好便停留了下来,大哥哥会给他们画画,会哼歌给他们听,虽然哼得还没有他好听,但大哥哥最最厉害的是会功夫,超级厉害!
“送你。”夏子秋把画完的画撤了下来,捡了几块小石头压住四角,并嘱咐的说道:“等干了在把它拿走。”
夏子秋收拾好画具后,背上了行囊留下一把糖给小朋友就独自下山了。
这里的风景欣赏够了,他该换一处了。
每走一处,夏子秋画完画后有的保存了,有的就送人了,随心而做,山上的风很大,吹乱了他的头发。
天真的很蓝,也很冷,毕竟冬天到了。
这六个月他走过了夏天,秋天和冬天,还有春天还未等到。
走了一半夏子秋走累了,找了一片略干净的草地就这样躺了下来,闭上眼小憩了一会儿。
思绪飘回六个月前的那个夜晚,他清醒后,趁保镖不注意把人打晕了,用刀子割断了身上绑着的遥控炸-弹,幸好不是用炸-弹线缠的,否则他也没那么容易逃走。
夏子秋走的时候把那把刀子带走了,趁着夜色他也去了桥下,沈岳的人急着打捞寻找虞泽,一直顺着水流的方向找人,夏子秋水性很好也下了水,他也顾不得会不会被沈岳发现了。
在虞泽跳桥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像当即被活生生的从胸腔里掏出来一般,原来还有比伤疤痛苦更难以承受的事,如果虞泽死了,那他的那些痛苦难过该怎样发泄,该怎样消化。
从十八岁的相识,又掏心掏肺的爱了虞泽三年,二十一岁的所谓结婚在一起,然后分开四年,虞泽残忍的用死讯在他心里刻上怎么也抹不去的痕迹,那时他是又累又恨的。
累的是他身怀愧疚,临行前未去见最后一面,恨的是他如此残忍,不肯让自己安宁。
再次见面他是真的放下了,就像卸了一身的担子。
若那时虞泽就此死去,他会伤心会难过,但却不会为他付出后半辈子,那四年里,他以为虞泽死去,可他还是坚持生活了下来,他已经习惯往后没有虞泽的生活了,就算虞泽死去他也不会寻死觅活。
可偏偏命运弄人,他失忆时又和虞泽在一起了,不管时间倒回多少次,他还是会喜欢上虞泽。
失忆那段日子,虞泽掏给他的心不是假的,是真实存在的,就算他想忘记都难,虞泽爱他,他也看到了。
他这个人,偏偏眼光挑得很,非要一见钟情自己喜欢的,其他人都入不了眼,爱上了就很割舍。
下水找了很久,冰冷的水像是从他空洞的心对穿而过,冷得他的四肢僵硬,久久的找不到虞泽,夏子秋甚至想,要不然就这样一起在水里死去,也算他的从一而终了。
因为他不能想象没有虞泽之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了,失忆的日子里他又再次动了心,现在他被套牢了,走不掉了。
忽的他听到了岸边一行人匆匆的走来,是从上游方向下来的,桥上也有人下来汇合,走前头的人跟领头的男人汇报,那个人就算夏子秋看不清面容只看身型也知道是谁。
是虞泽,他还活着。
夏子秋没有上前去找他,只是悄悄的游远走了。
生死过后,人就会翻旧帐了。
夏子秋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小心眼又小气过,按看了那么多话本套路来说,他应该上前去,两人紧紧相拥。
可是他没有,他心里始终有隔阂,还有一股气堵在那儿,上不去,下不来。
所以夏子秋走的时候,特意把自己的外衣和鞋子丢在了岸边,造成自己淹死的假象,说生气也好,说报复也好,他都认了。
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夏子秋没有带任何通讯设备,一路走一路流浪,靠自己的绘画能力温饱,倒也过得不错,他不知道外界怎么样了,他也不知道虞泽会不会发疯。
走的时候心中有一口气,等走过的路越多,看过的风景越多,他心中的气和隔阂早就被思念抵散了,他越发的思念虞泽。
夏子秋知道他和虞泽这辈子都会纠缠不清,而他也放不下了,可是他还是倔犟的不肯低头,不肯回去。
起初只是夜晚时思念,渐渐的他每到一处看见跟虞泽有半分相似的人都觉得是他,夜间梦里也是他,就连现在绘画大部分也是他了,不过夏子秋画一幅烧一幅。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去,每一次受不了思念的煎熬想回去的时候,他就在大脑里提醒自己多想想以前虞泽做下的孽。
可是最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