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塞里小夜曲。”夏子秋说道。
“小朋友,有心事了,是遇到浪漫了?”罗维问道。
“不是,只是你只有这首拉得好听罢了。”夏子秋无情的揭穿好友。
罗维倒不在意,他把小提琴架好,清了清嗓子开始yin唱,罗维水平的确不错,不然他也不会经常抽得起那么贵的雪茄,广场上很多人都为他驻足停留,欣赏着这美妙的音乐。
一曲毕后,有不少的人往罗维那个木碗里放钱,他们也注意到歌手旁边那位中国人,上前找他画速写。
鸽子飞落在他们不远处,不少的贵妇和少女在投喂面包屑,鸽子咕咕声传来,广场上的钟楼传来声音,已是傍晚六点了。
有一位客人要求把罗维唱歌拉小提琴的样子画下来,夏子秋应了这几年来他画得最多的也是罗维。
罗维唱歌的时候总会闭上眼,他的琴音和歌声总能把倾听的人带到异国他乡,感受到那纯朴的小镇,沿着镇子蜿蜒而下的河流,河边槌衣金发碧眼的女郎,还有河中戏耍的少年。
每当罗维睁开眼的时候,夏子秋总能从他眼里看见星辰和大海,为艺术献身而纯粹的人眼里都是能看到漂亮的繁星的。
天边的幕布上飞过一群白鸽,夕阳渐渐落下,脚步匆匆的行人赶在落日前回到温暖的家。
“罗维,我要回住处了,后天我要去参加毕业派对,可能不会过来了,我想等我离开这里的时候,请你去喝一杯朗姆酒,也想抽一抽你说的雪茄到底什么味道。”
夏子秋收起画报和画具,弯腰蹲在罗维面前望着他笑着说话,然后从今天的收入里抽了一半放在罗维的木碗里。
“你的歌真好听,下次见罗维。”夏子秋跟朋友挥了挥手说再见,行走时惊起了广场上的几只白鸽。
夕阳彻底落下,艺术家也回了他们的住处。
夏子秋走回了现在住的地方,他在楼下的小商店跟守店的莉莉丝打了个招呼,莉莉丝叫住了他。
“秋,烟好抽吗?”莉莉丝询问他。
子秋把烟摸出来放回柜台,若有所思的说道:“小朋友才抽这个,下次换雪茄吧。”
莉莉丝装扮很酷,一头脏辫打了鼻钉,一身机车皮衣,把烟拿过来打开盖子看了一眼,只少了一根,然后不屑的说道:“雪茄有什么好抽的,老头子才喜欢这个,没想到,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也跟老头子一个喜好。”
“小女孩,你不懂。”夏子秋故作深沉的压低嗓音逗她。
莉莉丝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她年纪小,被子秋气得瞪眼,把那包烟直接收了,哼了老大一声表示不满。
“生气会不漂亮的,我先回家了,明天见。”子秋说道。
莉莉丝是他来这里后不久交的朋友,莉莉丝一个人开着小商店照顾着祖母,因为她年纪不大,怕被客人欺负,所以经常把自己弄得又酷又夸张,看上去跟一个不良少女一样。
夏子秋是一次放学途中看见有小混混纠缠莉莉丝,于是便上前救了她,从那以后莉莉丝很崇拜他,有什么好东西都会跟他分享。
前不久,莉莉丝商店里进了一批女士烟,她觉得抽着还不错,给夏子秋拿了一包,夏子秋虽不抽烟,但还是接受了。
他昨晚坐在天台抽了一支,味道很淡,就像过眼的烟,飘过就没有了,没觉出有什么特别的,不过也许是他不懂烟。
夏子秋回了二楼的住处,用钥匙开了门把门带上,画板和笔被丢在沙发上,夏子秋去了卫生间洗脸。
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出来了,已是初夏,这里的天气还是有点冷,冷水冰在脸上刺激了夏子秋的神经,他拿过放在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
镜子中的人已是另一番模样。
褪去了冲动和张扬,更多的是柔软和沉稳。
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年,他已离开家在异国待了四年,夏子秋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出门去了。
他走到街尾的花店买了一捧白色的小雏菊,打车去了郊外,郊外有一条宽大的河流,夏子秋用带来的深棕色油纸折了一只小船放进了河面,小船顺着河流飘向了远方。
手里的这一束雏菊,他放在了河边。
四年前离开后不久,他搜了国内新闻,新闻的标题是:虞氏掌权人虞泽意外受伤,不幸离世,追悼会三日后举行。
那场追悼会有记者混了进去,现场直播了出来,夏子秋从头看到了尾,却没有掉一滴泪。
一个人在住处从深夜坐到了天亮。
有的人就是这样,你恨他,但他却比你更狠更疯,用死亡来占据你心中的位置,至今忘却不了。
大抵是陈年旧伤总是不那么容易痊愈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天冷了,医生说咸鱼只能吃热乎乎的软饭(星星眼(☆_☆))。
呜呜呜呜呜,我的小可爱们,去哪儿了。
he,还有虞叔叔后期更加腹黑变态了。
第44章 44.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