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秋用口语跟师兄说了三个字‘快疯了’,然后走到柏瑞身边轻声说道:“师兄,我要出国,离得远远的,师兄你帮帮我。”
柏瑞也心疼自己这个小师弟,以前多开朗的一个人现在都沉闷不爱说话了。
“我可以帮你弄一套新的身份,可是你怎么从虞泽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呢。”柏瑞提出这个难题。
“柏师兄,一个星期后的晚上,帮我买时间凌晨一点的机票,去任何国家都可以,飞机落地我会转机,到时候带着证件和机票来别墅等我,那天趁乱我会跑出来的。”夏子秋说着又十分歉疚:“师兄,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父母,我怕虞泽会找上他们。”
“这点事师兄还是能帮你办到的,只是你一个人能跑得出来吗?”柏瑞担忧的说道。
“师兄相信我。”夏子秋没有告诉柏瑞他打算利用沈岳帮他,师兄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夏子秋让柏师兄找人用公用电话打给沈岳,说自己答应了,让他明天晚上把药藏在别墅后花园的玫瑰花丛靠墙边第三株下面,他会找机会去翻新花圃泥土把药拿到。
跟师兄约定好后,夏子秋离开了学校去逛了街,用虞泽的卡在商场试了很多衣服也都买下来了,临走的时候又随手挑了一条领带。
晚上虞泽回来的时候,神色冷得吓人,但看到夏子秋摆放在沙发上的领带时还是动容了一瞬间。
“给我的吗?”
虞泽走过去把那条领带拿在手里,指腹滑过布料,这条领带颜色偏冷调,和他的风格相似。
夏子秋没有说话,只是抽走了他手里的那根领带,装在了手提袋里,然后向楼梯口走去。
没走几步,虞泽追了上来从背后紧紧的搂住他,说道:“给了我的,怎么能收回去。”
虞泽一只手从纸袋里拿出了那条领带,用它缠住了夏子秋的手腕,而领带的另一边抓在了自己手里,靠在人耳边柔声细语的说道:“夏子秋,我什么都知道,你瞒不过我的。”
夏子秋不语,任由虞泽抱着自己。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虞泽每一天回来时的脾气越发暴躁,他抱着夏子秋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晚上也会到夏子秋的房间抱着人入睡,就算夏子秋抵抗,也会被他制服。
到了一个星期后的晚上,夏子秋端了一杯水给虞泽,让虞泽彻底爆发了。
“夏子秋,我说过,你做什么都瞒不过我的,你想跑是不是。”虞泽双眼通红的盯着眼前人。
他知道夏子秋这几天对他的微薄回应只是施舍,因为夏子秋一直在等,他在等一个星期后会有人来救他,他也知道埋在玫瑰花丛下的那瓶药。
明明已经提醒过夏子秋,让他不要做这些无用的小动作,可是他还是不听,连那不可能的希望都要去期盼吗?
就这么想离开自己吗?
他知不知道那瓶药到底是什么,就这样放心的想哄自己喝下,还是说自己的生死于他而言不过尔尔。
夏子秋冷静的看着虞泽,冷战这么久以来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是怕我下毒?”
虞泽站在原地没有回答,却已是默认。
“噢,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
夏子秋冷笑一声,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水,然后把杯子摔在了虞泽的脚边,杯子砸在地板上,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虞泽惊于夏子秋的举动时,同时又反应过来,那杯水没有任何问题,这段时间来夏子秋予他的回应都是真的。
他不该怀疑的,可是他已经再一次的伤了人,虞泽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失了镇定,慌乱的走过去拉住了夏子秋的手。
“子秋,对不起。”虞泽把人抱住虔诚的道歉。
“晚了。”夏子秋把人推开,自顾自的上了楼,留下虞泽一个人在客厅。
晚上虞泽端着一杯热牛nai去了夏子秋房间,夏子秋靠在床头没有睡,虞泽走了过去。
他每天都会借着送牛nai的借口来找夏子秋,看着他把牛nai喝下,这一段时间因为怀疑所以他一直抱着夏子秋睡,夏子秋从一开始的反抗,到最后的顺从。
虞泽把牛nai递给了夏子秋,他很愧疚不知道该做什么来弥补了,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让他们的关系陷入僵局,明明看到了希望,却又被他亲手打破了。
“夏子秋,这里住进了你,它离不开你了。”虞泽拉过夏子秋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夏子秋听到虞泽这话,倒是偏过头看着虞泽认真的问了一句:“虞泽,你这是在告诉我,你爱我?”
虞泽知道,只要自己一点头,他在这场感情中就彻头彻尾的是夏子秋的俘虏了,以前是夏子秋不知道,但如今他说了,就彻底把所有心思都暴露在夏子秋眼前了。
“是。”虞泽最终承认了。
“哦。”
夏子秋把手抽回,对虞泽艰难的剖白也不在意了,只是把手中的牛nai端起来喝了半杯,双手捧着杯子。
“不想喝了,你把它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