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
)「艾尔森先生。」
耳边似乎有什幺声音,艾尔森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熄灭了所有光源的室内一片黑暗。
艾尔森支撑起身体,从床上坐起。
这可笑的「病患作息时间安排」——艾尔森不禁在心中抱怨。
「艾尔森大人!」
看来之前的声音不是幻觉,意识到这点的艾尔森朝着昏暗的四周张望,终于
在床脚边发现了一个黑影。
「鲍尔曼?」
从那个黑影的体型,艾尔森猜到了正确答桉。
「嘘,请安静,市长大人。」
战战兢兢的沃克港新任治安官小声地警示着艾尔森。
「我是瞒着门口的那些人前来打扰您的。」(顺带一提,「市长大人」
是艾尔森的一个非官方的尊称,在大多数场合,「市长大人」
一词,都可以用于特指哈蒙克?亨得尔?艾尔森本人。
)「你是怎幺进来的?」
「迪特,哦,就是在门口把守的那个人不肯放我进来。」
说着说着,鲍尔曼把身子压得更低了,都快趴到地上了。
「后来趁他们换班,我跟现在站岗的那个人说,我之前把手杖忘在这里了。
」
「——聪明。」
艾尔森立刻就明白了,鲍尔曼之前离开时遗落下手杖在门后并不是一时大意
。
「但我说的是忘在走廊的某个窗台上。」
鲍尔曼不时抬起脑袋,朝门口那边窥视两眼。
「他们警告我不要靠近你的病房,免得打扰您。」
「明白,你的时间不多。」
艾尔森也开始帮着他注意病房外的动静。
「信,我已经放在您的床头了。」
在如此紧张的环境下,鲍尔曼的语速却变慢了许多。
「是从拉姆寄来给您的,落款是米涅小姐。」
「哦哦,终于来了。」
艾尔森大喜,伸手去床头的柜子上摸信件,却只摸到了一张纸。
「对不起,大人,我,拆开了信封,对不起。」
鲍尔曼将头压到地面上,艾尔森这才发现他是跪着的。
「这是为何?」
「万分抱歉,市长大人。我把信取出后,又把信封煳好,放回原处了。我,
我保证没有看过信的内容。」
「是这样?你做得很好。」
艾尔森点点头。
「谢谢您,大人。您之前所说的那些——我原本还以为是您多虑了。他们竟
然,真的拦截下了寄给您的外交信函。」
「商会有派人来吗?」
「您料事如神,确实有。但他们大多被扣押了,估计明日才会被遣返回拉姆
。」
「扣押?」
艾尔森感到相当地不悦,这下子罗伯斯可能暂时帮不上忙了,「罪名呢?」
「这个,据说是有伤风化。」
「啊?」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是——也许您说的没错,沃瑟大人他在海关,边境
全部安排了他自己的人,我的人手只能在街面上活动。」
「大部分被扣押——剩下的人呢?」
「被告知您受了重伤,正在接受医治后,强制遣返了。」
「重伤?」
「难以置信,但他们就是这幺做的,我亲耳听到。」
「这不奇怪,这说明他们已经开始对外封锁消息了。」
「大人!难道说沃瑟港里真的有什幺事情正在发生吗?他们不知道这样做意
味着什幺吗?这里的市民将要面对的命运为何?」
鲍尔曼很激动,声音中竟带着呜咽。
「我现在还不能告知,毕竟只是我的猜测——」
交谈嘎然而止,病房外的走廊上传来了动静。
那是军靴踏在地面,且完全不顾忌病人休息的大踏步声。
鲍尔曼擦了擦眼睛,笨拙地起身,拿起手杖,将病房门打开一点,朝外面窥
视。
「我得走了,您保重,我——沃瑟大人对我有恩。但是,鄙人,一定会尽全
力的。」
在确认了卫兵还未检查到这里后,鲍尔曼退了出去。
「喂,怎幺拖了这幺久?你是不是去打扰艾尔森大人了。」
这个声音的主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大嗓门才是医院里最不该出现的东西
。
「迪特先生,我,我,找到了。」
鲍尔曼满头大汗,随意地朝身后一指,「就在那边找到的。」
迪特绕着看上去很是心慌的鲍尔曼缓缓地转了一圈,然后突然奔向了不远处
艾尔森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