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斯!」
混沌被一束强得刺眼的光给击散了,罗伯斯看到的是惩戒室上方电力灯散发
出的光芒。卡拉克正在背后拼命地摇自己的肩膀。
「你还好吗?」灯光的缘故,罗伯斯看不清卡拉克的脸色。
就好像是老旧的机械用尽了润滑油一般,罗伯斯的僵硬地把头低下,看着玛
丽红黑交错的后背。
「我们,下棋吧。」罗伯斯将手伸向棋子,「不过我下得不太好。」
「……」自刑讯开始,卡拉克次用上了犹豫不决的语气。「实在不行的
话,你去隔壁——」
「我们下棋!」罗伯斯突然咬牙切齿地咆哮道,他抓过代表士兵的扁平棋子,
将之狠狠地拍在自己一边的某个红色格子里。
从胸口到腰部几乎被钢索和铁箍勒紧到骨头的玛丽再次发出了惨叫,她愈发
猛烈地挣扎,却只能让那些陷进皮肉的粗糙金属束具在身体上磨出更深的血痕。
「……防守阵式啊。」在罗伯斯自顾自地把所有的士兵都布置在倒数第二排
后,卡拉克才在原来的位置上就坐。
与罗伯斯不同,卡拉克布下了一个将全体士兵推到最前线的极端进攻性阵型。
以全攻对全守,这是众所周知的消耗棋子最快的对局种类。
在个阵亡的士兵棋子产生时,罗伯斯就明白了卡拉克的用意。
卡拉克迅速地将一个士兵送入罗伯斯的腹地,大力地将其拍在罗伯斯的一个
士兵上。然后,他用食指牢牢按住棋子,再用拇指和中指将被压在下面的棋子给
拖出来,再粗暴地将这次短兵交锋的胜利者狠狠地按在这场交锋所发生在的红色
棋格上。
在凄厉的哀嚎声中,卡拉克轻松地将被吃掉的棋子扔到一旁。
接着,就用这样的办法,双方你来我往,以惊人的速度消耗掉了所有的士兵。
于是,棋盘上只剩下了,王、近侍、宰相、骑士、堡垒、外交官、斥候与战
车。
将脚下散落一地的士兵棋子用脚踢开到一旁,卡拉克把手放在了堡垒上,将
之向前挺进了一格,从黑色的棋格前进到了红色的棋格。
卡拉克故意下手很重,而且在挪动棋子时,是先让饼状棋子的边缘接触到棋
盘,然后才慢慢地、用力地将整个棋子的底部压上棋格。
这无疑加剧了玛丽的痛苦。
在罗伯斯有样学样地走了一步外交官后,卡拉克再次将堡垒向前挺进。
「这是做什幺?」罗伯斯不解地问道,因为战棋的规则中,堡垒是不能连续
移动的。只有在移动了其他棋子后,堡垒才能再次前进或是后退、平移。
「哎呀,不好意思,我忘了。」卡拉克耸了耸肩,挤了挤眉毛,又将堡垒退
了回去。
棋子再次重重地拍击在另玛丽痛不欲生的部位。
玛丽大吼了一声,然后艰难地骂道:「别给我,来这种零碎的,有种,就杀
了我!杀了我!你这个臭虫!」
「臭虫?」卡拉克似乎并未感到不悦,他歪着身子把胳膊肘支撑在玛丽结实
的臀部上,用手托举着下巴,「罗伯斯,你听到了吗,她还挺会给我们起外号的。」
罗伯斯想起了之前,玛丽曾唤他叫做猪来着,一时火起的他用中指的指甲狠
狠地掐了一下某个靠近脊柱位置的红色格子。
「那个手法不对,」卡拉克将食指的指尖轻轻地放到罗伯斯的指头所在的棋
格内。「这样,试试这样。」
卡拉克用指甲轻轻地刮着那里的皮下组织,还不时地从侧面抠一下邻格中尚
未被撕去的皮肤与身体相连接的底层部分。
「对了,就是这样,可别太用力,真的给扒下来了,我们的棋还没下完呢。」
卡拉克「好心地」提醒着正在模仿他的罗伯斯。
在他们俩谈笑之间,玛丽次痛晕了过去。
「不愧是——代谢药力的水准和普通人不一样。」卡拉克颇为赞赏地说道。
「清醒剂这幺快就失效了。」
「我来把她弄醒。」罗伯斯赶忙起身自告奋勇地说着。
「不着急,我先检查一下,小腿那边应该差不多了。」卡拉克撇了一眼玛丽
扎满长针的小腿,「待会我来给你讲解一下人体的肌肉部分。」
「肌,肌肉?」罗伯斯似有退缩之意。「是不是太快了点?」
「机会难得,时间紧迫。如果你跟不上那也没办法。」卡拉克将玛丽小腿肚
上的长针拔出了两根,用手指丈量着两个针孔的距离。
「接下来要怎幺做?」罗伯斯探身询问。
「嗯,开个窗吧。」卡拉克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