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和一些黄白色的人体组织液沾满了整个树干,而下半身则被随意的丢弃在草地
上,两条腿大大的分着,原本迷人的女性私处已完全被破坏,只留下了个巨大的
黑洞,渐温的天气已让尸体开始腐烂,流了一地的内脏器官引来了成堆的苍蝇,
尸臭即使离得好远也闻的见。为了进一步观察,白兰想走的离尸体更近些,可湿
滑的地面十分泥泞,而那颗大树又正好长在一个小小的缓坡顶上,她把腰微微向
下躬了躬,稍有些吃力的向上走去。
看到她来了,伶俐的王菲菲从小坡顶上赶了过来,伸手拉了她一把,“白姐,
怎幺是你过来啦,郑队呢?”看到白兰站好后,王菲菲习惯的向她敬了个礼。
“小王,原来你在这儿,这幺快就出徒了吗?尸体什幺时候发现的,有什幺线索
没?”没有寒暄,没有客套,一到位置立刻开展工作,这就是白兰十多年如一日
的工作作风。此刻两人都注意到脚下的草皮已被鲜血浸泡的殷红泥泞,加上连日
的春雨,大半个小草坡上流淌着的全是血红色水,这里与其说是犯罪现场,倒不
如说是“阿修罗场”再现人间。
“受害人尸体是今天上午发现的,共两具,一男一女,目前身份还在确认;
遇害时
间男性应该在四天以前,女性应稍晚些;男女受害人的尸体都遭受了严重破
坏;以女性尸体为中心,男性尸体在其西北方向15米,根据尸斑、腐烂程度和拖
拽痕迹推断,案发时应是男性受害人先遇害,女性受害人被拖到这棵树旁后才被
凶手杀害,女性受害人死前遭受过多次性侵;发现尸体的是个放牛的老人,因为
到了春天,觉得林子里的草长得能好些,就把牛赶进来了,结果老人差点没吓出
心脏病来。“王菲菲仔细汇报着现场查勘的情况。
“哎,你等一等,姐,把这个涂鼻子上。”王菲菲看到白兰想要继续上前观
察,伸手拦住了她,把一个小罐子递给了她,“什幺东西?”白兰依旧冷冷的问
道,“维克斯擦剂,现场味道太重了,这个防尸臭。”白兰接过来闻了闻,冷笑
了下,“薄荷膏吧?说的这幺专业。”王菲菲吐了吐舌头,摆了个可爱的鬼脸,
白兰取出一点涂在了鼻子上,随后把小罐子递向了身后“你也擦点吧,你鼻子娇
气,一会儿别恶心的吐了。”可半天没人来接,回头看时,身后苗秀丽还在吃力
的“爬坡”呢。
“你……”白兰真觉得快无语了。王菲菲立刻跑过去拉她上来,苗秀丽双手
接过了小罐子,当看到白警官和王医生都将它涂抹到鼻孔边上时,她也跟着做了。
白兰没有继续理会她,毕竟在这里这位“美女”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她走到尸体
旁边,女尸被捆缚的双手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手腕上的皮肉被磨得血肉模糊,整
个手腕已经变的臃肿不堪,捆着双手的皮带已经深陷进了肉里。这说明受害人生
前做过异常激烈的挣扎,在还活着的时候被凶手捆绑并吊了起来,不仅如此,抬
头看去,吊着尸体的那结麻绳也深嵌入了树枝干,树干皮已被磨得不成样子,突
然想到了些什幺的白兰立刻蹲下身子去看受害人的脚腕,果然脚腕的皮肤也有被
麻绳之类捆缚后的摩迹。
她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流露出难以言表的神情,她抬头看来看王菲菲,
可王菲菲没有对她说什幺,只是用手指了指斜坡下坡的方向,“那里有汽车驶过
的痕迹,轮胎印很明显,车辆行驶的方向正背对着尸体。”白兰站起身随着她手
指的方向看去,几名工作人员正在对着痕迹标记拍照。沉思了片刻,从警多年的
白兰不免也倒吸了一口冷气,绳子的磨痕、轮胎印、分离的两截尸体,还有那被
完全破坏的阴道,一副恐怖异常的凶杀场景出现在她面前,两人对视了一下,没
有说话,但两人的表情中却难掩恐惧的神情,因为这次的对手是个凶残无比的凶
手,即使是女警,也是女人啊!
还立在一旁的苗秀丽一直没敢仔细观察尸体,尸臭的气味早已让她无法忍受,
女性受害人双腿上写的两行血字由于雨水的冲刷渐渐显露了出来,歪歪扭扭的字
体吸引了她的目光,毕竟从警六年,职业习惯驱使着她低头看去,一行刻的是
“我是贱货我是母狗我要鸡巴”,而另一行是“草母狗你也快来”浓烈的血腥味
扑面而来,苗秀丽终于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冲到身旁的一
颗树下“溃堤”般呕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