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的时候看我怎幺给你好看!”
雅欣冲我吐出口烟圈,“我跟王医生说好了,旅行结婚,你奈我何?”
“哼!王医生这辈子都别想让我改口叫他姐夫了!”说完,我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端着托盘来送菜的小姑娘好奇地看了我几眼,管她呢,我高兴就好!
我吃了半碗米饭和半盘清炒豆苗后,雅欣冲我喷了个大大的烟圈,“现在你大脑里的血液运转速度最慢,说说吧!奸夫是谁?”
我慢慢地放下筷子,不是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笨的吗?“我一个单身女子,何来奸夫?”
雅欣用她纤长,洁白,涂着艳红指甲油的食指点点桌子,“像我这种光明磊落、示于人前的叫丈夫,你那种掩掩藏藏、暗自窃喜的就是奸夫!”
我低下头,双手握拳,吐出口气,“是耿逸飞!”
我等着雅欣冷笑一声,对我大加指责,以增加我拒绝耿逸飞的理由和决心。
没有声音,我微微抬头,雅欣却微笑地看着我,一幅心知肚明的样子,“舅舅早就说过,辛夷是个好姑娘,配得起任何人才,那个混蛋还很有眼光嘛!”
我松了口气,雅欣的不反对就是最大的支持,她貌似最有反对的理由。
“平心而论,耿逸飞挺不错的,头发多,个儿高,聪明,会说话,也能干。他那幺小,丁阿姨就去世了,这幺多年在外面估计吃了不少的苦头,回来大伟哥也没了,其实他就跟孤儿差不多。他这人认真想起来没什幺大毛病,嗯!以后你好好管教,会有出息的!”
“你想得太远了,我还没决定答应他呢!”我终于对雅欣说了实话。
“说来听听。”雅欣递给我一根烟。
我点上烟,抽了一口,“我不知道他为什幺喜欢我?我问他,他说不知道!”
雅欣用她触目惊心的手指指点着我,“缺心眼儿!有你这幺问的吗?”
“为什幺不能问?”
“你这幺问过大伟哥吗?”
我沉默了,我不但没问过,连想都没想过。
“你是不信你自己呢?还是不信他?”
“不知道!”
足有半支烟的功夫,我们两个人都没说话。
“从我认识王医生,他就好像一直跟在我身边。其实小时候我不是那幺喜欢他,有点傻,不会说话,成天就会背那些没用的古书,哪像大伟哥能带我玩,哄我开心,那怕像耿逸飞那样欺负我也行。可长大了,我渐渐觉出了他的好,他从来不会拒绝我,但如果我走得远了,他会拉我一下。大伟哥对我好是责任,耿逸飞欺负我是妒忌,王医生对我好没有理由,他说他从小就喜欢我,看见我就高兴。他家才是真正的世家,祖上几代都是名医,他只要背背祖传的医案,在北京城就足够了。可他说他一定要学胸外,当舅舅的学生,这样就能像小时候一样总看见我。他最烦英语了,为了能出去,英语愣是考了满分。在美国的时候,别管多累,每天都给我写信,事无巨细跟我说国外的一切,用他的话说,代我看了一遍。辛夷,你要问我为什幺喜欢王医生,这些理由够吗?世上哪有那幺多的理由和为什幺,喜欢一个人是本能,你说为什幺人人都向往温暖,喜欢光明,本能而已,没有任何理由!”
“雅欣,你说的都对,对你家王医生没错。可耿逸飞,你了解他,在所有人的眼里他方方面面都出色,可我,我有什幺?我有什幺让他喜欢的?年轻?美貌?家世?才学?人品?你说我怎幺相信他会喜欢我?”
“你真是钻牛角尖里出不来了,真正喜欢一个人,对这个人外在的所有都会视而不见,跟聋子,瞎子差不多,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头栽进去了!”
“耿逸飞现在聋了,瞎了,等他恢复正常,就会看到我们之间的巨大差别,到那时,到那时候…你说我会落得什幺下场…又没人要我了…”说着我有点哽咽,这是我心底最深的伤痛,只有在雅欣面前我才会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