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的刀法,南宫星画上个齐肩宽的圆,不出圈子让两人砍上一年也砍
不中一刀。
他双手一分,各出二指一捏,已将两柄刀都牢牢定在掌中,腕上真力一运,
已震开了两名衙役的手掌,跟着向前一送,两把刀柄便齐齐顶入二人腹中,当下
便把他们打成虾子一样蜷做一团,呻吟着倒下。
张大人仍站在原处,面色虽有些发白,却丝毫不见恐惧之色,背负双手道:
“你是何人?”
南宫星微微一笑,走到破床边上,抬手一扯,绑在那女子身上的绳索应声而
断,“一个帮你们慕容捕快捉贼的闲人。张大人,我看你也不像是和这帮九流货
色同流合污的人,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来?”
张大人哼了一声,道:“莫要血口喷人,你可以问问这位姑娘,我可曾对她
做过什幺?”
“我可没说奸淫妇女的事,我说的是城门夜岗的值守记录不翼而飞的事。”
南宫星一边灌入一股真气帮那女子疏通血脉,一边淡淡道,“最近这一阵子,原
本该轮流值守的夜岗固定成了外面那八个,这安排,太守大人恐怕还不知道吧。
连上那两个更夫,这十几个人都收了好处,对城里发生的一些事情装聋作哑,不
知道,你张大人拿了多少呢?”
张大人脸色一阵青红交错,怒道:“本官分文未取!这种江湖女子,抛头露
面寡廉鲜耻,在这里遭人凌辱也是咎由自取,我至多算是见死不救知情不报,这
罪名,我心甘情愿。有本事你就来杀了我,反正对你们这种人来说,人命又算得
了什幺!”
“那对你张大人来说,人命又算是什幺?”南宫星看那女子血脉渐渐通畅,
便扯断剩下几根绳子,为她彻底推宫活血,冷笑道,“就算城中十五条人命是江
湖械斗咎由自取,两个失踪女子被人凌辱囚禁是咎由自取,那下落不明的宋家五
口呢?难不成也是咎由自取?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你的圣贤书,怕是都读到狗肚
子里去了吧!”
张大人双手攥紧,微微颤抖,连气息都急促了几分,“那些事……我一概不
知。切莫怪到我的头上。”
“那你到底知道什幺?人命关天,失踪的还有三个孩子,你难道真忍心见死
不救?”
张大人一个踉跄后退了半步,一手扶住身后墙壁,擦了擦额上冷汗,道:
“我……我当真不知道宋家的事。最先我是发现上报过来的值夜班次不比寻常,
才去找主簿王大人询问。王大人却当我的面将当次的文书置于烛台上烧了个干净,
并下了密令,此后夜岗的班次记录,在他有新的指示之前,全部销毁即可。我犹
豫了几天,心中觉得不对,便称病在家休养,结果刘三找到我家,说有……有让
我觉得解气的东西让我看。我……我才知道了这里。”
看他神情,确实不似说谎,南宫星正在思索,突的手下一颤,却是那女子终
于复苏过来,肢体不再僵麻。
才一能动,她便霍然起身,双目赤红一片,也不理会身上精赤条条,一个箭
步迈到地上衙役身边,抬手一掌便向一人头顶劈下。
南宫星面色微变,忙闪身过去一托,制住她手肘,道:“姑娘,这些人并非
元凶首恶,你与其泄愤杀人,不如先静静心,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幺事,我也好
帮你报仇雪恨。”
那女子愤恨难平,被南宫星强搀到床边坐下,披上外袍按住,抽噎了一会儿,
才将事情草草讲了个大概。她情绪激荡,讲的颠三倒四,南宫星只得从旁柔声引
导,才算大致了解清楚。
他们一行九人是方语舟的旧相识,途径陆阳,自然要来登门拜会一下,结果
不光没有见到方语舟本人,只见到了几个他家的亲戚,连客套一下的招待也没有。
他们愤愤不平的在酒楼用了便饭,只好去客栈找地方对付一晚。
结果,等她醒来,就已经被捆成粽子一样丢在这破落宅院里,成了十来个粗
莽男人的泄欲工具。而从每日来奸淫她的人口中,她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婿连着
同伴其余七人,都已在那一晚命丧黄泉。
而直到此刻,她也仍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得罪了谁,才落得如此下场。满腔羞
怒,自然便只能落在这些轮流奸淫她的男人身上。
她讲的声音并不算小,慕容极在外也听得清清楚楚,他持刀逼住其中一个,
让那人把周围同伴挨个用绳索绑住双手,压着怒气道:“你们收受贿赂,逼奸妇
女,玩忽职守,我就算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