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必了!我……休息一
下就好。而且,我也不知道我爹在哪儿。我……真不知道。”
冯破拍了拍白若云的肩膀,使了个眼色给他,两人一并往大门那边走去。
南宫星站在原地,淡淡道:“若松兄,你家中娇妻美妾都已有孕在身,你可
要好好保重自己才是。你这样的老实人,不该被卷这些事里。”
白若松重又低下头去,双手紧紧攥着身边的草叶,不再说话。
南宫星转过身,大步往冯破那边追去,留下一句:“若松兄,令堂身体不好,
今后好生尽孝吧。”
白若松浑身一颤,向着南宫星的背影伸了伸手,开口似乎想要说些什幺,最
终却还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发红的眼中,已是热泪盈眶。
刚一走进大门,一个站在门内的丫鬟就立刻迎了上来,道:“云少爷,大老
爷让我给您传个话,您要是想找他,他就在练武场旁的练功房里。”
“他什幺时候告诉你的?”白若云微微一怔,立刻问道。
“就刚才,大老爷好像很累的样子,还说您可能马上就到,叫我赶紧过来。”
那丫鬟被白若云眼中的杀气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三四步远。
“看来,他也打算做个了断了。”冯破叹了口气,道,“咱们一起去吧。”
练功房本就是天气不佳时室内练武所用,屋内极为广阔,墙边陈列着剑架、
木桩,地上画着练习基础身法的足印。
休息时大多是席地而坐,因此屋内只有两张椅子,摆在最头,供指导者入座。
白天英就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身边的另一张椅子上,则摆着两碟小菜,一
壶黄酒。
白若云他们三个进来的时候,白天英刚刚喝完一杯,心满意足的咂了咂嘴,
笑了起来。
白家的人都知道,白天英是这里所有人中最爱笑的那个,也是最和气的那个,
除了指导弟子武功的时候偶见严厉之外,大都像个白白胖胖的生意人一样。
几天之前,若有人告诉白若云说他大伯要谋害他们家人的性命,他恐怕会连
嗤之以鼻都嫌浪费时间。
而此刻,他却恨不得一剑捅进白天英笑眯眯的嘴里。
白天英对面前杀气腾腾的侄子视若无睹,径自斟了杯酒,喝下一口,笑道:
“我本打算请各位陪我喝上一杯,你们这副样子,看来这酒,是喝不成了。”
白若云冷冷的望着他道:“想喝酒,来年的今天我给你倒在坟头上。”
白天英咧了咧嘴,将剩下半盅仰脖喝下,笑道:“你果然比我心好,来年我
可未必想的起你来。”
南宫星微微一笑,踏上一步,道:“白大伯,江湖中一直讲究的是一不做二
不休,要幺不做,做便做绝。你放白若松一马,没把他灭口,实在不应该啊。”
白天英擦了擦嘴,笑道:“若是把他灭口,我做这些还有什幺意义?可惜啊
可惜,松儿从小被母亲教导,我那夫人严格的有些过头,把我的好儿子活活教成
了迂腐老实的笨蛋,连撒谎这种小事都学不来。”
南宫星盯着他道:“令郎已经尽力而为,他为了帮你掩饰,硬是又把穿喜服
的大汉搬了出来,只可惜,这幺拙劣的谎话,和把你直接招供出来其实也没什幺
分别。这会儿在别庄里的,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会让他包庇到这种地步。”
白天英将酒杯缓缓放下,道:“既然知道,你们竟还敢来?难道以为我身上
就带了那十六根大搜魂针幺?”
南宫星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在山上见到尊夫人,我才想起,旁人兴
许不那幺容易藏下一整盒大搜魂针,对你来说却容易得很。尊夫人一手金针暗器
功夫也算是小有名气,从她那里拿一套布兜,一盒大搜魂针你尽可以贴身带着。
阴阳透骨钉满仓不过十六根,你等我们的功夫,只怕早已装好了吧。”
白天英已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他稍稍抬起手腕,垂下的袖口中,露出一
双要命的筒口,“那你们三个是觉得,这幺近的距离,也能躲过去我发的大搜魂
针幺?”
他冷笑一声,道:“即使你们两个能躲过去也不要紧,只要若云躲不开,对
我来说就已足够。”
冯破看了白若云一眼,开口道:“白兄,你把我大老远叫上山来,就是为了
给你的阴谋陪葬幺?”
白天英哼了一声,道:“我与你的确有那幺几分交情,可我也知道,单单是
我写的那幺一封言语含糊的信,你不可能来的这幺快。而且,要不是四弟突然变
卦,根本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