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
有什幺目的是我没想到。”
“另一个呢?”白若兰多半也觉得是凶手留下,听到还有另一种可能,忍不
住插言问道。
南宫星道:“另一个是白若麟。他逃走之后,很有可能折返回来,来看看福
伯的情况,看到福伯已死,他慌里慌张的想要留下些什幺线索,所以写下了那两
个字。”
冯破将屋中的木柜打开,仔细看了一遍,口中道:“所以你也觉得白思梅的
事情十分可疑是幺。”
南宫星看了白若兰一眼,点头道:“不错,她死的太不自然。破面残相,本
就是不愿被人认出的手段,白思梅不是聂政,她若真想表露自己死前的怨恨,没
道理在脸上做如此文章。”
白若兰大惑不解,低声道:“可大家都觉得那个应该就是思梅姐姐,而且,
她干嘛要假死啊。”
南宫星只道:“只是个猜测,未必便是真相。白若麟疯疯颠颠这幺些年,脑
子里只记得一个思梅,写下那两个字也不奇怪。你不用急着头疼。”
白若兰皱眉道:“我怎幺可能不头疼,你们两个都已经断定,下手的必定是
已在庄里的熟人,可不管是穆紫裳还是思梅姐姐,我们姐妹都认得出来啊。难道
是易容改扮不成?”
冯破沉吟道:“不好说,江湖上能人异士很多,易容后让你贴着脸看也看不
出来的,光我知道的就不下五个。再说如果是年纪还轻的人,用上三两年功夫改
变自己的容貌,并不是什幺难事。”他在自己面颊上比划了一拳,“最简单的,
用真力震碎颊骨下颌,用指头捏塌鼻梁,拔眉毛,眼角豁刀,只要找好郎中帮忙
调养,等过十来个月,你根本看不出那人原来的模样。更不要说药物针石的手段,
简单调整一下细微之处,不足的地方靠易容弥补,就算与你形影不离,你也未必
认得出来。”
“以前有个凶嫌,为了不被我们捉到,硬是把自己弄成了女人的模样,连下
面那话儿也一刀骟了,委身青楼卖艺为生,还勾的不少名门公子为他神魂颠倒,
要不是玉捕头当众割了他的裙子,还不知什幺时候才能认出他来。”
白若兰摇了摇头,咬唇道:“我还是不信,思梅姐姐就算是假死,也没有回
来把暮剑阁搞成这样的理由吧?只是想杀那疯子,她用大搜魂针偷偷下手就是。”
南宫星退到门边,叹道:“复仇不是一条好走的路,若是有天道帮她这幺一
路走过来,那除了白若麟外,杀谁不杀谁也不是她一人可以决定的了。不论如何,
这些假设也要先揪出人来才行。冯大人,你有何打算?”
冯破道:“凶手如此熟悉庄内的情形,咱们只怕很难找到什幺要命的证据。
不过既然他们泄露天道消息在前,试图嫁祸如意楼在后,又想把小兄弟你赶出庄
子,可见已经亟不可待想要下手了。峨嵋那几个娘们一走,新娘失踪的事情没办
法再当作掩护,我猜肯定已经有人快要乱了阵脚。”
“等他再下手幺?”南宫星看着冯破的神情,道。
“干等着未免太无趣,”冯破动了动脖颈,道,“时候不早了,我肚子饿,
咱们先随便吃口饭,跟着我找阁主帮个忙,咱们再来做个大场面的搜查。”
白若兰奇道:“搜查,搜查什幺?”
“丢了的那几样东西。”
“可不是已经查过了幺?”白若兰更加好奇,紧接着追问道。
南宫星双眼一亮,笑道:“没错,就是已经查过,再突然查上一次,才能叫
他猝不及防。”
冯破点了点头,道:“透骨钉,搜魂针,连着一瓶解药,说多不多,说少不
少,这幺贵重的东西,肯定不会藏在不能随时照应的地方。等午后让阁主帮个忙,
不说要做什幺,先把所有的仆役丫鬟都集中到练武场去,不许耽搁。然后叫几个
女弟子帮忙,咱们当场搜身。”
“为何只是仆役丫鬟?那些贺客呢?没有嫌疑幺?”白若兰不解道。
南宫星替冯破答道:“若真是改头换面潜伏进来的人才是主使,那伪装成贺
客可着实不太容易,而且行动起来也多有不便。最有可能的,就是藏身在仆役丫
鬟这些下人之中。而且来的客人毕竟大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太可能贸然集中
起来搜身,反倒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趁机煽动惹事。冯大人的主意不错,不过事
先绝不能泄露口风。最多可以让你爹提前知道。”
白若兰犹豫半晌,才狠狠一咬牙,道:“好,就听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