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正在喝水的花明呛了口水,“当归,你这三个月怎么过的?可有受委屈?”
“没有——,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是谁啊,我可比你的岁数都大得多……”当归拍着胸脯道。
“为防夜长梦多,咱们现在就回去!”
三人回到京城侯府,玉子昭还在顾回院里翘首等待,见顾回回来,一头扎进他怀里,道:“你怎么才来,你再不回来我都要疯了。”
顾回尬笑两声,偷偷瞥着花明。
花明缓袖道:“我与当归都累了,我们先回房休了。”又把荷包里的珍珠倒在顾回掌心,“这便是鲛人泣泪而成的珠子。”
长明灯找回来了,珠子也有了,花明觉得自己要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孰料,晚间刚吹灭蜡烛,顾回便抱着他的小被子敲响了厢房门。
当归开开门,奇怪的打量着他,只见赤脚单衣站在雪地里,用恳求的语气道:“让我进去吧。”
“为什么要让你进来?”当归更加琢磨不清这个叫顾回的人了。
顾回言简意赅:“我屋里冷,厢房暖和,我自带了被子,打地铺也行。”
当归一阵莫名其妙,双臂环胸,堵住门,道:“你不陪你的玉美人了?”
顾回呵呵道:“他睡的正好,我不想打搅他。”
可当归明明看到玉子昭正与他一般模样,透过纸糊窗子看向这边。当归心思一动,在顾回耳边大声道:“你不会喜欢花明吧?那玉王爷怎么办?人家都为你搬到侯府来住了。几个月不见,怎么着也得温存温存不是?”
他嘴角一翘,道:“你不会腻了玉王爷,又见花明长得可人……”
“没有!”顾回急了,他怕睡里间的花明听到乱想。
“那你还是喜欢玉王爷。”当归又绕回了原题。
顾回把被子往雪地里一扔,怒气冲冲道:“你怎么能随便冤枉人呢?!”
当归下巴一扬,指向独立窗前的落寞身影,“顾公子今夜这些话,可是要伤了某个人的心呢。”
顾回咬着嘴唇,“你让不让我进?!”
“不让!”
当归态度强硬,顾回打不过骂不过,只能抱起雪窝里的小被子讪讪回房,却被玉子昭在里面反锁了门,顾回哭笑不得,正打算在廊下凑活一辈子,却听厢房里传出声音,“让他进来吧。”
顾回欢天喜地的打了地铺,花明也没再与他说话,倒是在地上睡着的顾回开了口,“你是不是还记恨着我上次骂你的事?”
花明惊讶道:“什么事?”
“就是上次因为……骂你的事。”
“哦,这辈子听的骂声多了,你的暂时还在我这里排不上号。”
“对不起啊!”
“你是第一个骂了我还与我说道歉的人。”花明笑道。
顾回立马坐起身,道:“以后谁要敢骂你,我就替你骂回去。”
花明翻了个身,带着无穷困意道:“不说这个了。”
翌日,天还未亮,玉子昭就搬回了王府,临走时说了许多伤情话,什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啦,你若无情我便休啦,唠唠叨叨一大晌。花明在旁边坐着,感应到玉子昭还是希望顾回留他,但顾回相当绝情的嘱咐他许多,便放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撒泼打滚求收藏啊……
☆、凤求凰
时至午饭时,从宫里传出消息,当今陛下要替他亲弟弟报仇,将花明顾回召进宫里,共用晚餐。当归还是变做一根银色丝绦缠在腰间,与顾回坐了马车前往宫里。
直到酉时才见到当今陛下,陛下于四面漏风的凉亭中设宴,玉子昭也在,一身家常白衣,当然皇家的家常在普通百姓看起来依旧锦带款款,大袖飘飘,话说的很客气,但细揣摩起来便不那么客气了。
“顾公子果真一表人材。”夸他弟弟眼光不错。
“花公子也是玉树临风。”这就不知该怎么解读了。
“子昭性子顽劣,还请顾公子多多包涵。”
“是草民有眼无珠。”
……
如此过了几个轮回,有人送上果子美酒。
那人缓缓坐在陛下身边,软声道:“陛下。”
陛下似乎极宠他,再者本就是家宴,也论不上君臣之礼,便脱下白色貂裘裹在那人身上,“穿这么少出来,不冷吗?”
那人看到坐在一旁的花明,便笑道:“这位绿衣公子看起来好面善。”
顾回道:“花明不曾入过宫,想必吴公子看错了。”
那位被顾回成为吴公子的人最得陛下宠爱,据说某次陛下要上早朝,奈何吴公子想喝朝露茶,非得要陛下亲自乘船去荷花池一滴一滴的收集露水,然后煎茶给他喝。
由此,吴公子一战成名,成了整个国家的红颜祸水,更成了整个朝廷肱骨之臣的参奏对象。
花明对他这种行为敬佩得很,要问为什么,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