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甫一冒出,他没忍住笑出声,顾淮恼羞成怒要从他怀里钻出去,林彻笑得停不下却抱着他不松手,连带着顾淮也跟着震颤,顾淮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他竟然跟他说了?
不是说好了憋着吗?憋不住了吧?被嘲笑了吧?
活该。
顾淮破罐子破摔,所幸待在林彻怀里不动了,等到他笑够了,身上陡然一紧,林彻不由分说的把他的头按到他胸前,接着他听见林彻问:
“你听见什么了?”
“心动过速。”顾淮赌气的说。
林彻闷声一笑:“那也怪你。”
“怎么还怪我?”顾淮皱起眉头,又挣扎起来。
林彻使使劲把他按住:“不怪你怪谁?你这么可爱,我怎么还能淡定?”
顾淮:“你他妈才可爱!”
“那你不可爱,你最不可爱。”林彻突然正色下来,顾淮猛然意识到这两句对话有些熟悉,按着记忆里的话语说出来:“你怎么这么嘴碎?”
“嘴碎吗,你要不要亲亲试试?”林彻没按以前的说法接口,低下头吻住顾淮的嘴,顾淮猝不及防被亲个正着,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九年前他们俩互表心迹的那个晚上,脸更红了。
林彻的舌头在他唇齿间掠夺着,几乎夺走了他全部的呼吸,顾淮软了身子呜咽出声,两只手不禁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服,把布料弄得皱皱巴巴的。
林彻没打算放过他,吃醋的顾淮他还是头一回见,略过中间的九年不算,他俩满打满算相处了一两年,这还是顾淮第一次吃醋。
啊,或许以前他也吃过醋,只是林彻没发现过。
这简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林彻一只手拢着顾淮的后脑勺一只手滑向他的腰窝把他往自己怀里按,吻的越来越凶狠,顾淮被他压得腰往后弯出一个不小的弧度,不算疼,但也算不上太舒服。
他好像要被他压断了。
顾淮顾及着隔壁的宋晚亭跟肖尚,攥住林彻的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不太坚定的开口:“不行...”
林彻亲吻着他的耳垂,声音低哑:“真的不行吗?”
他的舌尖探进顾淮的耳廓里,那个地方是顾淮的敏感点,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出声,林彻沉沉的笑,把他拢进怀里:“那就算了。”
事态的发展方向似乎有些不对,顾淮呆愣愣的攥着林彻的手似乎是没反应过来,等到林彻挠他手心他才反应过来,一把把手抽了回来,谁知林彻又凑过来,戏谑的看着他:
“怎么,你想要?”
顾淮脸颊爆红:“不想!”
林彻纵容的一笑,闭着眼睛一下一下轻啄他的脸颊:“当时还有亭子隔在我俩中间呢,你那是角度问题,看错了。”
顾淮没吭声,显然没消气,林彻又说:“不信你就去问问亭子。”
“不过你得明天去。”林彻停了动作,待顾淮疑惑之时一颗颗解开他上衣的扣子:
“现在还有别的事。”
顾淮倒吸一口凉气,低低的骂了一声:
“轻点...”
夜还很长。
☆、逼问
第二天吃过午饭,林彻无所事事的到后边看菜,顺道跟肖尚宋晚亭找茬吵架解闷,顾淮没跟着一起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要验证自己的想法,他去找了顾畅。
心中隐隐约约的要知道些什么了,他不敢去触碰,但是他越置之不理,所有的证据与目前整理出来的线索都指向那个他不敢触碰的答案,这让他再不能对那个结论置之不理。
他是这样的,一旦认定了什么猜测,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否则他会一直沉浸在那件事情里出不来。
他决定赶紧从那件事情里出来,那件事情只有顾畅能给他答案。
他进去的时候小婴儿在睡觉,顾畅坐在一旁打盹,见顾淮进来,轻手轻脚的站起来把他推到外边去:
“嘘,小东西刚睡着,累死爹了。”
“咱们就一直待在这个地方,会不会对小孩的成长有什么坏处啊?”顾淮挑了点无所谓的事聊着。
“也说不准,古时候的孩子可都是这么养的,也没见华夏民族灭绝。”顾畅嘴上不饶人,直接怼回去。
顾淮没了话,他本来就不是个擅长套话的人,顾畅问:“你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顾淮:“我有个问题想来问你,顾老师。”
他对顾畅的称呼一般而言有三个,平时称呼单个姐字,有所求时称呼姐姐,问题的时候称呼顾老师,有什么毛病集宿舍之力治不了的时候称呼顾医生,他这么一叫,顾畅就知道他要干嘛了。
“说。”顾畅直截了当的回答。
“抗体在人体内最多存活多久?”
“不同类型抗体有不同的存活时间,例如狂犬病毒抗体存活半年到一年左右,乙肝抗体存在五年到十年,天花抗体终身存在,你们免疫没学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