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彻:“.........”
“赶紧走!”他呼噜一把肖尚的狗头沿着顾淮刚才的轨迹往门口走去,示意身后的肖尚跟上。
天黑尽了,顾淮把顾畅抱到唯一有汽灯的车厢里给她处理伤口,林彻嚼着压缩饼干也挤到那个车厢里硬是跟顾淮挤在一起坐着,顾淮几次想躲开都没能成功,无奈只能由着他去,林彻看着顾淮熟练的动作没话找话:
“你后来学医去了?”
“嗯。”顾淮把用空的第二瓶生理盐水空瓶放回去,在那个杂乱的袋子里扒拉碘伏和棉签,很显然不想理会林彻,只草草的发出了一个音节。
林彻显然很是满意,他又问:“那你之前在哪儿上班?”
一旁徐菲菲捧着个肚子看的有滋有味,她没事找事儿似的戳戳正忙活的顾淮:
“这帅哥是你对象吧?”
顾淮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两个耳朵都不消停,无奈之下停了手:“你俩再烦我待会儿出医疗事故算谁的?”
徐菲菲立马闭上嘴,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缩回去,还欲盖弥彰的摸摸顾畅的额头看看她烧死没有,那厢林彻却没有放过顾淮的打算,他两下把压缩饼干塞进嘴里:“你姐姐怎么回事?”
顾淮终于抬起头斜了林彻一眼,林彻立马绽开一个笑容,顾淮没理他自顾自的处理伤口去了,林彻盯着顾畅手腕上的伤口渐渐皱起眉头,他收起玩笑的神情带着严肃问:“这是被咬了吗?”
顾淮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又抬起头,见林彻神情不对,公事公办的回答:“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感染。”
说着他抬起自己被纱布裹了好几层的手:“我也被我姐姐咬了,被咬的时候她已经意识不清,我也没有被感染。”
车厢里陡然沉默下来,半晌之后还是顾淮开口打破了寂静:“我怀疑可能有抗体出现了。”
在车厢里面或站或坐或醒或睡的十几个人此时一片哗然,叽叽喳喳的吵闹起来,林彻烦不胜烦的使劲敲敲车厢铁质的箱皮:“安静!”
“目前这还只是个推论,我不是预防方向的不敢乱下定论,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
车厢里又是一阵死一样的寂静,林彻抱着手坐在原地嚼着最后一口压缩饼干沉思:“你的意思是你姐姐体内可能有抗体。”
“目前来看的确是这样的。”顾淮点点头。
林彻舔舔后槽牙,这并不是一个适合跟所有人共享的消息,首先这只是一个猜测,真假难辨;其次顾畅现在还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倘若有人心思不纯想弄点她的血,她也没有还手之力,别人再细心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守着她。
“抗体有可能不是激素类吧?”
林彻意味不明的看着顾淮,顾淮一下子明白过来:“对,现在什么信息都没有,抗体不一定是什么物质,盲目口服还可能会带来不可预计的后果,毕竟没有人知道感染又痊愈之后体内还会不会有活性病毒,会不会造成二次感染,而且没有经过纯化的抗体盲目注射有很大的可能会诱发免疫反应,甚至致死。”
刘黎也跳上来蹲在林彻旁边沉默的听完顾淮的话才趴到林彻的耳边说些什么,林彻听完后拍拍顾淮的肩:“我先走了,有点事。”
顾淮点点头,掰开云南白药胶囊把白色的药粉撒在顾畅狰狞的伤口上,他抬抬下巴示意徐菲菲过来用纱布裹好伤口,趁着她拿纱布的空档,顾淮不自禁的回头看向车厢门,草草的看了不远处的林彻和刘黎也两个人一眼,而后像是被烧到一样匆忙回过头,接过徐菲菲手里的纱布带着些尴尬的往顾畅手腕上绕。
徐菲菲伸着手没动,也看了一眼刚刚顾淮看过去的方向,翘起嘴角笑了笑。
这俩人有戏。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那个,真的,有人在看吗
☆、往昔(一)
林彻似有所觉,他回过头透过车厢里的冷白光看着低头处理伤口的顾淮,思维不知道顺着什么飘得好远——
此时此刻,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
下了早读的学生熙熙攘攘的从教室往食堂的方向挤过去,二中早饭时间只有三十分钟,一群人跑着去饿狼一般填饱肚子,而后满载而归。
二十分钟过去,人群开始往教室的方向涌动,在这个初夏的早上,林彻把黑白校服的拉链拉开敞着怀露出里面花里胡哨的长T,他左手小指上挂着装了小笼包的塑料袋,手掌里握着杯粥,摇摇晃晃的往回蹭,身边高一的小同学咻的一声窜过去一个,他还没来得及感叹这跑的比狗都快,然后就又窜过去一个。
林彻晃晃脑袋,捏起右手两根手指往左手挂着的塑料袋里面探过去,Jing准的捞出了最后一个小笼包,他把那只油腻腻的小包子塞进嘴里,又两口解决了粥,把塑料袋团吧团吧往塑料杯里一塞,伸出右手小指极其嫌弃的从校服上衣兜里拽出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皱巴巴的纸巾擦吧擦吧团吧团吧也塞进了塑料杯。林彻一抬头,好像透过重重人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