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尚跟在林彻后边扒开铁皮柜子:“头儿,你跟嫂子怎么回事啊?我看嫂子怎么不太想理你啊?”
林彻回头给了肖尚当头一巴掌:“你怎么跟亭子似的,嘴这么碎当心以后娶不到老婆!”
肖尚一捂头:“娶不到就娶不到,反正已经碎了,你这么搪塞我我更好奇了,能跟我说说吗?”
林彻盯着肖尚充满求知欲的眼神,叹了口气:“那说来话长了,我跟你嫂子分开快九年了。”
“你这么喜欢嫂子怎么还会分开啊?”
林彻被这没搞过对象的大小伙子给逗笑了:“那要是光喜欢就能在一起过一辈子的话,电视剧就没得演了。”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家里不同意啊?”
“算是吧”林彻顿了顿,“被我们级主任发现了。”
“那是上学的时候......你们这么早就搞到一起去了啊?!”
林彻又给了他一巴掌:“不会说话别说,什么叫搞到一起去了?整得跟我跟你嫂子都不是正经人一样。”
肖尚继续捂着头看着自家老大,林彻长久的盯着某一个角落,自言自语起来:
“我当时要是小心一点,可能就不会这样了.....”
其实那一次小心一些不被发现也会有下一次,纸包不住火,早晚都会被发现。
当时他们面前明明看起来有好多条线,但其实每条线走到底都是一个结局,那样的环境里,他们俩的结局其实是注定好的。
九年前还稚嫩的两个少年不顾一切的走到了一起,其实从走到一起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结局。
两个人心知肚明,可还是没能避开最后的洪流。
肖尚没听清林彻说的什么,发出一声疑问,林彻刚清醒过来似的甩甩头:“没什么,走,进去吧。”
都过去了,他本以为他能顺顺当当浑浑噩噩的过完这一辈子,丧尸病毒爆发了,他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顾淮了,顾淮来了。
所以世事无常有时候也不失为一个好词。
☆、依稀
陆诚惊愕的看着去而复返的林彻,下意识皱了皱眉头,林彻靠脚站直:“将军,我有个不情之请。”
陆诚看了一眼林彻发现他没带枪,暗暗舒了一口气:“说。”
“你们带药了吗?”林彻不卑不亢的,没带敬称也没觉得现在自己跟对面那老头子有什么区别,甚至于跟宋晚亭一样在心里吐槽过。
“带什么药?”陆诚警惕的问,林彻看着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应一挑眉,嘿,有出路。
“我们队里有人受伤了,需要抗生素。”
“受伤?如果感染了尽快抛弃吧,我们没有药,赶紧走吧。”
陆诚挥挥手背对着林彻就要往里走,肖尚往前迈了一步想阻止往回走的陆诚,被林彻一把拦住,他指指陆诚的衣袖示意肖尚,肖尚垂下枪口沿着林彻的指尖看过去,发现陆诚的制服袖口烂了一块。
肖尚:“人都活不下去了他们还养老鼠?”
林彻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这思维都歪到尼日利亚去了。”
肖尚:“..........”
“很明显,那是人抓的。”
“可是这里也没有尸体啊,这巴掌大的地方哪儿能藏的下一具尸体?”
林彻不着痕迹的拉着肖尚往后退,他压低声音:“所以他们把尸体藏在哪儿了呢?”
肖尚没明白队长的意思,满脑袋问号。
林彻拿偶尔智商短路的人没办法:“你还记得楼下被藏在墙里的那些警察吗?为什么公安局里一个警察都没有,反而有好几个本来不应该出现在公安局的人呢?”
“奥,所以他们是把警察都杀了吗?那他们跟丧尸有什么区别?”
肖尚一激动没控制住声音,这傻孩子直接喊了出来,林彻心道不好,迅速地捂住他的嘴,但此时陆诚已经顿住脚步并回过头盯着他们了。
陆诚眼珠不错,满脸风雨欲摧的架势,林彻拉起肖尚就跑,狗洞尽头的门哐当一声被关了个严严实实,林彻抿着嘴回头:
“领导,这就不太好了吧....”
话音未落,他抄起拳头就扑向离自己最近的男人,他向来不喜欢跟快死的人讲废话。
训练从未停过的青年人跟老将之间的比拼似乎没什么看头,因为结局必然是青年人把老人踩在脚下,只是这次情况发生了变化,陆诚笔直的站在那里举起枪抵着林彻的额头:“年轻人,有胆识。”
他还是说了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那句话,林彻这才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原来从一开始陆诚就想好了要弄死他。
那他还有什么好顾及的,他还能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弄死吗?那不可能。
林彻微微低头,额头抵在陆诚的枪口上感叹似的说了句:
“将军,人老了,就要服老啊。”
说着他一只手往陆诚麻筋上一捏,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