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营养ye注射,昨天医生才通知他可以正常进食了。
苏慎竭力抬起打着夹板的手,持着勺子像个僵尸一样吃饭,进食约五分钟,他蓦的停住手。
蒋遇望见他呆住,凑过来,语带急迫:“怎么了?”
“电视……”
“什么?”
“电视没开,不下饭。”苏慎重复了遍,“我要看综艺。”
电视打开,病房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他吃着饭,看综艺,蒋遇在边上脸色黑的像锅底。
因为长时间没有正经吃一顿,苏慎这餐吃的很慢,一晃半个多小时过去,他放下勺子,点评:“牛rou煮的也太烂了,没味道。”
蒋遇没理他。
过了一会儿,苏慎回味着,又问蒋遇:“要不你做个羊rou试试,我觉着羊rou耐煮。”
他看见蒋遇收拾碗勺的手一顿,像是有点迟疑的问他:“你想吃羊rou?”
“嗯呐,有啥问题不。”苏慎点点头,“羊rou涨价了?”
蒋遇记得苏慎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最讨厌吃的就是羊rou。
还说闻到味道就想吐。
他垂着眉眼,低声回道:“没什么。”
可能是太久没吃米饭,刚下嘴的时候没什么,过了会儿,苏慎有点犯呕。
他趴在病床前,几次干呕出声。
蒋遇叫来大夫,查看了下情况。
没什么大问题。
躺太久了,最好下床走走,消消食。
于是他把苏慎扶起来,打算就在病房门口遛一遛。
很短的一段路,走起来却很不容易。
光是下床就折腾了十几分钟。
苏慎迈出步子险些摔在地上,好在蒋遇在身后托住了他,“小心。”
他有点抗拒的把蒋遇推开,并大言不惭:“男子汉大丈夫,摔个跤怕什么。”
说着话,啪叽,苏慎四仰八叉的摔了。
蒋遇蹲在他跟前,有点不知道应该先拽他哪里把人扶起来。
瓷砖很凉,好在天气够热,如果不是摔得骨头疼,就这么躺着,凉意逼人的,还挺舒服。
苏慎试图起身,划水一样在地上扒拉,蒋遇想搭把手,被他避开。
他意志力顽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门把,走出了病房。
既然病房都出来了,索性就在医院里转悠起来。
从楼上走到楼下,蒋遇一直在他身后跟着。
苏慎虽然走的很慢,但骤然停下,蒋遇却不会撞上。
他小心的比划和苏慎的距离,不会太近也不会太远。
直到苏慎走到医院的小花坛前,坐到长椅那里。
出门时没想到苏慎会走这么远,这会儿虽然入夏,风却很大。
他匆匆回病房拿外套。
苏慎坐下没多久,一个年轻姑娘搀着一位老人家也一同坐了下来。
距离那么近,这两人的谈话声随着风传入耳内。
老人家谈笑间嗓声沙哑,时而断续。
几句对话过后,苏慎得出这姑娘是老人家的孙女的结论。
他们取了复诊报告,准备回家,因为整个上午都在医院奔波,现在停下歇脚。
过了会儿,老人家去洗手间。
这姑娘落单了,目光看着花坛出神。
苏慎悄悄看过去,姑娘二十出头,容貌秀丽,气质文静,是他喜欢的类型。
吸取和护士小姐几次搭讪失败的经验,他这次没开口,先叹了口气。
姑娘疑惑的望了他一眼,没出声。
过了会儿,苏慎又叹了口气。
姑娘的声音显得关切,很是温柔:“你没事吧。”
苏慎回以惆怅的目光:“我刚经历一段失败的感情。”
这些小姑娘对八卦没什么抵抗力,如果说八卦的这人恰好又长得不错的话,“你被甩了,还是?”
“她每天会来我病房,对我嘘寒问暖。”苏慎顿了顿,目光显得很忧郁,“虽然我对她提出很多无理的要求,但她大部分都会照办。我感觉得出来她对我,跟其他人不一样。”
“她对你很好哇。”
“但是很快的,在这段感情中,她开始变得不耐烦,有时候我只是叫她来一下,她会过来,但是不情不愿。”苏慎又叹气,“有时候骂我,有时候还想动手打我。”
姑娘震惊到重复:“她不止骂人,还想动手?”
苏慎干脆的:“嗯呐。”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苏慎打着夹板的四肢……
“那还是不要了,这样还不如分开。”姑娘也跟着叹气,“你长得这么好看,她居然不珍惜你。”
满面愁苦的苏慎准备把头歪到姑娘身上靠一靠的时候,这姑娘的爷爷回来了。
“顾宁!”爷爷中气十足,“走啦!”
“顾宁……”苏慎重复一下,朝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