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发生之后,陈屾原本所在的班级的家长们联名写信给校长,让学校的领导们给与陈屾退学的处罚,学生中间也流言四起。
当时大家都觉得是陈屾做的,除了陈屾谁还能这么坏心眼呢?只要能证明是陈屾做的,这事儿就能有个交待,可问题是没有证据。没有谁能证明这火就是陈屾放的,即使他有动机,有犯罪倾向。
除了客观的原因以外,另一个来源于我自身的胆怯,对无法摆脱的某种难以言说的类似命运一样的东西的害怕,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后,这种被套在命运枷锁里的想法便刻在我的脑海里,而我早已决定自己主宰自己的命和运。
陈亭受人尊敬,她的妻子待人和善,儿子虽说有些嚣张气焰胜到处惹是生非,但陈亭夫妇总能做到令人一笑泯恩仇的地步,这其中使得多少力,陈屾估计是不知道,否则他也不会做的越来越过分。
陈亭是富商家族出身的,选择良配的时候自然要参考家族的意见,参考的结果其实也只不过是让本人点个头罢了。陈亭当时一门心思扑在自己的研究上,为了不让别的事情是自己分心,索性出了国,一连两年跟家里人都没有直接联系过。
在跟陈屾接触的过程中,哦,只能算是我单方面的觊觎他对我的关注,我说过我异常的渴望着他和我的眼神对视,或者是一声呼唤,一次偶然的亲密接触。但是,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几乎是没有。
这件事情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至于那把火到底是不是陈屾放的,是谁放的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大家心里自己藏了答案,就算不是正确答案,但如果连正确答案都没有,谁又管你心里的答案是什么呢?面对无知,人们只不过是需要答案罢了。
陈亭在县公安局任职法医,脱下了工作服,他在学校附近也开了一家心理诊所,向他咨询的多是些学生,当然他们不会觉得自己真有病,是陈亭给家长,老师,学生们做了很多思想工作,这才使他们愿意主动和那个可敬和蔼的医生敞开心扉。
陈亭不是本地人,妻子也不是本地人,他和他现在的妻子在中国最高学府就已经相识,但最后走到一起这个过程却是曲折不易。
陈屾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一点我很明白,也许在某个时刻我们短暂的有过交集,但这并没有对我们的关系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他可能连我是谁都不记得。
陈亭如果留在北京,自己的高学历在加上家族的支持,何愁找不到一份好工作?他却选择了屈就这个小小的县城法医一职。即使在这片贫瘠闭塞的土地上,陈亭也绝对没有自恃高人一等,更别说瞧不起别人的话了。
还好楼梯并不高,而孩子也只是扭伤了腿,受了点惊吓,陈亭夫妇赔了不少的数额,又亲自登门道歉。
陈屾把自己的书从精英扎堆的五班抱到六班的那天,正是冷空气南下的时候,风叫嚣的厉害,国旗的滑杆猛烈地撞击着,
那户人家的女人刚好是陈屾家的家政阿姨,她上班的时候带上了自己的女儿,明明是让她自己在客厅里玩耍,谁知道她竟然跑到楼上去了。紧接着便是一声凄厉的尖叫,有什么东西从楼梯上骨碌地滚了下来,刺耳的哭喊声惊动了正在拖地的女人,一看,自己的女儿小小的身子蜷在楼梯下,拼命的叫喊着救命,而陈屾则一脸淡然地站在栏杆边看着这一切,他直接承认了是自己做的,没说原因也没说整个事情的经过。
在说到陈屾的时候,我绝不会忘记他的父亲陈亭的存在,说起来我和陈屾能有第三次的对话还有他的功劳在其中。他是整个故事的起点,他发挥了作为一个重要角色在故事陷入低谷的时候推动情节继续发展的重要任务。
后来,迫于种种压力,最终还是听从家里的安排,和苦苦等待了自己两年的女子结了婚,婚后的生活也十分的甜蜜,是一对令人艳羡的鸳鸯。
,信徒跟着勇敢,直到有一天,信徒发现了神明的秘密。
信徒发现了神明的秘密,于是他成为了魔鬼撒旦,神明要杀死魔鬼,魔鬼也渴望和神决斗,他不是要杀死他,他要他臣服。
陈屾不承认,陈亭态度也十分明确坚决,他相信陈屾,他也不会为陈屾没有做过的事情去赔礼认错,陈屾说不是,那就真的不是。
最夸张的一次是陈屾差点烧掉别人的房子。
情况的巨变发生在和解之后的第三天,那家去年建了一栋新房子,才装修好不久,又拿着陈亭家赔的钱去置了新家具。算好了日子就等着月底的乔迁之喜,可是一把火趁着夜间的阴风把这个家烧了个净,别提那些搬进去的家伙什了,连刷白的墙都染成乌黑乌黑的,那家女人急得当场晕了过去,半辈子的血汗和积累一把火就给抹了干净。
关于陈亭一家,有些事情已经成为了可以公开讨论的地步,所以并不难拼凑整个故事。
那晚,我看着他慢慢地走出巷子之后,和前来寻找他的父母正好碰上,手灯无意地照进巷道里,只一闪就掠过去了,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潜伏在黑夜中的我,我总是藏得很好,这一点连我的和蔼的母亲也表扬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