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辞听他说的话跟口技似的,伸手接过给他细细在腰间系好,打趣道:“陛下好口技,想来京城中数一数二的也比不过陛下。”
谢渊一把揽了他的药扣在怀里,微微眯了眯漆黑的眸子,意味深长道:“朕的口技,想来敬辞是深有体会的。”
林敬辞怔了一瞬,登时反应过来这句荤话,以往那些翻云覆雨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出来,立时红透了耳根,瞪了谢渊一眼,“虎狼之词。”
谢渊弯了弯唇角,给他又整了整薄衣衫,颇为满意道:“夫人果然衬白色。”
林敬辞身穿夏季白色绸缎制的薄衫,外面那层外衫直接是金线勾着薄纱制的。奢华并不彰显在金线绣制的花样上,而是里面的衣衫是用大量蚕丝做了内衬,冰凉舒适,全宫中只制出了这一件来。
腰带上的玉带扣是冷玉做的,打造时一块自然损毁了,单单余了两枚现在一左一右正扣在林敬辞腰上,玉上刻画的祥云纹更是融了金进去沟边,远远一瞧,腰间祥云似真似幻,一身薄衣更是衬出林敬辞纯净的少年气来,别提多合适了。
谢渊喉头微滚,眸子不由得暗了几分,贴近林敬辞红透的耳根轻声道:“伤快些好,我快等不及了。”
林敬辞伸出手捂住耳朵,往一旁逃了几步,道:“别说了!”
什么蚕丝制的内衬,一点也不凉快!
热死了!
谢渊照常穿着玄色衣衫,执了林敬辞的手往太和殿走去。
-
“姝妃快临盆,朕便没叫她过来。”谢渊见林敬辞眼神四处瞥着像是寻找什么,心中有数,凑过去小声道:“林府传话回来说是稍晚些来。”
林敬辞眼中的希冀又落了下去。
什么稍晚,爹爹根本就是来不了,谢戎不会放他入宫的。
谢渊捏了捏他的手,饱含安慰之意。
林敬辞抬头对他笑了笑,道:“进去吧,大家都在等了。”
谢渊拉着林敬辞在众人山呼万岁的声音中,一步一步坚定又稳重领着他在首位坐下,这才摆手示意道:“免礼,大家随意些,寻常庆宴罢了。”
众朝臣和嫔妃落座,舞者从一旁走出,款步走到殿中间开始挥舞起衣袖,四周乐人开始奏乐。
林敬辞没了以往的心情,只闷闷的坐在谢渊身侧,给谢渊布菜。
谢渊往下面扫了一圈,在后宫的末席处看见了白鹤,蹙了蹙眉招过元禄,“谁请他了?”
元禄还未来得及答话,林敬辞顺着谢渊的目光已经看见了白鹤正端坐在席位末端,便轻声道:“哦,臣请的。”
谢渊默默收回目光,小心翼翼的问他:“你叫他做什么?”
“怎么也算是后宫的人吧。”林敬辞嚼着口中的菜,不甚在意道:“没有位份吃喝也不好,今日乞巧节,让他吃顿好的。”
“……”谢渊怎么琢磨出几分断头饭的味道来?
也罢,谢渊也不缺他一口吃食,在就在吧,只要林敬辞不介意他便无所谓。
元宝这时端了青梅酒来,将冰镇过后的酒壶放在谢渊桌上,道:“陛下,这是御膳房近来新酿的酒,入口清爽,很是适合夏季解暑。”
林敬辞来了兴致,他爱喝爽口的东西,夏日的清酒也是可以的。他趁谢渊不注意,伸手便去捉酒壶柄,被谢渊眼疾手快的抓住了。
谢渊佯装惩罚一般在他手上轻拍一下,“这是你能喝的吗?还敢拿?”
林敬辞撇了撇嘴巴,装委屈如今已是信手拈来,可怜巴巴的瞅着谢渊:“想喝。求求了。”
“求谁?”谢渊不为所动。
林敬辞“唰”的展开折扇挡住自己的脸,凑过去亲了亲谢渊的脸,“求求夫君,就喝一口,真的,我保证。”
“求求夫君”这四个字落在谢渊耳朵里就全然没了那些可怜巴巴的委屈意味,反而带着无比勾人的色气。
谢渊梗了梗脖子,眸色深了许多,深深的看了林敬辞一眼,无奈的松了口:“好,只能喝一杯。”
林敬辞眼睛一亮,开心了,立刻捞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送入口中,做回味姿态等了一会并无大碍,这才给谢渊倒了一杯。
因为谢戎的手段让他心惊,林敬辞越来越小心谨慎。
连刚才给谢渊倒酒的杯子,都是他刚才喝完酒的酒杯。
谢渊眉目带着难掩的宠溺,看着林敬辞低声笑道:“你喝这青梅酒倒是挺能喝。”
林敬辞听出来谢渊笑他之前酒壮怂人胆的事,恼羞成怒道:“小爷以前是海量!海量!”
谢渊轻笑一声,右手在桌下捏了捏他的手,“是是是,海量,是朕不甚酒力,夫人别气。”
林敬辞眼咕噜一转,伸手就要抢那杯倒满的青梅酒,“陛下不信,今日臣便要验明臣不是吹嘘。”
谢渊单手将酒杯抬高,挑眉看着林敬辞左右够不着的样子。
众人还当谢渊是要与他们喝酒,一时间安静了下来,纷纷起身举杯,“臣等敬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