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认真真想出来的四个字!写的十分用心了,最后一笔被谢渊给毁了!
“……”谢渊僵着身子转头瞅了林敬辞黑掉的脸色,迅速把纸张折起来,往门口悄悄挪了过去,“元宝!元宝!朕有事叫你!元宝呢!”
林敬辞:“……”
行,算你跑得快。
如果中午林风眠没有往行宫来“求见”谢渊的话,谢渊可能晚上都不一定能回自己的行宫。
林敬辞悄咪咪瞪了谢渊一眼,才要给爹爹行礼,就被爹爹敲了一下脑袋。
“……”林敬辞嗷的一声被林风眠追着满院子打。
谢渊心疼坏了,把林敬辞护在身后,拦住了林风眠,“先生,先生,有话好说。”
林风眠指着林敬辞,“你给我出来!”
林敬辞揉了揉被敲的地方,苦着脸从谢渊身后探出半个身子,林风眠眼疾手快的上前揪住他的耳朵,声音压低,“三天不挨打,你是真的要上房揭瓦吗?”
林敬辞捂着耳朵,轻轻拍着爹爹的手:“爹……高抬贵手……”
“高抬?”林风眠气的吹胡子瞪眼,“你把陛下拐出去疯玩一天,现在还敢给陛下脸色看?”
“我!我……”林敬辞不敢反驳,拼命给谢渊使眼色。
谢渊见他耳朵都红了,知道林风眠是真的下手了,心疼的不行,“哎,哎,有话好说……别……”
“好说什么?!”林风眠拂开谢渊,“好说要是有用,老夫能长命百岁!”
“……”林敬辞到底是没忍住,“那就成人Jing了……”
林风眠气的直冒火,松开手,指着墙边,“去那边站着去。”
林敬辞揉揉耳朵,利落的躲谢渊身后,“我不去。”
谢渊把他护在身后,“先生,是朕带他出去的,跟敬辞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林风眠整理了衣衫,“他的狗德性……”
“我是狗德行,您就是狗爹!”林敬辞说完就往外跑,元禄跟在他身后。
林风眠还没抬脚要追,就被谢渊拦下了。谢渊好声好气请自己的老师屋内一坐。
林风眠摇头叹道:“他不争气,陛下也不能由着他使性子。”
谢渊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水,这才坐下,笑道:“您养出他的性子,不就是为了他能万事顺心吗?”顿了一下,谢渊接着道:“学生也是一样,希望他能一直开开心心的,只要有学生在,谁也不能辱了他去。”
林风眠抬眼瞧他,许多话不需多言语,谢渊全部给他塞回了肚子里。轻叹一声,“毕竟是在宫里。”
谢渊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云淡风轻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爹爹要认同两人啦~
第51章
这意思实在是很明显了。
林风眠见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又何必多事?
他扫了谢渊一眼,道:“臣也算与陛下有师生之谊,在此托个大,如若将来有一日,陛下厌倦了小儿,还请陛下放了他自由。”
谢渊立时站起身,收了周身王君气势,跪下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胥一拜。”
林风眠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谢渊跪在地上,再起身背脊挺直,对林风眠郑重道,“绝无厌倦之日。”
林风眠弯腰扶起他,道:“你有心了。”
哪有王君跪臣子?哪有王君跪岳父?王君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拥有最珍贵无比的身份。
可是谢渊为了林敬辞,甘愿抹去王君的身份,跪他一个普通长辈。
如此重视珍爱,林风眠悬着的心,才是真真正正的落回了原处。
又想起自己那又蠢有笨的儿子,十分头疼,神情复杂的看着满面笑意的谢渊,实在是不明白他怎么会瞧上自己的儿子。
唉。
两人又聊了些朝中政事。
林敬辞跑出来之后无所事事,元禄劝他:“御侍,稍转一会便回去吧。”
“不回。”林敬辞揉着耳朵,其实爹爹也没用多大力气,只是在谢渊面前被爹爹揍实在是丢脸。
林敬辞瞎转着,元禄劝不动,只好由着他。
转着转着,就临近了观湖亭。见许多人在那边忙忙碌碌的,还一身脏污,便好奇的问元禄,“那是在做什么?”
元禄瞧了一眼,道:“昨儿您与陛下刚出门不久,成王殿下便说自己一枚极贵重的玉珏找不到了,说是掉进这碧荷湖中了,连夜抽了水,现在正清淤泥在寻呢。”
玉珏么,还极贵重。
林敬辞冷笑一声,可笑。
林敬辞走近了去瞧这热闹,偌大一个莲池,几十人一身脏污在淤泥里摸索。
看这个阵仗,还真的是“极贵重”呢。
林敬辞忽然兴致缺缺,就要走时,眼尖的瞅见谢戎一身泥污站在他丢玉珏的那片地方,弯着腰摸索着。
谢戎冷不丁一回头,就看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