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书看向叶鑫,却见他慵懒地靠在墙上,默默地看着他们,不愿说话。
白逸书耸耸肩,“罢了,只要你们同我的目的不同,咱们便是同一条船上的。”
说话间,院中短兵相接的声音又再次传来,白逸书啧啧一笑,“这李镖头夫妇Jing力倒是旺盛,每日都要与林一大侠打一架。”
几人出门,倚靠在围栏上,围观着院子里三人打架的情形,叶鑫又凑向顾怜英,“你对那宝藏怎知的这般详细?”
顾怜英无奈一笑,“怪只怪王爷的书房里什么书都有,而叶兄你又不愿看。”
无论是江湖趣事,宫中秘辛,说得上来说不上来的天马行空的真真假假的,王府的书房中全都有收录。大约是因为王爷的身子,王府中负责教导他的先生只想让他有一段欢快的人生,便也没教那些时政治世之理,只给他讲讲故事。
突然院中哐当一声巨响,众人的目光都移了过去,李夫人口吐鲜血躺在地上,李镖头挡在她面前,林一则是收了剑,似是有些不耐烦。“你二人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李镖头怒道,“你竟敢伤我夫人!”
林一冷哼一声,手中丢下几枚银针,“投掷暗器算什么本事?”
李镖头正要发难,林一后退几步,再没给他出击的机会,双足点地,施展轻功直接飞走了。
叶鑫慵懒地靠在墙上,目光则是定在了林一离开的方向,“李镖头夫妇打不过林一,若再打下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聂铃儿问:“那他们为何决斗?”
白逸书啧啧一声,“定然是那对夫妇的秘密被识破了,听说他二人两个月前便来了,说是什么陈庄主旧友,但是陈庄主瞧他们的眼神却丝毫不像是什么旧友。后来有一日,他二人说身上有一件重要的东西丢了,整个山庄只有林一侠士有能耐偷他们的东西,所以,他们便打起来了。”
“其实他们就是想个法子赖这儿不走。”他边说着边得意于自己的分析,“说起来赖这儿不走的还有两人,你们肯定不知道方才站在严主簿身后的人是谁!”
他双手环胸,换了个姿势,以更加神秘的语气说道,“他是江州刺史府的李司曹!不过来此之前他早已辞了官职,改行做起了生意,他是来与陈庄主的那位东床快婿、陈大小姐的夫婿柳成谈生意的,说来也巧,他也来了两个月了,也不知他到底谈的什么生意,竟要谈两个月。”
他神秘地笑了笑,“还有那位画师启明,他也是两个月前回来的,之后便一直住在府上,我可是知晓那关于宝藏的传闻中,正与画师有关,好巧不巧,他便是画师。呵呵,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多巧合?”
顾怜英被他的滔滔不绝说笑了,“白公子倒是打听地挺仔细。”
白逸书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倒也不是全打听的,我自小便有个本事,过目不忘。”
说着,他骄傲地挑了挑眉,“还有一件事你们肯定不知道,整个山庄我都逛了一遍,发现这个青禾山庄是按照五行八卦建造的,特别是后山,若非有特殊的步法和窍门,连林子都进不了。”
顾怜英问,“连白公子也进不了?”
白逸书耸了耸肩,“在下不才,倒是趁夜去探了探,发现里头有埋伏,可见这山庄定然与宝藏有关,而且关系不小,说不准宝藏就藏在后山!”
聂铃儿不解,“应该没有人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吧?更可况是价值连城的宝藏。”好歹她也是当过捕快的人,这后山的埋伏,明显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白逸书语重心长道,“姑娘有所不知,正所谓,实者虚之虚者实之,真真假假的才会叫人捉摸不透,如此说来,宝藏定然在里面!”
叶鑫轻笑一声,这白逸尘聒噪地如同一只叽喳乱叫的鸟,他实在听不下去了,于是伸了个懒腰,双足微微点地,直接离开了。
叶鑫的轻功很是不错,白逸书本还想再与聂铃儿辩一辩关于宝藏一事,然而完全被叶鑫离开的身姿吸引住了,不止目光迟迟不肯收回,还脱口而出,“好俊的功夫!”
众人终于能理解白逸尘的心情了。
虽然安聂铃儿已知聂青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但她依旧担心,又听白逸书说后山的事,她心中更有了怀疑,便找了个没人的时机,与莫竹怀一道去寻顾怜英。
顾怜英正端坐在房内喝茶,听到聂铃儿身上的铃声,她又另拿了几个杯子。
“顾先生。”聂铃儿坐下之后,却不知该说什么。
顾怜英给二人倒了杯茶,“放心吧,聂大人手中没有宝藏,他们不至于用五行八卦困住他。”
聂铃儿一愣,没想到顾怜英已经猜到了她的猜测,于是她又问道,“那哥哥的失踪会与青禾山庄有关吗?”
“那四大法王庙方圆百里,除了此地,也没有旁的人烟住所,再加上聂大人失踪时的痕迹,与青禾山庄有关的可能性很大。”但她不能绝对肯定,毕竟这是件大事。
沉默了一天的莫竹怀,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