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鑫挑眉,“这七个男人是贼寇?”
顾怜英点头,“我想当时的情况应该是,孩子、女人和老人被贼寇所杀,凶手见状便使了什么手段将七个人高马大的贼寇活捉,并活生生地将他们的脏器摘除四肢截断。”
白逸尘吓地后退半步,“原以为那人只是为了救人,没成想竟是……”此刻他当真庆幸自己眼盲,看不见那些尸体的惨状,莫不然他定会噩梦缠身,凶手实在过于残忍。
顾怜英道:“前殿与后院我都仔细瞧过了,并没有厮打的痕迹,就连新鲜血ye都没有,看来聂大人的失踪若非自愿,怕是有人使了什么手段。”
叶鑫耸了耸肩,“定是聂青发现了什么,由此看来,他的命应该还在。”
白逸尘被他俩搞得云里雾里,只好一脸懵懂地站在那里。
他们在后院检查尸体,莫竹怀与聂铃儿已经在外头转了一圈,莫竹怀回来报,“先生,发现五里之外的山坳里,有一座山庄。”
白逸尘追问,“可是青禾山庄?”
“正是。”
得到回应后,白逸尘如蒙大赦,一想起院中还躺着十几具死状惨烈的尸首他就浑身鸡皮疙瘩竖起,他连忙道,“不知几位谁有空,送白某一程?”
叶鑫道,“几年前我曾与青禾山庄庄主见过一面,今次既然路过了,不如大家随我一道去做个客吧。”
顾怜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待到莫竹怀将十三具尸首好好安葬了之后,众人便又启程,往青禾山庄而去。
天色还早,再加上几人连日来赶路十分劳累,速度明显慢了许多,聂铃儿神情却一直紧绷着,叶鑫突然道,“小姑娘,你说当时因为官道塌方了你们才来的四大法王庙?”
聂铃儿点点头。
叶鑫又道,“是谁说的呢?”
“林英。”
“也是他带头清理的路障?”
“是。”
“他可曾与你一道去庆州刺史府?”
“不曾,哥哥本让他陪我去,可他说留下护哥哥,我担心哥哥,便让他留下了。”聂铃儿如是说。
叶鑫噗嗤一声笑了,“这你还看不出来吗?”
聂铃儿神情一顿,“叶先生此言何意?”
一路一直纠结的莫竹怀被叶鑫这三言两语一点,突然开了窍,“原是如此!定是林英故意引大人来四大法王庙的,大人与他无冤无仇,他引大人来此,定是有旁的什么目的!如此说来,大人的失踪定与林英有关!”
聂铃儿不解,“他为何要这样做!”
莫竹怀回忆了一番,“我记得林英当年是与褚捕头一道来的临汾县,他之前的所有档案一片空白,我们只当他是跟着褚捕头一道来的,也没多问什么,如今看来……”
顾怜英宽慰道,“林英掳走大人,应该别有用意。目前看来,大人性命暂且无碍,聂姑娘不必担忧。”
得知哥哥性命无碍,聂铃儿这才长吁一口气,可心却依旧悬着,不敢轻易放下。
青禾山庄位于庆州官道不远处的山坳中,出门走官道,一日便到庆州城,倒是个隐世的绝佳居所。
几人行至山门外下了马,山门附近有一处茅草屋,从屋中走出一个佝偻老仆,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几位是客?可有拜帖?”
老仆声音嘶哑,好半晌他们才听懂他的意思,白逸尘见状,慌忙拿出那块玉,“白某来山庄寻人,还望老丈通报一声。”
老仆看了一眼玉,随即退开了,“大公子吩咐,若是白公子来了,直接进去便是。”
几人随着白逸尘进了山门,便有奴仆前来引路,奴仆一见白公子带了这么多人,只顿了顿,随后道,“几位请随我来。”
顾怜英将奴仆的神情看在眼里,随后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叶鑫,微微一笑。
叶鑫拢着袖子,不以为意,“我也是多年前救过他们庄主一命罢了,这山庄我又没来过。”
奴仆耳聪目明,听得叶鑫言语,立刻询问道,“这位先生曾救过我们庄主?”
叶鑫笑道,“只是当年你们庄主押镖时被贼寇围杀,我恰好路过,也不知你们陈庄主可还押镖否?”
奴仆轻叹一声,“我们庄主自从两年前押了一趟镖回来便一病不起,如今已经不能押镖了。”
几人被奴仆带进花厅,一个男子站在里面,似是等候多时,这男人容资平平却身形高大,身姿挺拔,倒像是个主人家的样子,男子见众人进来,先是一愣,直到看到人群中的白逸尘,他才面露难色拱手作揖,“白公子救命啊!”
白逸尘一愣,难道他那不懂事的弟弟在青禾山庄也惹出了什么事端不成?
未曾得到回应,那男子只好放缓语气,“白公子放心,另一位白公子在山庄吃好喝好,山庄从未怠慢。”
白逸尘扶额,他方才还担心他惹出事,如今看来,惹出的事端还不小。
他轻叹一声,“劳烦贵庄收留舍弟,白某感激不尽,只是